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尔魔并非一个人的名字,而是地下雇佣兵的代号,如同柔道的最高段位,但并非各国武术中的最高段位。
但是,至今还没有人知道赛尔魔的基地到底在东南亚的什么位置。流经越南境内的红河入海口,是越南的海防港,海防港的附近有座吉婆岛,传闻在那座岛的地下有个废旧工厂,赛尔魔的基地很可能就设在那个地下废旧工厂里。
各个地区的杀手,如同产品,也有自己的品牌,赛尔魔组织纪律严明,不接受普通人,很多自以为是的罪犯、恶棍、混混,想投奔却无门。
赛尔魔的最大特色,在于育种的苛刻,他们只寻找从战争中走出来的那些见过血腥的战士。因此,他们培育的地下雇佣兵,个个强悍凶狠,有着战场厮杀的丰富经验。但赛尔魔这个品牌,国际排名较靠前。他们价格不高,又肯卖命,且善于残酷的肉搏战,最关键的一点,是能把完成使命看得比生命还重。因此,备受欧美地区的买家青睐。而有些杀手,一旦跑丢武器,便只有被追打的份儿。
杜莫绝非一般海盗,不会轻易载倒在几把粗制猎枪下,他一定遭遇了至少与他旗鼓相当的劲敌。女孩穿好从恶棍身上扒下的衣服,虽然松垮肥大,却包裹起了祼露的身体,一双马靴像滑雪板似的,被她套在脚上。
这个灵气的姑娘,对我深情地眨了眨眼睛,那双湛蓝色的明眸,闪动着深邃的光泽,显得极为乖顺。我告诉她,从那堵小矮墙下钻过去,蹲在工厂西北角的草丛藏好,等我带着黑人回来,我们一块从那里逃走。
我套上一件厂丁的衣服,拿一块湿毛巾盖在头顶,使之遮住脸颊,然后朝捆绑杜莫的东南角走去。干枯的野草,磨擦着我的膝盖瑟瑟作响,一排排银灰色的化学罐,被晒得起皮掉渣儿。
走了十多分钟,才依稀看到一个黑亮的胖墩,仰面被绑在铁罐上,肚皮朝天。在如此毒辣的日头下,再完好的肌肤,晒到天黑,也将被晒脱一层皮。
随着距离的拉近,我心里有些紧张起来,小心翼翼地靠到杜莫跟前,绕化学罐转了两圈,见四周无人,才假装好奇似地凑过去。杜莫嘴唇干白,浮肿的五官伤痕累累,凝固的血迹已一层层干裂,猛然看去,那满脸的脓包像感染了生化病毒,人也像死亡了一两个时辰。
“杜莫,你不要动,我很快就把你弄下来。”说着,我忙攀上铁架,被烘晒得灼烫的化学罐,像加热后的煎锅,烫得人的ρi股都不敢挨一下,我只好蹲在上面,幸亏军靴底子厚实。
那个赛尔魔雇佣兵,缴获了我执行第一步任务的武器。假如对方知道杜莫还有个同伴,多会埋伏在暗处,用狙击步枪在远处对付我。
四周全是密密麻麻的铁架子,支撑着巨蛋一般的金属罐。厂子中央的几棵大树,仿佛处在秋季凋落时段,狙击手很难隐藏在上面。我担心冷枪会伪装在高过膝盖的野草丛中,假如腿被敌人打断,赛尔魔雇佣兵多会扑上来,在我身上吃几口鲜肉,这一点儿也不玄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