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壮着胆子把国虞的话重复了一遍。许赓藻见许清说话不干脆,又见刘喜元本人没来,张永升以前没见过,心里犯了疑。他叫兵士们多打起几个灯笼,张大眼睛朝下看,却什么也看不清。不能大意!长毛冒充官军的事时有发生,难保许清不受长毛的挟制。许赓藻想到这里,大声说:“许清,你带张守备进来,其他弟兄都在外面稍等一会儿。”
周国虞对康禄说:“你带着弟兄们守候在这里,我和国贤一起进去,我会设法打开城门的,到时你要密切配合。”
黄州城东门有三个城门,左边城门侧面开了一道小门,专供夜晚单人进出。小侧门开了,许清带着国虞、国贤进了门。守门的卫兵以为国贤是张守备的随从,没有盘问就让他进来了。许赓藻下了城楼,在城门边的小屋里等候。周国虞走在最前面,许清居中,国贤走在最后。许清知道自己的性命掌握在国贤手中,只得乖乖地跟着,不敢乱说乱动。进了屋,周国虞见一个穿着五品文官服的干瘦老头坐在那里,知是许赓藻,便上前施礼道:“抚标中营守备张永升参见知府老爷。”
许赓藻略为欠欠身子答礼,盯着周国虞问:“是刘参将派你来的?”
“是。”周国虞从容回答。
“刘参将自己为何不来?”
“长毛大股已入鄂东,蕲州军务繁忙,刘参将走不开。”
“张守备面生得很,下官以前从未见过。”许赓藻以怀疑的眼光,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周国虞。
“卑职新从武|茓调来蕲州,怪不得老爷不认识。”周国虞早已作了准备。
许赓藻见许清站在旁边一直不开腔,脸白一阵红一阵,心里更是怀疑,他想了一下问:“张守备,刘参将新近生了个公子,请问是哪位如夫人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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