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名桥说完看了一眼杨鑫勇身边坐着的赵恒,赵恒也怕这事闹大了,他接过铁名桥的话:“是啊,鑫勇,就当给王立臣买营养品。”说完,他在桌子底下踩了一下杨鑫勇的皮鞋。
杨鑫勇冷冷地“嗯”了一声,算是应了。
这时张洪景朝门外轻喝一声:“进来!”
冷饮店里的三个混混缩头缩脑的走了进来,耷拉着脑袋。
张洪景端起桌子上的四喜丸子走到三人面前:“你们是‘有功之臣’,给小镇长了脸,赏你们点吃的,张嘴!”
三个混混脸上顿时色变,但还是乖乖地张开了嘴巴,张洪景拿筷子夹起丸子,一人嘴里放一个:“含着先别吃,转过身面对着墙,把手贴在墙上。”
杨鑫勇和赵恒看着这一切,不知道什么意思,当然也不作声。
看着三个小混混嘴里含着四喜丸子,象壁虎一样地贴在墙上,张洪景拿起桌饭桌上厚重的玻璃烟灰缸照着三人贴在墙上的手猛地挨个砸去,三人一声接一声地惨叫,但由于丸子堵着嘴,只能发出呜呜地哀鸣,洁白的墙壁上溅了几处血花。
“不是杨营长大仁大量,我非砸断你们的腿,滚!”张洪景的眼睛象眼镜蛇一样冒着凶光。
赵恒见此情景不由得心里一紧,杨鑫勇只是皱了皱眉头,而铁名桥象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悠闲地夹起一片焦黄喷香的爆羊肉片,放进了嘴里,有滋有味地嚼着。
“吃菜,吃菜。”张洪景骂走三个满手流血的小混混后,放下手中的烟灰缸,热情地招呼着大家。
杨鑫勇亲眼看到了这一切,终于明白了“警匪一家”四字的含义。
吃了两口菜后,铁名桥端起杯子:“两位兄弟,过去的事希望你们别往心里去,别和那些人一般计较,洪景,咱们俩先敬杨营长和赵教导员一杯,军警一家嘛!”
“是,是,军警一家,军警一家,我多说一句,今天我向杨营长赔罪来的,我干了,你们随意。”张洪景急切地应和着铁名桥的提议,端杯一饮而尽,三两一杯呀!
酒到酣处,铁名桥向张洪景一使眼色,张洪景说:“杨营长,赵教导员,我有个想法,不知当说不当说。”
“说吧。”杨鑫勇此时也不太好意思绷着面孔了,但神情还是有些冷淡。
“我们县公安局想和你们二营来个军警共建单位,不知二位意下如何?”张洪景通红的脸上露出一股强烈的渴盼。
听完张洪景的话后,杨鑫勇和赵恒对视一眼,心道:“只听过军民共建,警民共建,这军警共建还是第一次听说。”
赵恒看杨鑫勇没有反对的表示,他说:“好哇,我代表二营官兵热烈欢迎。”
几天后,三辆警车和两辆小货车驶进了二营。
从此二营的图书室里多了几千册书,操场上多了好多样体育娱乐器材。
二营和县公安局的友好共建也得到了县委、县政府及团、师领导们的好评,杨鑫勇和赵恒也因此被评为优秀基层主官。
太阳落山,凉风阵阵,二营后面的小山坡上,王立臣和杨小静坐在一块青石头上。
王立臣经过几天的治疗和恢复已经能自由行动了,年轻人体质好,再加上杨小静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王立臣身体基本无大碍,本来就是一些皮外伤。
“燕燕于飞,差池其羽。之子于归,远送于野。赡望弗及,泣涕如雨”杨小静轻轻地吟着,眼神里尽是凄迷之情。
“可爱美丽的‘小斑马’,怎么忽然忧思切切?”王立臣带着温和的调笑问杨小静。
“过两天我就要回北京了,快开学了。”杨小静回过头,用那双美丽而清纯的大眼睛看着王立臣,太阳的余辉在她白净的脸上抹了一层胭脂般的红晕。
王立臣也被眼前的这张让人迷醉的脸沉醉了,看着杨小静那似乎有所期盼的目光,他不由得伸出了双手捧住那张嫩滑的脸庞:“黯然销魂者,唯别而已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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