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她这么说，林琅更加疑惑：“他们早就失去了进取之心，和粉丝的互动已经落入俗套，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登上真神位阶，他们结业离开死对他们自己好，对学院同样也有好处，毕竟学院的资源总共就那么多，走了将近一半的学员，多出来的资源不就能用来培养尚存一丝成就真神希望的新学员了？”

“照你这么说，我还得感谢你不成？”俞梦岚‘讶然’反问。

“……”

林琅沉默片刻，叹道：“院长，明人不说暗话，您这么试探没有意义，手段太粗糙了，真有什么想问的您可以尽管问就是，试探来试探去挺无聊的，而且没有什么价值和效率。”

这回轮到俞梦岚沉默了。

林琅的直率让俞梦岚一时之间有点缓不过神，她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和其他人交流过了，因为身居高位，身边来往的都是一群谜语人，说话总是说一半，剩下一半要她自己悟，很多时候她实在是想一拳打爆他们的狗头，可惜不行。

在那个圈子里混久了，她自己也不可避免染上了一些谜语人的习性。

半晌后，俞梦岚舒了一口气，唇角勾起了一个舒心的弧度，说道：“把老学员逼走，拿到他们手上的资源之后，你又想要做什么？直觉告诉我，你不是一个喜欢安分守己的人。”

她对林琅抱有很强的好奇心，这种情绪已经很久没有在她的内心出现过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林琅聪明到了恐怖的程度，随随便便一段话就能让众多老学员醒悟。

他们明明已经付出了很多，沉没成本足以让他们崩溃，可是因为林琅的一番话，他们却能幡然醒悟，从学院之中抽身离开。

俞梦岚很好奇，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林琅是怎么做到的？

而在做完这件事之后，他又打算做些什么？

“首要任务是把我带来的关注转化成可馨和安妮的粉丝。”林琅回答。

“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俞梦岚摇头道，“会因为那件事而关注你的人期待值很高，但凡她们两个的表现有一点缺陷，那些人就会立即发作，认为她们两个配不上你的能力，同时，也会有不少人从中作梗，打压不了你，他们就会打压李可馨和安妮，毕竟李可馨和安妮才是偶像，而你不是，只要把李可馨和安妮打压下去，你纵使有再大的能力，也不可能参与到偶像的竞争当中。

“偶像之间的竞争远比商界的竞争更加残酷和无情，因为金钱不能换算成力量，但偶像可以，只要粉丝够多，力量、金钱和权势都会随之而来，到了那时，你打算如何应对？”

顿了一下，俞梦岚又忍不住轻笑：“哦，对了，被你逼退的那些老学员本身也有粉丝，其中部分的粉丝不怎么理智，一致认定是你把他们给逼得结业离校的，他们肯定也会做些什么，关于这个，你又要如何应对？”

不管林琅得到资源的手段有多么轻巧，他终归是从别的学员手里‘抢’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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