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昭的额头被砸得又肿又破,涔涔地往外冒着殷红的血。
可长乐看向他此刻的模样,无名火像是被瞬间熄灭,心里还疼疼的,一定是魔怔了。
“本宫说无悔,督主信么?”长乐讪笑。
谢昭哑声:“不......信。”
三更却是替自家主子不值,站在门口大声通报道:“主子,谢家嫡女谢诗安小姐求见。”又大声补了一句,“谢小姐等您四个时辰了。”
“谢小姐还未出阁,在咱们府待久了或对她名声不好......督主。”
谢昭这才想起还有这回事,太子即将选妃,谢诗安是他准备往太子府里埋的棋子。
谢昭像落荒而逃一般,转身便大步离开了。
长乐似乎根本没把这事放心上,只淡淡道:“本宫下午进宫去看看皇兄跟皇后。给本宫梳妆吧,穿那件深绿孔雀羽的纱衣。”
“是。”
长乐的凤驾可直接入宫,不需要下车步行,这是皇宠特许。
像长乐这般娇贵的花朵,养在温室都要怕折了。
刚跨进凤禧宫,长乐看到龙椅上坐着的皇帝跟皇后,眼泪像断了线似的,夺眶而出。
“皇兄!皇嫂!长乐来看你们了。”
皇帝看着妹妹如此伤心的模样,心里泛着酸,“长乐,身子可好些了?”
长乐抬手抹泪,皇帝却是被她手上缠着的白布刺痛了眼,“魏家已经抄了,你且安心养伤。”
长乐却是摇头,眼里一股执拗,“皇兄,我想与督主和离。”
皇后却是眉头一拧,戴着护甲的手不自然地上下摆动着,“阿昭,待你不好吗?”
“长乐只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