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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这一声叫声,翠茜吓呆。她近来很敏感,有时候突然来了一阵风,她也会感到恐惧,下意识地缩作一团。

定了神,才看见杜西文躺在床上。

他用两只手掩住脸,两只手却扎着纱布。

“西文,你怎么了?生病?”

“有点伤风,小伤风!”他说:“芳妈记­性­不好,没有吩咐司机送票子给你,也没有打电话通知我你不能陪你去。翠茜,票子就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时候已不早了,你拿了票子叫小宗陪你去吧!”

翠茜吃惊地叫道:

“你的手为什么扎了纱布!”

“我……昨天……去健身学院打拳。”

“昨天你不是一直和我在一起吗?你十一点送我回家,还是好好的!”

“我……”

翠茜诧异又好奇,他在耍什么花招?于是,她出奇不意的把他的手拉开:

“啊!”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叫声,一个惊骇,一个忧虑!

杜西文的脸可能说是七彩缤纷,红的鼻,紫黑发肿的­唇­。蓝­色­的眼睛大得像­鸡­蛋,……他简直像个科学怪人。

翠茜胸膛一阵发闷,喉头格格连声,她伏在西文的床上。

“翠茜,翠茜!”西文忍住痛想扶起翠茜,可是,他力不从心又倒了下去:“我吓慌了你,不吓慌了你!我真该一死。”

翠茜终于忍下去了,她再次抬起头,很肯定地说:

“你跟人家打架?”

“是的!”

“谁?劫匪?”

“天奇昨天深夜到这儿来!”

“天奇?”翠茜一阵心跳,这男人,往往令她激动:“他来­干­什么?”

“说说有关你的事!”

“你跟他打架?为了什么?”

“他侮辱你,他说你坏话,我受不了,我打他,但我打不过他,被他打成这个怪样子。”

“了为我,何苦呢?”翠茜一阵阵内疚:“他根本不是人,何必管他?”

“我不能让他欺负你,他再乱讲话,我杀死他!”

“轻点儿,看,伤口在滴血了!”翠茜用纸巾替他抹去嘴角淌下的血水:“看过医生没有?他真狠,哎!全身都是伤。”

“医生说这是皮外伤,两天就会好。你不用为我担心。你赶快拿了票子去约小宗,演唱会开始了!”

“我不去听歌了”翠茜不能忍心抛下他去听歌。就算不爱他,人家了自己而受伤,一走子之,于心何忍?又何况她毕竟和西文有错的感情!

“为什么不去?很难买票子的!”

“我陪你!”

西文好开心,笑了!他忘了嘴角破裂的痛楚,只是感到心里甜丝丝的。

翠茜陪他聊了一会,他很快就熟睡了。

翠茜替他盖上薄被,关了灯,垫起足尖走出去。

芳妈迎了过来:“张小姐!我要向你道歉!”

“为什么!”

“我做了几件事,都是惹你生气的。少爷叫我把票子送到府上,我没有去,因为我不放心留下少爷。少爷叫我打电话给你,我不知道怎样向你解释少爷的事,我怕你担心。你打电话来,我禁止她们不准乱说话,惹你生气赶来,刚才我又挡住房门,你一定很讨厌我!”

“怎会呢?你所做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西文好。”翠茜坐下来:“芳妈,我们可以聊聊吗?”

“张小姐有话尽管问好了!”

“我想知道西文昨天打架的情形!”

“经过的情形我们都不知道,包少爷每次来都在少爷的房间,他们关上房门,我们做下人的,也没有理由管主人的事!”芳妈回忆着说:“包少爷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大部分的工人已经休息,我那时候在楼下抹古董,张小姐,你知道我做管家的,家里有客人我总不能去睡觉,无聊只好抹抹古董。”

“他们打架的声音,你完全听不到?”

“少爷的房间在楼上,而且我一面抹古董一面看电视!”

芳妈心虚地笑了一下:“后来包少爷下楼,我去送客,发觉他的面上有血迹,我送走他,连忙去看少爷:看见他全身伤痕,他伏在床上吐一口血,吓得我着点晕了!”

“吐血?”翠茜站了起来:“西文伤了内脏?可恶的包天奇!”

“我定了神才知道少爷吐出来的是一口牙血,少爷被打掉一只牙,流了许多血,我连忙请来医生……”

“医生怎样说?”翠茜截住问。

“医生一共来过两次,昨晚来敷药,今天送少爷去照X光,幸而内部没有受伤,不过皮­肉­却伤了,要休息整整一个星期。”

一个星期很快就过了,杜西文的伤大致已好,就是疤痕未退。不过,他已经陪翠茜去吃晚饭消遣。

“你最喜欢吃海鲜的,今晚我们去珍宝海鲜舫。”

翠茜同意。因为她最喜欢那些跳得高高的游水虾,还有老鼠斑。

“我家佣你说,生鱼有助肌­肉­生长 .”

“所以你了菜远生鱼球。”西文心花怒放:“了为我?”

“你手臂的伤好得慢,儋家里也应该多吃生鱼!”

“我吩咐芳妈,天天煲生鱼汤。”

“好听话的乘孩子!”翠茜笑了,经过这一次,翠茜对西文的感情又加深了些。

“儿子听话,老妈子应该赏孩儿……”

“你怎么叫我佣人?老妈子?”翠茜嘟起嘴,“我又不是侍候你的!”

“很多人都叫母亲做老妈子的!”西文急忙解释:“你生气?”

“北方人叫佣人做老妈子的!”

“对不起!”西文又是拱手又是行礼。引得翠茜笑了起来。

“原谅我,等会我自打嘴巴!”

“还要爬在地上学狗叫呢!”

“好,等会儿回家……”

翠茜双手掩住脸,哈哈笑个不停。

菜来了,西文把最大的一块生鱼球挟进翠茜的碗里。

“冷了不好吃!”西文开心的说。

翠茜咬了两口,突然冷汗直冒,她忙掩住口冲出去,扶住栏杆就呕吐起来。

西文已经追出来:“翠茜!”他双手扶住她。

翠茜吐个不停,西文担心得几乎想叫救命。

幸好翠茜终于停住了,她软弱地靠在西文的怀里。

“觉得怎样?翠茜!”

“好多了,就是有点口­干­!”

“我们进去吃饭?”

“不!不要吃那些鱼!”

“不吃鱼,叫中式牛柳!”西文抱扶她进去,翠茜摇摇头。

“你不舒服嘛!”

“我已经好了!”

“刚才你很辛苦!我真担心!”

“好奇怪,每次呕吐,几乎连心脏都要吐出来,可是一吐完了,人就没事了!”

“我看,没有那简单!”

“有多复杂?婴儿也会吐­奶­。”

“我认为你可能胃病。”

“胃病!”翠茜也感到自己常常胃里发闷:“不会吧?”

“去看看医生,那就最保险。”

“我不喜欢吃药!”

“你怕药水苦,叫医生给你药丸。”西文在哄她:“把药丸放进嘴里,吞两口开水,药丸就冲进胃里去。”

“我也不喜欢吃药丸!”翠茜固执地咬住下­唇­。

“我发觉你最近半个月经常呕吐,你每呕吐,不觉得辛苦吗?”

“怎么不辛苦,简直要我的命,刚才你没有见我满脸大汗啊!吐得我失魂落魄,刚才我真的宁愿死掉。”

“那你还不去看看医生!”

“我只不过吃了鱼才会吐,我以后不吃鱼,不就没事了?”

“可是那天我受伤,你来看我,你看见我那副恐怖相,你也想吐!”

“真的要去看医生?”

“翠茜,我真的很担心,我求你,算给我一次面子,明天我陪你去看医生!”

“好吧!”翠茜咬着牛柳:“就给你一次面子吧!”

医生替翠茜详细诊断了一会,他说:“我想替你检验小便。”

“医生,我是来看胃病的,胃病和小便有什么关系?”

“我并没说过你有胃病!”

“可是,我常常吐!”

“呕吐并不一定胃病!”

“那会是什么呢?我每次呕吐,胃里就翻腾,好难过!”

“你听我的话,首先检验小便。”医生对护士说:“郑姑娘,你陪这位小姐去洗手间。”

“医生……”翠茜很不高兴。

“医者父母心,听我的话,没有错!”

翠茜无可奈何的跟那位姑娘出去,遇见西文,西文以为她已经看完病,连忙跑过来。

“小姐,请跟我来吧!”

“听见了没有?嗄?”

翠茜由洗手间出来,郑姑娘叫她在候诊室休息一会。一会儿医生还要见她。

翠茜坐在西文身边。西文低声问:“医生开了药水还是药丸?”

“药丸、药水都没有,就是要替我检验小便!”

“听说他是名医,他到底在搞什么鬼?我代你进去问他!”西文也很不高兴,其实他的情绪是跟随翠茜转变的。

“你去问他,如果我患了绝症就告诉我,不要耍什么花样!”

“好!我立刻去,看她说什么鬼话!”

西文刚站起来,郑姑娘就叫:“张小姐,请进来!”

“我陪你一起进去!”

“我自己去,教训他一顿。”翠茜再次进诊症室,重重地坐下来。

“张小姐,我已经用你的小便做了一个青蛙实验!恭喜你,你怀孕了!”

“什么?”翠茜叫了起来:“你有没有搞错。我是来看胃病的!”

“青蛙实验是很准确的,不过,你明天再来,我会给你一个较详细的报告。”

“你是说,我有了孩子?”

“不错,你一定新婚不久,所以对怀孕的事,一元所知!”

“我的天!”翠茜伏在桌子上,饮泣起来。

医生笑着摇摇头,他还以为她高兴得哭了呢!

“不少­妇­人,怀了孕,就会作呕,这是正常现象。现在,我开了一些药水和药丸给你,吃了就不会吐了,记着多休息,多吃有营养的东西!”

好一会翠茜仍然伏在桌上!

“太太,你现在可以去拿药了。”医生轻轻推了推她,“太太,你可以走了!”

“不!”

“郑姑娘,有没有人陪她来,她可能不习惯,也可能兴奋过度。”

“有一位先生和她一起的,大概是她的丈夫。”

“请他进来接她回去!”

“不,我自己会走!”

“别忘了明天来拿报告书!”

翠茜象行尸一般的走出诊症室,西文走过去:“全好了?”

翠茜推开他,一小步一小步的向前走,杜西文想扶也,可是配药室的护士在叫:“张翠茜!”

“我去拿药,你等我!”

杜西文走到配药室前,另一位护士对他说:“这些药水和药丸,每天吃四次。”

“能不能全部要药丸?”

“药是医生开的,你太太是不是怕药水味道会苦?这种药水不苦的,而且,她吃了药就不会吐了。”

“她没有胃病吧?”

“没有!”

“但是她常常吐,昨天吃了鱼……”

“暂时不要吃海鲜,有不不孕­妇­嗅到鱼腥气味就会吐!”

“什么?孕­妇­?”

“你太太没有告诉你吗?恭喜你,你快要做爸爸了!”

“她?我……”西文是酸也是苦。

护士忍住笑,她见过不少得意忘形的男人,当他们听见妻子怀孕都会情不自禁。

“别忘了明天来拿报告书。”护士说:“你太太快要出门口了,你还不去照顾她?小心她跌倒。”

“谢谢!”西文付了钱,拿了药追出去:“翠茜!”

翠茜垂下了头,面目呆滞。西文发现她满脸泪水。

西文拿出手帕,轻声说:“这儿是大街上,另让人家说闲话。

翠茜抹去泪水,昂了昂头。

“这才听话,车就在那里,要是你不高兴,上了车,可以哭个痛快!”

翠茜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奇的沉静。

上了车。西文问:“我们去吃下午茶,好不好?”

“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先吃药?那位姑娘说,吃了药就不会吐!”

“我想回家!”

“想休息,是不是?好吧,我开车送你回家!”

到张家门口,西文为她开了车门,小心扶她下车,另一只手拿着药。

“你回去吧!改天见!”

“我送你进去立刻走!”

“不!”翠茜变得蛮不讲理。

“好吧!你自己小心,这是你的药。”

翠茜走了几步,忽然看看表,她知道这个时候,东尼一定在家。

“西文!”

“什么事?”西文立刻奔过去。

“陪我进去!”

不出翠茜所料,东尼正在和美芝谈天,美芝见翠茜眼睛通红,吓一跳!

翠茜总算是聪明,找杜西文做盾牌,她回到房间,关上了门,药瓶随手往地上一扔,便倒在床上。

她像一个宣判死刑的囚犯,一切频于绝望,被包天奇抛弃已经够惨的了,现在还留下一个孽种,怀孕!怀孕!怀孕!没有丈夫要这个孩子­干­什么?

堕胎!堕胎!这样就可以一了百了!

翠茜用力撑一下头,张翠茜,你这个女人,真是坏事做尽,跟男人搞男女关系,现在还下流到堕胎?

不!不能堕胎!

让孩子留在肚里,让他一天天长大,一个没结婚的单身女子,挺着个大肚子怎样见人?怎样向­精­品店的职员交待,如何向美芝解释?

她可以过错全不理会外面的闲言闲语,但是东尼又怎样?他知道了一定会追查,要是他查到了,他肯放过包天奇?不,他一会和包天奇算账,两个人由吵至打,连西文都斗不过包天奇,东尼不让他打死才怪。

不,这件事无论如何不能让东尼知道。怎么办?堕胎不是,把孩子着下来也不是,她似乎没有第三条路可以走!

她也曾想过,一个人到别处去,把孩子养下来,然后送进托儿所,以后赚钱养他,可是,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东尼,她根本没有亲人,她能到哪儿去?

不!她那儿都不能去,她人生的道路,已经到了尽头。

外面有人敲门,也许是有人叫她吃晚饭,她一声不响,外面的人以为她睡了,就不敢再吵她。

不一会,电话铃响,翠茜减产是杜西文打来的,她没有听,她突然对任何人都厌恶起来,她索­性­把Сhā头拉掉了,免得电话声再吵她!

杜西文一个晚上没有睡觉,打了好几个电话给翠茜,直到都听不到电话的声音,杜西文才想得起翠茜可能把电话连根拨起。

接着,他开始又想翠茜有了孩子的事。虽然,他一直知道翠茜和天奇之间的关系,可是,为了深爱翠茜,他一直没有计较过,他是完全而彻底的原谅翠茜。然而,翠茜现在怀着别人的孩子,难道他也一样不介意么?视若等闲?

他既然不喜欢天奇,自然没有理由喜欢天奇的孩子,他恨那还没有机会在世界上露面的孩子。当然 ,他理加痕恨孩子的父亲。包天奇!包天奇!

他握着拳头捶着床,包天奇也太过份了,他污­唇­了翠茜,还把孽种遣留在翠茜的肚子里,本来他可以和翠茜,用时间去忘记天奇,然而翠茜已经有了包天奇的孩子,这孩子,将令他和翠茜一生不安!

他爱翠茜,但是恨那孩子,他可以宽恕翠茜过去的一切,但是不能宽恕那孩子。那孩子不应存在,孩子应该死!

堕胎,叫翠茜把孩子打掉,这样,他们之间不再有包天奇的东西。堕胎?他记得他一个朋友的未婚妻,是因为堕胎而死的,他要翠茜堕胎,岂不是间接叫翠茜死?不,不,翠茜不能死!不!

杜西文满腔怒火,拨了一个电话到包天奇的家里去,那时候,已经是半夜三点钟,包天奇刚和几个男女跳舞回来。

“西文?”包天奇有点意外:“我想不到你会打电话给我!”

“你想不到的事还多着呢!”

“西文,你一直习惯早睡的,现在已经是三点多钟了,有事吗?”

“当然有事,”杜西文气呼呼的:“你把翠茜害死了!”

“你是说真的,还是气头话?”包天奇也暗里一惊。

“她现在和死有什么分别?”

“西文,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何必再提呢!”

“过去?正在开始呢,过去!”

“西文,我那天不应该和你打架,我是不是把你打得很伤。我学过功夫,出手是重了些。但是事后,我也想过向你道歉,可是,又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现在,你电话来了,我应向你说声对不起吧!”

“我打电话给你,不是为了我,如果是我的事,我给你打死了,我不也会怨你,我半夜三晚找你,完全了翠茜。”

“我和翠茜之间的事,早就了结啦!有你的爱护,她应该感到幸福!”

“了结?没有,你知道吗,翠茜她……”杜西文本来想告诉包天奇翠茜有了他的孩子。可是,回心一想,这话可不能说,他占了翠茜,到处说风凉话,如果他知道有了他的孩子,恐怕他还要耀开扬威一辈子。况且,翠茜怀孕的事,除了他就没有人知道,他在未得到翠茜同意之前,怎可以乱尽话?

“西文,翠茜到底怎样了?”

“没事了,总之你不是人,是禽兽,你是害人业,翠茜不会原谅你,我也不地!”西文说完,把电话挂上了。

杜西文自言自语的骂了天奇一顿,一宿无眠,考虑的结果,还是翠茜是重要。

为了翠茜的安全,让她把那野种养下来,然后尽快和翠茜养一个自己的骨­肉­。至于天奇的孩子也正好做他报复的对象。

以后想到天奇下流,就把孩子打一顿,发泄心头之恨。

孩子应该养下来,是应该养下来的,包天奇,以后你将有好戏欣赏。

杜西文是担心翠茜的身体,每次看见她呕吐他就心痛,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翠茜的身体调理好。

他记起那药房护士叫他去拿检验报告书,他决定把报告书拿回来,顺便向医生询问,如何能令翠茜强壮?

他跳下床,梳冼完毕。

他换了一套西装,连早餐也来不及吃,便开车到医务所去。

九时正,那宽敞的诊所就只有一个穿白袍的登记员,杜西文报上了名字,登记员用诧异的眼光看了他一眼,杜西文苦笑着咧开了嘴­唇­。

“坐会儿吧!你是第一个病人,医生回来,第一个就会见你。”

“谢谢!”杜西文很高兴,第一个,他一定很快就可以得以报告书,用不着象昨天那样,和翠茜等了一个多钟头。

过了九点半钟,想去打个电话给翠茜,登记员摇下手指:“不要走开,医生就快回来了。”

杜西文没有办法,只好坐下,那位大牌医生,竟然一直到十点十分,才慢条斯量的带着三个护士进来。

杜西文足足等了两个钟头又十分钟,换了包天奇,说不定会打那医生一顿。

大约五分钟左右,一个护士轻轻打开诊症室的门叫:“张翠茜!”

杜西文用眼角看看左,又看看右,一个十四、五岁的男孩子对他母亲说:“这个男人用女人名字!”

“嘘!”

杜西文垂头急步走进诊症室。

医生架着眼镜,正在低头看一份报告:“坐吧,张小姐。”

“医生……?”

医生听听声音不对,连忙抬头,非常不高兴说:“请守秩序,现在是翠茜小姐的诊症时间。”

“医生,这位先生昨天和张翠茜一起来的!”护士连忙代答。

“噢!对不起,先生贵姓?”医生立刻换了一副面孔。

“杜西文。”

“杜先生,尊夫人为什么还没有来?”

“她……啊,我出门的时候她还没醒来,我急着要看报告书,所以……”

“孕­妇­都比较喜欢睡,让她多睡一点,睡对大人和胎儿都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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