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兴市公安局内,新上任的罗平局长正和市政法委书记高继远说着话。
“雪花村和柳家村这两户之间的深仇大恨看来是结定了。”罗平说。
“是啊,两起命案,两家各死亡两人,看这样子,他们之间还会有进一步的报复与反报复行为,咱们可得加大在这方面的工作力度,争取最大限度的调和,起码得压制双方报复的升级。”高继远身为正法委书记,他对这起命案一直忧心冲冲。
“高书记,我看这件案子不是那么简单的,根据验尸医生的尸检报告,这次杀死柳家两位老人的凶手,是早已消失的职业杀手团伙‘索命渡’成员所为,这可给咱市的治安造成了新的隐患。”罗平抽了口烟,满脸忧地说。
作为一个刚上任的公安局长,就碰到了这样的案子,他心里忧喜交加,忧的是如果破不了案,显得自己能力不强,喜的是如果破了案,就会成为以后上升的砝码。
“抓紧时间,把这个情况向上级汇报,然后派人到各个团伙里暗查,看能不能发现什么蛛丝马迹。”高继远说。
“好吧,您也早点休息。”罗平说着,送高继远出了公安局的大门。
高继远坐在车上想着车、柳两家的血案,突然他想起了那个柳家的孩子和王立臣是同学,当年因为给另一个好哥们出头,被关进了派出所,还是王立臣通过女儿高欣然向自己求情,把他们两个从派出所里放出来的,想到这儿,他有了一个想法,那就是通过王立臣了解一下那个姓柳的小伙子的情况,看看内幕到底是什么情况,然后再做进一步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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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柳正虎神情忧郁地坐在自家门前,还有三天!他想着那把扎在门上的飞刀,尤其是那飞刀上穿着的纸条:“七日内来取佛手!”,纸条下方画着一只面目狰狞的猴子。
“佛手?什么佛手?”柳正彪被这张莫名其妙的纸条弄得五迷三道,这肯定是江湖人的做事手法,自己虽然在爷爷的指导下练过武,但从来没有涉足过江湖,难道说对方弄错了?亦或是他家真有一个叫“佛手”的传家宝?
不可能,如果自己家真有个“佛手”的宝贝,作为大儿子,他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猛然间,他想起了父亲临死前用虚弱的声音在他耳边说了一个字‘佛’,难道是父亲想说佛手的事,但伤势太重没有说完?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家里的这个叫做‘佛手’的宝贝到底藏在什么地方,怎么平时从来没有听父母说过。
正在这时,一个年轻人走到柳正彪面前,用嘶哑的声音问:“请问大哥,你知道柳正彪家在哪里?”
柳正虎抬头一看,对方是个陌生的青年,平静的脸上两道平直的眉毛,眼神忧郁冰冷。突然他觉得这个青年太像一个人,太像自己的弟弟柳正彪了,他再仔细打量一番,有些灰心地做出了结论:不是。
“我就是他的大哥,请问有啥事?”柳正虎站了起来。
“是这样,我叫刘亮,是柳正彪的朋友,他托我给家里带点东西。”这个叫刘亮的年轻人躲闪着柳正虎的目光说。
“噢,那请屋里坐。”柳正虎把刘亮让进了里屋。
这个刘亮正是柳正彪。
到了里屋坐下后,刘亮接过哥哥递过的茶,极力压抑住自己的情绪,他说:“这些钱是他让我带给家里的,他有些事不能回来,可能你们也知道吧?”
柳正虎看着刘亮放在桌子上的一叠钱,黑着脸说:“这钱你拿走,回去告诉他,就说如果他还是个男人的话就回来一趟,看看家里成了啥样子了?”
刘亮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假装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这位大哥,请你莫怪他,他现在也是身不由己,你难道认为他不想回来吗?”
“哼,父母都让他给害死了,现在他二哥也进了监狱,他可真把这一家人给害惨了,我见了他狠不得打断他的一双手,省得到处给家里惹事!”柳正虎说着说着就激动起来,声音也越来越大。
刘亮听了哥哥的话后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走了两步,他虽然历经大难,但毕竟是一个年轻人,听着哥哥刺激的话语,想起惨死的父母,他双手紧握得巴巴做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