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用尽……五六分力气。”
张想尔边说边活动手腕,
看着钱权,
“再来一次吧,这次我不会再手下留情。”
“好。”钱权把兔子抛给他。
张想尔接过兔子,往怀里口袋一塞,摆个太极起手式:“来抢吧,抢到就算你赢。”
钱权:“……”
白沅芷:“……”这位张某不是我的小师叔。
钱权难得遇到这么强的对手,也不多说,一记光明正大的日字冲捶。
张想尔一招斜飞式,将他拳力引偏,回敬一招野马分鬃。
钱权马步扎稳,和他近身短打。
张想尔太极推手粘住他每一个发力点,所谓引进落空合即出、粘连黏随不丢顶。
张想尔的太极和白沅芷的确有诸多相似的地方,只是功力更为精深,经验更为老道。
钱权耕手、膀手、圈手、标手、拉手、破牌手……时而大开大合,时而短兵相接,肆意挥洒,尽情施展。
可以说是自得咏春以来,此战打得最为尽兴。
一旁的白沅芷看得全神贯注、如痴如醉,就像一个文学爱好者看到一篇极为贴合自己心境的文章。
小师叔不正经归不正经,实力却足以令自己仰望,他打的太极才叫真正的太极。
尤其是刚刚反守为攻的那记搬拦捶,就够自己再学三年。
力从脚起,丹田抖动,脊背发劲,其力难以估量,换做其他人,可能已经吃了暗亏。
就在白沅芷暗暗为她小师叔喝彩时,她小师叔本人却在暗暗着急。
他今天来是要收徒的啊,按原计划,他将以王霸之气镇住钱权,微微一笑,尽显高人风范,随即表示钱权根骨不错,可以拜自己为师。
现在,他跟意向中的徒弟打成这样,赢就别想了,一个不留神,可能还会输!
念及此处,突然虚步后撤,双脚交叉跳步,双手握拳,右拳对着钱权下巴冲去。
右勾拳!
“啊?!”白沅芷大吃一惊,小师叔那一拳不是太极。
钱权回手拍拳,突然起一记前扫脚,踢向他膝盖下的胫骨。
咏春的无影脚,出脚毫无征兆,钱权抓住他变招的空当,一击建功。
不过他并没有发力,脚触即回。
张想尔那边已经收了招,笑道:“咏春打太极果然还是毫无办法,换了我初学的搏击,才给你提供了一个破绽,你也不错,机会抓得很及时。”
钱权笑而不语。
张想尔刚刚突然变招,本以为可以惊晃钱权一下,不料他以不变应万变,敏锐地把握住了那一刹那的破绽。
不说他的功夫如何,这透过现象看本质的眼力也够得上是宗师级了。
“听小白说你的功夫是家传的,那令尊定然是位数一数二的高手了,我之前居然没有听过。”
“家父并非高手,只是擅长教学,有一点化腐朽为神奇的本事。”钱权道。
“也是,我师父因早年打鬼子受过枪伤,身上的功夫早已今非昔比,但还是教出了我这么一位盖代高手。”
这句话的前半段引起了钱权的注意,好奇问:“你是说,你师父打过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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