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我的手刚一触碰到花荣的伤口,花荣便吃痛的皱起了眉头,弄得我也不敢再去看个究竟了,小心翼翼地重新替花荣掩好衣服之后我坐回了床边,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些什么好。
一直很安静的气氛对于我来说实在显得有些古怪,实在是受不了了,于是便开口对花荣问道:“你伤的这么重,后日石星河的生辰还要去吗?”
“要去,一定!要去!”一定两个字花荣说的很坚决,其实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花荣和石星河之间有恩怨,只不过在我面前,花荣会将那股子恨意无限放大的展示出来,所以自然而然得我会觉得这场恩怨也很大。
未容我开口,花荣又道:“其实这次只是个小生日,以石星河的性格必然不会大张旗鼓,但他与皇上素来兄弟情深,所以当日皇上必然会亲临忠亲王府,只要借着皇上在场,变可以更加顺利地将花芷献给石星河做侍妾了。”
花荣一边自顾自地说着,还不时的流露出一腔恨意,只不过说到最后时,眼底好像又闪过一丝不舍与哀伤。
那天花卓月说要将花芷献上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到了他们两个人都有些不对劲,如今花荣又是这幅神情,这花芷的身份倒让我好奇了起来,“花芷……是你什么人啊?”
已经陷入沉思的花荣将头一抬,轻叹了一口气,只悠悠吐出了两个字——“至亲”。
至亲?要主动,要想方设法地将至亲献给一个敌对的人做侍妾,这种举动,岂非就是争权夺利的代表?电视剧看的多了,这点道理我还是懂的。
可是人家争权夺利的各个全都是皇帝的儿子,最后是为了争夺皇位,花荣又不是皇子,要这么多权势做什么呀?难道……他想要造反?!
想到这里,我的心不由的一颤,那个石星河一看到那模样就知道一定是一个诡计多端心狠手辣的邪魅之人,花荣这么一副阳光帅小伙的模样哪能是他的对手啊,不过人不可貌相,也说准花荣是个笑面虎啊。
我一面天马行空的进入了自己幻想中的世界,一面半眯着眼睛好让想象出的画面更真实一些,竟然完全忘记了我正坐在花荣的床边。
“你这是在做什么?”
突然一阵鄙夷的声音将我从“花荣惨败石星河”的画面中抽离了出来,看着花荣满脸的狐疑,又想了想这些天来花荣与花卓月的神秘,我最终还是管不了那么多,面露神秘地问了出来:“你不会是想造反吧?”
花荣显然被我这句话给惊住了,而且是惊呆住了,好像一个惊世大秘密就这么不经意得被我给说了出来一样。
良久之后,花荣才收回了那副吃惊,哦不对,是惊吓的表情,然后很严肃的抓住我的双肩,头略微低下死死盯着我的眼睛,说真的,我从未在花荣的眼中见到过这种神情,就好像恨不得立刻杀掉我灭口一样!
我害怕了,我承认我很没出息的害怕了,花荣的功夫足矣轻易的要我小命,但是他现在身受重伤为什么我还会如此害怕,难道这就是所谓的震慑力?
真是的,人家已经害怕得要发抖了,这个花荣怎么还是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神情一点都没有缓和下来,甚至还威胁地说道:“这八个字,若有第二次,休怪我不念昔日恩情!”
不用这样吧,连有几个字都数了出来,倘若我真有第二次,难不成你还真要杀了我吗?
说到底我是不信花荣会这么绝情的,毕竟相处这么长时间以来花荣还算得上是个阳光男孩的形象,怎么可能说杀人就杀人呢,更何况是我这个为了他而中了一剑又失忆的人呢!
许是见我由开始时的抖活转变成之后的一脸不以为然,花荣加大了双手的力度,一字一句地对我说道:“不,要,不,信。”
花荣的这幅模样,像足了那天看到的石星河,同样给人一种为达目的心狠手辣的感觉,争权夺利这条路上本就要流很多血,如果花荣没有这样狠毒的一面,怕是早就不会存在在这个世上了吧。
想到这里,我突然没那么生气了,毕竟这不全是花荣的错,还有很大一部分是时代的错误,时代造就了这样性格的一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