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屋里的惨相和狼藉,不但程俊和林风目瞪口呆,就连雕狼也连吸冷气,陈二和刘三就不说了,在‘索命渡’里小角色一个,一个被割断了喉咙,另一个竟然被一根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吃饭筷子透穿头颅,如果这筷子再长一点,那么这颗头颅绝象一个被小孩吃剩下的糖葫芦一样!更为让三人震惊的是刀疤,这个‘索命渡’里响当当的一号杀手,死状实在太惨了,甚至惨到不能用惨字形容的地步了,是谁有这么大的手劲,拿钢丝将一个人的脖子硬生生勒断,钢丝擦着颈椎缝而过,连坚韧的筋都齐唰唰而断!
屋里的炉火已经剩下一丁点的小火星了,但屋内的温度还不至于达到冰点,雕狼上前蹲下来看了看刀疤,旁边的程俊和林风了围过来,程俊翻了一下刀疤的身体,竟然发现这具尸身的腰椎已经断了,整个身体身折尺一样,更令一旁的林风感到胆寒的是刀疤的双肩被人硬生生地捏得粉碎,程俊和林风看了一眼脸色铁青的雕狼,然后二人又小心地对视一眼,眼神里分明是一股惊恐,痛下杀手人的无形恐惧。
桌上刀疤的头静静地放在上面,双目里残存着对死亡的恐惧和对疼痛的激烈反应,他真是死不瞑目啊!
雕狼不愧是西北江湖大佬,他探身仔细看着刀疤的头,突然,他发现刀疤嘴唇周围全部呈现淡黑色,有一部分已经烂掉了!当然,雕狼并不知道刀疤临死前对柳正彪那最后一击,咬碎了毒牙!不过一部分毒液也侵入了他口腔破裂的地方,如果不是他身死血液停流,早就烂成一堆臭肉了,也因为血液停流,只烂了嘴边的一部分。
“雕哥,我看刀疤的伤怎么和刘亮兄弟的伤有些相似。”林风小心翼翼地说,他虽然武艺不高,但心思缜密,观察能力极强,不然就对不住‘一手过’的称号了,一旁的程俊也附合着点了点头。
雕狼没有吱声,这一点他岂能看不出,只是他在想,脑子里急速地闪过各种猜想,“对了,一定是钱猴这老不死的妖精派人做的手脚,柳正彪探听消息遭暗器击中所现出的症状就是最好的例证,要不然,凭刀疤的身手就是死,也不能死得如此惨不忍睹。”
雕狼接过林风递过来的烟,程俊连忙打着了火给他点上。
深深地吸了口烟后,雕狼大概思索出此事的一些眉目了:拱墓派开始动手了,钱猴要打掉我的一部分实力,然后才是古墓群里的东西!看来这古墓群非同一般!”
“雕哥,看来钱猴有些迫不及待了,刘亮的伤和刀疤的死肯定出自一人之手。”程俊用夹着烟的手指了指刀疤的尸体。
“我们是不是也提前动手,给拱墓派一点颜色看看!”林风看着似乎犹豫不决的雕狼。
“不,现在绝对不行,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不过也用不了太长的时间,只要古墓群里的东西一出来,我一定要让这群阴人拱入墓内而不得出!现在咱们还得靠他们打开古墓。”
“咱们不也照样能开吗?非用他们!”林风有些不知深浅地说。
“打开谁都能,一包炸药的事,但是汉朝的东西,放了两千多年,现在拿出来能保得住吗?见风而化,遇氧腐蚀,怎样保存才是最重要的,钱猴他们有这个本事,咱们不行,这叫隔行如隔山。”雕狼坐在一条板凳上幽幽地说。
“马上派人清理这里,此事不可向外声张,尤其不可惊动公安,程俊,马上召集四大负责人迅速赶回西都市,两日后在兵马俑酒楼汇合,林风,和我一起去见钱猴。”
“把铁雄也叫回来吗?”程俊问。
“不必了。”雕狼干脆地说。
看来拱墓派里高手不少,而且从来不显山露水,这样的对手极为难缠,敌暗我明最棘手!柳正彪的情况还不明朗,自己对钱猴的胜算正在迅速减小,想到这儿,雕狼对林风说:“告诉崔二社,让他这段时间多弄些子弹,最好在动手时能‘借用’一下他们派出所的手枪。”
车仁合的亲戚崔二社也是‘索命渡’的成员,是雕狼暗中安Сhā在公安系统的钉子,平时根本不用他,这次看来是不用不行了。
程俊去召集四大负责人和清理砖厂的事,雕狼带着林风赶往钱猴处。
“前辈,咱们的活得往后推推了。|”雕狼对钱猴说。
“怎么了,不是说得好好的嘛,后天动手,而且后天是开墓的最好时机,别以为开墓跟工厂开工一样,说开就开,说改就改。”钱如海不等钱猴说话,就开口了。
“发生啥事了?”钱猴动了动雪白的眉毛。
雕狼把砖厂的事简单地说了一下,然后两道目光紧盯着钱猴,希冀从其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林风也一眨不眨地看着钱如海的脸,他和雕狼的用意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