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立臣听了心中一阵暗笑,“不是有盆吗?”
“我,我,我不习惯,还是上厕所吧!”杨小静语气极不自然。
王立臣起身后,拿起手电筒,开了门,看着门口站着的杨小静,把手电递给她说:“给,这下知道地方了,去吧。”说完王立臣就要关门。
“慢着,立臣,你陪我去。”杨小静的声音小得象蚊子一样。
“又不是小孩,还要人陪着,快去吧,你看天多冷。”王立臣说。
“我有些害怕。”杨小静说。
“害怕啥?”王立臣道。
“讨厌!还不是你讲的那个什么毛骨神。”杨小静瞪了他一眼。
“噢,那是个传说而已,你不是现代青年,不信那些迷信吗?你也学学那个状元张春通,把手电挂在毛骨神的耳朵上,省得没处放!”王立臣笑道。
“还说呀!别吓我了,快点嘛!”杨小静跺着脚叫道。
王立臣假装无奈地走了出来,陪着杨小静走向厕所,到了厕所边上,王立臣说:“你拿着手电,总不能让我拿着照吧,万一照见了什么不该看的地方,我有嘴也说不清。”
“你流氓!”杨小静轻叱一声,拿过手电进了厕所,王立臣站在不远处,听着一阵隐秘而令人神往的水流声传来。
杨小静把手电放在一边的地上,迅速宽衣解带,只想尽快完事,因为王立臣白天讲的毛骨神现在在她的脑子里越来越逼真,越来越清晰,这让她也越来越害怕,就在这时,外面的王立臣说了一句:“男左女右,女状元,你看看在你右边是不是站着一动不动的那个神!”
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杨小静尖叫一声,立即关闸截水,提着裤子窜了出来,扑到王立臣怀里呜呜地哭了起来,这下王立臣可慌了手脚,搂着她好了阵安慰:“行了,别哭了,有啥哭的,不就是开个玩笑嘛!你有状元星罩着,没事!”
杨小静整理好衣服后肩膀还一耸一耸地抽泣着:“吓死我了!你坏死了,坏死了!”一边哭她一边用拳头捶着王立臣。
人就是这样,在没有危险的时候说大话容易的,躲在远离战火的地方谁都可以唾沫星子四溅地充当口头英雄。
白天,再胆小的人也敢到坟到上撒泡尿,可是一到晚上,即使胆大的也很少有人敢去停尸房走一遭。环境,氛围,再加上一些听说传闻,达到恐惧效果是水到渠成的事。
把杨小静送到屋里后,王立臣看着眼泪汪汪的她心里一阵后悔,暗道:“有些过分了。”
“快上炕上暖和暖和吧。”把杨小静扶上了炕,王立臣站在地上说:“小静,别哭了,都是我不好,只想和你开个玩笑,没想到把你吓成这个样子,什么毛骨神,子虚乌有的东西,人们没事瞎编的,行了,别哭了。”王立臣给她擦着眼泪,可是杨小静小声的哭泣就是止不住:“你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呜……”
“这样吧,你惩罚我,拧我的耳朵,这样你就解气了,来,拧吧。”王立臣说着时,一阵冷风吹了进来,他赶忙回头关上门,来到炕沿边上,打了个喷嚏。
“你上炕坐到我身边我再拧,不然不解气!”杨小静停止了抽泣声道,她怕冻着了这个让人又爱又恨的家伙。
王立臣为了不再让这位大小姐再哭,只得上了炕,坐她身边,伸过脑袋说:“只要你不哭,我的耳朵就当桔子瓣了,来吧!.”
杨小静伸手捏住了他的耳朵,眼睛里露出玩味的目光:“立臣,我现在明白了,你给我讲那些吓人的故事有着非常流氓的目的,想趁此占我便宜,对不对?”
“聪明,一语中的!”王立臣暗想,但嘴里却窦娥似的喊冤:“哪里的话,你想的太复杂了,绝对没有的事,哎哟,轻点!”
杨小静狠拧一下松开他的耳朵道:“哼,给你一点惩罚,以儆效尤!”暖烘烘的炕上,她恢复了紧张的情绪,慢慢安宁了下来。
看着杨小静安静下来,王立臣说:“好啦,早点睡吧。”说完就要下炕。
“不行,你得陪着我,要不我还是有些害怕。”杨小静余惊未消。
“对呀!那个什么毛骨神万一要是从厕所里走出来,在院子里乱逛,敲你的门或是趴在窗户上怎么办!”王立臣记吃不记打地冒出一句。
“妈呀!”杨小静又是一声惊叫,不由自主地扭头朝门上和窗户上扫了一眼,然后猛地抱着正要下炕的王立臣。
软玉在怀,王立臣鼻子里钻进一缕幽香,抱着杨小静充满诱惑的娇躯,他知道对自己的考验开始了。
“这怎么行!传出去那还了得!”王立臣不忍地推开了她。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说什么也得陪我,谁让你吓唬我来着!”
“这……,小静,你这不是难为我吗?我给你说清,我可不是柳下惠,和你这样的美女在一个炕上,我真怕万一一个不注意就会变成会下流了!”王立臣看着灯下杨小静那张纯净美丽的脸。
“少耍贫嘴,拿你的被子,你在边上,我睡里面,要是你有什么不轨之心,小心我哥的烟灰缸!”杨小静一撇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