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很静,月亮也探头探脑地露出煞白的脸,狗吠声过后,整个雪花村又归于平静,村民们留恋着热烘烘的暖被窝,只要房不着火,谁都懒得起来。
高小慧和杨小静弄了鸡蛋汤端上桌来,给柳正彪王立臣张可允三人各盛一碗,三人酒早都醒了,喝了几口汤后,柳正彪说:“立臣,喝了这碗汤咱们就走吧,时间不早了。”说完后朝王立臣使了使眼色,王立臣明白,放下碗后说:“可允,那我就和小静先走了,有啥事打电话。”说完后把杨小静的电话告诉了张可允,然后和杨小静一起离开了张可允家。
送走王立臣杨小静二人后,张可允把院门关好,来到屋里:“正彪,你说姓南的会不会再来,他会知道吗?”
“知道是迟早的事,不过没有证据,那口井虽然离村很远,但最好还是再往里填些土,现在是冬天,如果天热起来,味道可就大了,免不了招苍蝇,他们的手机我都从身上搜了出来,还有一些相关的证件和钱,不会留下什么痕迹的。”柳正彪说。
“这哈球日河的南建军,小慧都到这儿了,还不依不饶的,我还准备办加工厂,这样不得不时刻提防着他。”张可允骂完后叹了口气。
“别害怕,可允,在玄河那儿咱不敢吹,可是到了咱秦原省,他来就是找死!这几天我有些忙,等忙完这些事后,我就会想办法把南建军了结了,免得老是阴魂不散地缠着你,还是那句话,谁敢动我兄弟,我绝不放过!王立臣人家想当官,而且现在条件不错,机会正好,咱们绝不能让他沾上这事,今天晚上就咱们在一起喝的酒,喝完酒我就走了,你啥也不知道,我就这样了,弄死一个和弄死十个效果一样,烂了再砍两刀,还是那球样!”柳正彪的眼神里杀机盎然。
张可允听着这些话,心头一热,高小慧这时眼泪汪汪地对柳正彪说:“谢谢你了,没有你帮忙,我和可允这次是躲不过去的!”
“说啥呢!别人的事咱不管,但可允的事不管行吗?放心吧,你安心和可允过日子,其他的事我想办法!”柳正彪难得地笑了笑。
王立臣还是睡在炕边上,炕里边的杨小静说:“你那朋友真厉害,跟电影里一样,他练的是什么功夫?怎么没听你提过他?”
“不该问的别问,只说一句,他是一个苦命的人,谁想帮也帮不了,睡觉吧,我酒劲上来了。”王立臣不想把柳正彪的具体情况告诉她。
“你们真把那两人送走了?”杨小静睡不着了,凭她的直觉,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那还有假,如果怠慢了他们,以后报复我们咋办?”王立臣假话连串。
“报复?要不我给秦原省公安厅的李叔叔打个电话,他原来是我爸的警卫员。”杨小静说。
“打啥呢,现在还啥事没有呢,睡觉吧,我困了,王立臣不顾杨小静做什么,把头蒙进被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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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虽然深了,但高挂的月亮把大地照得影影绰绰,一辆黑色的小车悄无声息地停到了座破旧的院落前,钱猴和钱如海下了车后,来到院门前一纵身,父子二人轻飘飘地越过墙头落到院中。
“哪个死不要脸的货,黑天半夜的打扰人睡觉!”院内的厢房里传出了一个苍老的声音。
“棺材瓤子,装啥呢?开门!”走到房门前的钱猴骂了一声。
屋里的灯亮了,不是电灯,而是煤油灯,门开了,钱猴父子闪身进入屋内。
“你还没死!百年成精呀!来,我看看你尾巴上的毛白了吗?”一个身形低矮的老人调侃着钱猴。
“放你的狗屁,几十年不见,你嘴还是那么臭,怪不得你师父不爱你!”钱猴骂道。
“见过前辈。”钱如海朝老人拱了拱手,鞠了个躬。
“这娃还象回事,不象你个老猴没教养似的,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驴下了马,劣种变良种了,哈哈哈!”老人说完道:“有啥事直说,我困着呢!”
“你个僵不死的老货,当然有事了,明知故问!”钱猴说完朝钱如海一摆头,钱如海把一个沉甸甸的小袋子放在桌上。
原来这个老人正是用毒高手——僵面叟,和钱猴同辈的人,老而不衰,僵而不死的妖精!
僵面叟听着袋子落在桌子上的声音,看都没看袋子,而是用一双眯着的眼睛盯着钱猴问:“大买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