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失败品,后背只有写到一半的象形文字,身体变得煞白,僵硬,没有温度。
第十四个学生,正是白墨同班的赵静,此时被脱了上衣,趴在地上。她的后背,正有一只锋利的笔,在不停游走,画出一道又一道血痕。
没错,锋利的笔……这笔,是一把手术刀,小巧的不锈钢手术刀,光滑冷冽的刀面,倒映林间的树皮和枝叶,沾染鲜红色的血,轻巧落下,切开皮肤,灵活转圜,留下笔锋。
赵静双目紧闭,皮肤越来越白,呼吸越来越弱,身体越来越硬。只有背后,被手术刀划出的血痕,在变得越来越鲜红。
……
张建跪在树林里,满脸泪水。
恍恍惚惚之间,手里握着打火机,突然发现,自己竟然还没有按下去。
“我在等什么?
“赶快按下去,点燃枯枝落叶,发出求救信号啊。”
又突然觉得不对!
“我只是个奴隶,我怎么敢放火?”
又突然闪过灵光。
“我不是奴隶,我是张建,我被那鬼符影响了……”
突然,他听见脚步声,听见有人在呼喊。
“赵静,你在哪?”
“方媛,你在哪?”
“张建,你在哪?”
张建很想回头,大喊一声,把同学叫过来。
但是,他听见“噗通”一声。
身后那个刚刚找来的同学,也跪下了。
“啊?
“对啊,大家都是奴隶,跪在一起,也是很正常的吧。”
……
树林深处,赵静背后的手术刀,仍然在灵活跳跃,划出一道又一道鲜红色笔触,组成一个繁杂、诡异、又带着别样美感的象形文字。
握着手术刀的,是一只白白胖胖的手。
这只手的主人,正是……方博!
他穿着校服,撸起袖子,捏着手术刀,一刀一刀划下去,时而抖腕甩掉刀锋的血花。他的脸上挂着笑容,之前的唯唯诺诺和阴云不散的委屈,早已消失不见!
此时的他,不是那个被父亲抽耳光的胖儿子,不是四十七中永远的第二名,而是天才符箓师!一年学会万种符文,晋升序列九。两年便完成序列九所有修行,距离序列八,只差临门一脚!
他不认识赵静……或许之前在学校里曾打过照面,或许还说过几句话?但那都无所谓了!
当他的刀锋跳跃着,留下一道道笔画,他脑海中,早已没有了“赵静”这个人。他能感知到的,是这微黄皮肤给手术刀的阻力,是笔下这具身体的生命和灵魂随着他的符笔而流动,被他笔下的符文变成另一种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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