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春强颜笑了笑,抹掉桃花般粉润的眼角残泪,接过孩子后,扭身准备登机。
望着强忍泪光的池春,当她离别的背影真正面对我的一刻,我的心脏仿佛真被捏碎。
我想冲上去抱住她,但我又告诫自己克制,最后,我悲痛道感觉不出空气中含有氧,抽动的喉结欲扬又止,却只能冲出一句话。“不要咀嚼爱的悲伤,我仍可出现在你的记忆中!”
池春明白,我心里也很苦,她犹豫了一下,突然扭过脸来,梨花带雨的娇容,对我们大家深深鞠躬道别:“啊嗨!哇塔时哇,加巴诺垂斯特库达噻!”
池春坐上了飞往日本的班机,她不再看我们,只是垂头抱着婴儿。我知道,她在哭泣。不想看我们,是因为她承受不住这如刀挥落下来的离别。
芦雅和伊凉哭得站不稳脚跟儿,两个小丫头被杜莫和朵骨瓦牵扯着。我们转身上了出租车,离开了飞机已经开始起跑的机场。
在海南岛的第二日,池春从日本东京打来一个电话,一直留守在报亭的杜莫,接起了她的电话。
“追马先生,池春的丈夫在帮我们寻找一条可以分流的国际账号,最快的话,下午三点就可以汇款过去。池春的丈夫还说,非常感谢我们救了池春,如今妻儿平安,一家人又能重新团聚。他男人希望咱们去日本做客,一定要当面道谢。”
听完杜莫大大咧咧的转告,我只点了点头,没再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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