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嘛……说来很奇怪,按资历来说,这位离宰相之位恐怕还有个十几二十年,但按照皇帝的脾气来说……
辛次膺,有人说,皇帝曾经与这位说过,只要他想,朝中的官位任由他来选择。
有如此圣眷在身,加上当今天子现在势头正盛,只要他点头,这相位还当真是说不太准。
说起来,除了辛次膺在临安之外,不管是张浚还是赵鼎,都被皇帝给放到了外面。
巧的是,两人都在东南,张浚在福州,赵鼎在泉州。
张浚毕竟带过秦桧,秦相爷也没有做得多么难看,赵鼎就不一样了,基本上与苏轼是一个路程。
直到秦桧身死之前,泉州的人还来传赵鼎的消息,若不是被种风带着皇城司的人拿了下来,谁都不知道,秦相爷原来一直在监视着他。
到了今日朝会,大伙儿便各自寻起了新面孔,若是见到了不常见的人,立马便有一群人围上去:
“你也被叫回来了?陛下给伱的是个甚么差事?”
这种对话在上朝之前的路上随处可见,岳飞带着岳云与几个副将看着,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高兴……与激动。
如果人有高峰低谷的话,岳飞觉得,从收到十二道金牌的时候,那便是他人生之低了,而从后面的那一百道金牌开始,他便已经站到了山巅。
虽然现在没了兵权,但不管是他还是韩世忠都知道,他们有了比兵权更重要、更有希望的替代,
那便是当今的皇帝。
垂拱殿的大门缓缓被拉开,大伙儿收起了心思,各自怀着心中所想……希冀有之害怕有之,畏惧有之迷茫有之,兴奋有之豪气有之,
这里所有人都见过皇帝。
但有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皇帝。
真正的皇帝。
众人行礼后抬头,这才见到了皇帝身边站着的人。
只是从脑中胜出一个想法:
原来是他,果真是他。
待看到了另外一个,又是惊诧不已:
怎么是他?!
左边的那个老头,正是秦桧受刑那日,在思北楼上与皇帝一起,还贴心解答了秦桧身上伤疤是蜡油的人,赵鼎,赵元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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