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宽阔的海魔号母船,忽然闯进小型狭长的核潜艇,顿感拥挤很多,一时半会儿还很难适应。站在夹道中间的是个大副,他是个白人,个子很高大,像欢迎我归队似的,率先带领艇员向我鼓掌。这些负责水下打击的海盗,并未与我交过手,所以对我的仇恨,远没有大船上那些海盗那么强烈。
这些艇员都穿着水兵制服,看上去很专业,说不清楚隶属哪个国家,或者这本来就是海魔号自己特制的服装。小型核潜艇上,有两个厨师,一个是体态肥壮的黑人,另一个是红皮肤的印第安人。
“嗨,看吧,我们的英雄又诞生了!来,尝一块儿我特意为你做的意大利比萨,再猛喝一口加温的啤酒,会让你暂时忘记一切烦忧。”那个皮肤黑亮的厨师,身高与我相仿,肌肉结实,平日肯定没少贪吃,说话微笑时,一口牙齿白得刺人眼睛。那个嘴巴咬着烟ρi股的印第安人,被直线升起的烟雾熏得眼睛虚眯着,直到眼泪快溢了出来,才及时眨了两下,收起呆看着我的目光。
“是他吗?追马,被东南亚通缉的那个雇佣兵,一人干掉沧鬼整支队伍,狙杀掉海魔号上十名顶尖狙击手。这家伙太可怕了,我们可得……”
身后传来一阵窸窣的躁动,几个看上去年仅二十岁的男孩,在交头接耳,想必他们刚入核潜艇不久,相对而言,纪律性远不如母船上那些海盗严明。
这艘小型潜艇的大副,约莫四十岁年纪,他有一双湛蓝色眼睛,充满了友好与真诚,笔直的鼻梁仍保留着年轻时代的俊朗。我有一种预感,他们可能就是杰森约迪说的朋友。
艇身开始下潜,正为急速前进寻找合适的水下深度。我与三个女人的距离,也随着心里的牵挂开始拉长,跟随这群家伙,一齐朝黑暗的海底下潜。一想到刚才三个女人悲伤痛哭的样子,我的心酸楚得几乎破碎,眼前的啤酒和比萨饼,虽然味道鲜美,却丝毫调动不起我的食欲。
“好了我的英雄,别再为你那几个女人忧伤了,我想过不了多久,你就会回来和她们欢聚。来吧,打起精神来,等到了非洲,可就没有多少时间这么悠闲了。”黑人厨师在我面前又是耸肩,又是摇头,他的滑稽就像马戏团的小丑,在积极怂恿保持沉默的观众大笑起来。
我现在很清楚,要想在航行的日子里过得舒服点,就不能冷落他们的好意,不管这种好意背后隐藏着什么,但毕竟三个女人的安危,与我的整个行动息息相关。黑人厨师说得很对,假如我这么郁郁寡欢地消沉下去,一旦到了非洲大陆,就很难有时间再调整参战的心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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