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头望去,俞安然看见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清理滑坡的树枝,路面一片狼藉。
“估计是昨天下雨了。”齐裴说。
见此,俞安然想起初来的第一天,司机师傅接了一通电话后,便说她要去的那条路也遇上了同样的情况。
于是她问:“南斓经常会山体滑坡?”
“也没有,”齐裴索性拉起手刹,熄了火,“毕竟算个旅游地,山体大部分都有岩石加固,只有这一段施工起来比较困难,还没来得及。”
俞安然“哦”了一声,随后闲聊般地说起第一天碰上的倒霉事,齐裴听完,戏谑地笑出声。
“有这么好笑?”俞安然睨了他一眼,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
“那司机骗你的,”齐裴说得笃定,“南斓这边有些地方关口查的严,除了自驾和专业旅行团,一般不允许私人揽客,那司机没有资质,想必是有同行和他通风报信,才随便捏了一个借口糊弄你。”
“……”俞安然倒是不知道还有这种说法。
“所以,待会要是遇上检查的,你最好要说我们是——”齐裴忽然停下,好像在思考他和俞安然之间的关系。
俞安然冷不丁想起前两天在服装店,阿南对老板说她是齐裴的老婆,思索间,脑海里猛的蹦出“夫妻”两个字。
她刚想出声,齐裴紧接着:“朋友。”
“……哦。”
“怎么?”齐裴笑着盯她,“俞小姐觉得我们不是朋友?”
当然不是,俞安然在心里说。
两人才认识几天啊,严谨点讲,只能算是老板与顾客的关系。虽然两人同游南斓环线,但本就是临时搭伙的,如果那天她没去郁金香客栈,她和齐裴说不定这辈子都不会有交集。
不过想想,齐裴带她一起出游,却也并没让她掏钱,俞安然在网上看过南斓旅行小团的报价,可都不便宜。
俞安然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只是讲:“既是朋友,就不要再叫俞小姐了。”
“嗯?”
“叫俞安然吧。”
齐裴无意识地轻叩方向盘,良久:“行。俞安然。”
不知怎的,这个俞安然原本不太喜欢的名字,被他一喊,竟在心里掀起点点波澜。
路面清理工作持续了半个小时,齐裴重新启动车子,经过时,还朝工作人员点了个头。
山路长而弯绕,俞安然原本已经缓过神的晕车情绪,再一次涌上来,连带着她吃不惯的南斓菜也在胃里翻滚,仿佛下一秒便能吐出来。
二十分钟后,车停在一处空旷的临时停车场,齐裴先行下车,绕道后座检查设备。
俞安然坐着不动,使劲咽了咽口水,将快要涌上来的泛酸感压下去,才跟着下车。
一下车,高原刺骨的寒风从后脖颈灌入,直达肌肤。长发被吹乱,糊在脸上,俞安然抬手将它扎成低丸子头。
忍着凉意,俞安然走到后备箱取行李,将自己身上单薄的毛衣开衫换成羽绒服。
正要转身,头顶忽然被人戴了一顶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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