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雨夏这个家伙的霸道简直是到了炉火纯青登峰造极的地步,不知道怎样的父母惯出了这样不讲理的孩子。他每日对着我啰里啰唆,从我看那本书啰嗦到要用什么笔,我就不明白了,关他什么事呢?他那么敬业的管理着我的大小事件,尽管我整日里横眉怒目,他还乐此不彼。
“喂喂喂,告诉你多少回了,不要用铅笔记笔记,蹭两下就模糊了。”
“你刚刚去哪里了,去了那么久!”
“我告诉你,你不许喜欢霍博文,早恋是极其错误的!”
“你都这么大了还喜欢看动画片,要好好学习!”
“你晚上睡的也太早了!你看我,你一点都不努力!你别忘了咱们班是淘汰制的。”
我的耳朵里整日整日的都是这个家伙的叫嚣,恨得我牙痒痒,一开始我还很有精力的反驳他,后来我直接默然的无视他了。他倒是一脸的乐在其中,毫不介意的难看的脸色。期中期末考试经历了无数次,迎来送往的同学换了许多,不管是我俩谁考得更好,程雨夏这个家伙竟然一直是我的同桌。上帝啊,我的中学生活,真凄苦。
刚开始我还挣扎,后来直接认命了。有一次我问他:“为什么你就非要坐在我旁边?”
他笑的露出自己的白牙,非常开心的说:“因为我觉得你有很多东西需要矫正。”
我恨。
相互折磨还在继续。或许只是在我看来是折磨吧,我觉得他很开心。我常常想,这样开心着的他大概是个变态。
可是不得不说,程雨夏是个好班长。吵成一片的教室,程雨夏只要轻轻咳嗽一声就会立刻鸦雀无声。大概这也和他的不讲理分不开关系。
到了冬天我的嗓子就不好,一直不停地咳嗽。好像很小的时候我的嗓子就很糟糕了,宿疾。我每次咳嗽,程雨夏这个讨厌的家伙不是嘲笑说:“木头就是笨,你说怎么连自己的口水都能呛到自己?你简直是笨到有才了啊!”
要么就是一脸的不满:“你说你怎么这么笨,明明知道自己要咳嗽,怎么也不带杯水来学校。”
害得我咳嗽都不能畅畅快快的咳嗽。
戈蕾很是温柔,我第一天咳嗽,她第二天一定会带给我她的润喉糖,知己就是知己。霍博文说话很有意思:“给你出个主意,那个糖水鸭梨对嗓子可是好极了!我爸嗓子也不好,每次我妈都给他煮一锅,他喝一碗我喝三碗,所以你看我的嗓子,镚儿棒!嗓音洪亮中气十足。”
我和戈蕾看了他得意洋洋了半天,才异口同声的问出心中的疑惑:“不应该是东果梨汤么……”
结果,没过多久,霍博文的嗓子就开始出问题,每年咳的比我还凄惨。果然,话是不能乱说滴。戈蕾成了每天给我们带自制润喉糖的蒙古大夫,霍博文很是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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