翌日,夏何夕和苏小沐坐大巴车下山,又遇到了点小意外。
彼时小媒婆在车上放好行李正准备坐下就听身后传来甜甜的女声道:“夏先生,好巧呀!”
小媒婆一回头,便见一张漂亮的小脸对着自己……身后娇笑。唷,这不是廖主任的干女儿是谁?不过与昨晚不同的是,干女儿童鞋今天换上了紫黑色的紧身连衣裙,与昨晚的被单有异曲同工之妙的地方在于——它们都能恰到好处地显露干女儿曼妙的身材。而干女儿一袭披肩直发更是显得她清纯可人,绝对让人无法想象她在宾馆里的另一面。
苏小沐最不齿的就是这种外表清纯,却用身体……嗯,用身体换取幸福的女人,哼哼两声没打算理会干女儿。同理,干女儿似乎也完全当小媒婆透明,越过小媒婆对已坐到窗边的夏某人再次弯眼道:
“夏先生。”
小媒婆在旁边听得起了鸡皮疙瘩,心底却又忍不住佩服干女儿的工于心计。“夏先生”这个称呼既不显失礼又不会唐突,最重要的是她居然能揣测到夏何夕不喜欢别人在外边叫他“夏总”。
夏狐狸经久阵仗,对干女儿的忽然出现也没什么反应,点头不咸不淡地说了句:“你好,廖主任呢?”
干女儿捂嘴咯咯笑出声,“他呀~说是家里有事一大早就开车下山了,把我撂倒这,哎……”说到这,干女儿露出惹人疼惜的可怜模样,闪了闪亮晶晶的眸子才重复笑颜道:“不过也不算特别糟糕,没想到您也坐大巴下去,没开车来吗?”
说话间,干女儿已经潜移默化地移到了座位旁边,利用小巧的身子将小媒婆挤到了后边。这一切夏何夕看在眼里却没说话,抿了抿唇瓣将视线从小媒婆身上又移回干女儿身上,淡淡地“嗯”了声。
干女儿说了一大堆,夏狐狸居然只回她一个叹词,为此干女儿不满意了,撅嘴又道:“夏大哥没开车来也是对的,听说昨晚一直在下雨,路况不是很好呢。”语毕,夏何夕和小媒婆齐齐愣住,无言相对。因为……干女儿一边装可爱撒娇一边已经不客气地坐到了夏何夕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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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小媒婆才终于从断电状态恢复过来,露出猫爪噌噌磨牙,就差嚎叫了:那是老娘的位置置置置置!
这边夏何夕亦默了默,总算说了句人话。
“怎么称呼?”
“夏大哥叫我梅梅就好。”
“梅……小姐,我是和我妹妹一起来的。”说罢,夏狐狸意有所指地指了指还站着的小媒婆,意思是我旁边的位置有人了。而与此同时,小媒婆已气得头顶冒烟,抱胸颇为不耐烦地跺脚。
见状,梅梅“哎呀”一声轻呼,似乎真的才发现小媒婆存在地捂住胸口,可怜兮兮地说:“对不起,我都忘了还有夏小姐。”
小媒婆哼哼,你倒想把我忘了。
“真的对不起,刚才上车只看见了夏大哥,也没想到这位置有人了。我……我该死,我怎么这么笨呢?居然没有看见夏小姐您……”梅梅果然我见犹怜,楚楚动人,不过几句话已经说得眼中氤氲一片,眼看着就要掉下眼泪来了,但ρi股依旧纹丝不动,半点起来让座的意思都没有。
小媒婆翻白眼,不过一个位置至于吗?说得就跟杀了别人老爹似的,都快忏悔哭了。但梅梅用事实告诉了苏小沐,至于!相当至于!!梅梅一边半带着哭腔道歉一边眼神时不时地瞥瞥夏何夕,片刻,就有前排游客往这边张望了。
这时小媒婆才知道梅梅的伎俩,不错啊,以退为进。换作别人估计也不好意思让你让座位了吧?可是你今天运气不好,遇到了本姑娘苏小沐我,好!你要让我当恶人,我就当给你看。
苏小沐冷笑,抱胸慢悠悠道:“既然对不起……那你倒是起来让我呀。”
话音一落,梅梅的泪水悬在眼眶里,不往外冒了。估计梅梅也没想到能遇到脸皮如此之“厚”的人,一时间语塞,低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了:“我——”
“我什么我,起来啊!”小媒婆不给对方机会,扬高声调的语气中已带着丝丝愠恼,惹得前排的乘客频频回头。苏小沐瞪围观群众一眼,继续扮恶妇,“梅小姐,请你、起、来!”
最后通牒下达,梅梅一时没了办法,干脆微微扭头看向夏何夕,又期期艾艾地喊了声:“夏大哥——”那眼神,那语调,小媒婆看得不仅啧啧称赞,干女儿就是干女儿,功夫深厚。
现在,就看夏狐狸在“妹妹”和梅梅之间,怎么抉择了。
夏何夕闻声抬头,迎上梅梅无懈可击的眼神,正要开口就听对方又道:“我的位置是靠窗的,我晕车……”
得,别人晕车要靠窗,这位梅梅姑娘奇了,晕车反而要坐里边。不对不对,我看你是只要挨着你的夏大哥坐才会不晕车吧?小媒婆鼻子哼了声没说话,但眼神已给夏狐狸表达清楚自己的意思:你看着办!
夏何夕眨眨眼,瞅瞅身边的小美人,又看看站着的好妹妹,流连一番埋头继续看杂志。“丫头,你就和梅小姐换一下吧。”
“夏、何、夕!”你这个自甘堕落,与小三为伍的老王八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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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使有千个、万个不情愿,苏小沐还是被迫和梅梅干女儿换了座。就在梅梅得意之际,剧情来了个大反转。众人只见夏何夕童鞋取了眼镜,合上杂志,提了公文包起身就要走。
坐在外边的梅梅傻眼,“夏大哥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