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位上官脸色缓和了许多,这人乘胜追击:
“他是宁州人,小将的同乡,是靖康元年从的军……这些年都在军中,连个婆媳也没说得。”
宁州在庆阳府那边,恰好是当年他种家所治的地方。
如果一切正常的话,这人要从军,也该是他西军的一份子。
种风语气平和了些:“既是这样,这两亩田地,该留给谁?”
那人有些迟疑:“小将来叨扰您,就是想要问问,这田能不能先给记上,待他日咱回了宁州,这人的双亲若还活着的话……”
登记了好几百人,种风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不过他就是脑子转得快,才被皇帝给选中进了皇城司,还一步登天的做了皇城司的指挥使。
若要一直北上的话,那这种情况将会遇见很多。
顿了顿,他开口道:“这事儿我也做不得主,你与我同去,等问问陛下的意思。”
那人听了这话,忽然有些害怕了起来:
“这点小事儿,哪里敢去麻烦官家!”
“算了算了,那宁州被金人占了这么多年,他爹娘估计早死了,这地还是留给别人吧。”
说着就想开溜,却被种风一把给抓住了领子:
“陛下说过了,这不是小事儿,这是天大的事儿。”
之前皇帝千叮咛万嘱咐,宁愿多给也务必不能够少给,世人皆不患寡只患不均,说好的赏赐一定不能少。
若有怠慢的话,是一定会有人掉脑袋的。
皇帝虽然喜欢开玩笑,但他不开玩笑的时候,那便没有半点玩笑的余地。
在他身边陪了几个月,种风也算有些摸清了这位赵官家的脾气。
带着那人直接入了城,又径直走了好长一段路,等到了寿州府衙所在,还没进去呢,就见赵官家坐在那台阶上吃着零嘴儿。
周围还跟了几个将领,也是同样的姿势,不同的是,他们坐得比皇帝低了好几阶。
“哟,种指挥使来啦!”
张太尉笑得比刚才那人还要谄媚,不知道怎的,他在种家人的面前,就是不由自主的要低了身份去。
种风虽然也早就知道了内中缘由,种师中的死与这人没太大的关系,但毕竟记恨了那么多年,一时间还是难以释怀。
也没给张太尉一个好脸色,冷漠的拱手示意了一下,便贴在皇帝耳朵边上,把这事儿的来龙去脉说了一遍。
倒是把张太尉给冷落到了一边,老头儿脸上稍显尴尬。
刘邦看着那个兵士,他一身甲挂在身上,没有战事也没把腰带系上,整个人都感觉松垮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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