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石卖完后，他和这条街上的其他古玩店主差不多，一杯茶坐一天。偶尔打打游戏，看看书准备考证的事。

现在是一月底。

他报名了下月底的鉴定师证书考核。

虽然底气很足，但他仍决定多吸收些鉴宝时的知识碎片，等升到四级再去。

这时徐束发来消息。

他又去外星考察了。

但作为第一个粉丝，没落下姜生更新的视频，自然也注意到评论区的争论。

“你那张版画……什么情况？”

他没把话说死

作为年轻有为的中级鉴定师，又是面对极度不合理的情况，他却能保持求知的谦卑。

也是因为接触下来，对某人水平和道德的认可。

姜生把出海图取下来，给他全方位拍了些照片。

“唔……母版子板拓印版的区别，只在于绿色的深浅，你这个黑色……”徐束显然也拿捏不定，“但看本体，又找不出假的痕迹。”

半晌他无奈道：“别卖关子了，这什么来头？”

“淘的。”

姜生推出个合理解释：“大概是绕过海关进的蓝星，加上摊主也以为是假的……我只花了两万。”

做好这些铺垫。

他打算通过获得徐束的认可，借其身份，来使出海图的存在合理化。

但听完他的后续解释。

徐束一整个迷惑住：“触碰时会陷入幻觉，周围是无尽的海水……这有点离谱了吧？”

“真的！”

姜生引导道：“我猜……有没有可能，是这张版画在制作时，掺了点铜石进去？”

徐束没再回复。

但几分钟后：“竟然还真的有这样的案例，不过并非在铜版画上，但也能给人以幻觉。”

“这样么……不过那海洋，我不知道是啥情况。”姜生发了个毫无头绪的表情。

“海洋……”

那头的徐束沉默片刻，随后反应过来：“金星以前有海洋！锈湖文明发源的群岛，往外便是无尽海洋！”

那声音越来越高昂。

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其激动！

他一反先前的怀疑，开始询问幻觉中的更多细节，尤其是代入者的身份。

“我看他穿的，好像是个渔民？”

姜生故作不确定地回复：“要不你回来感受一下？”

“渔民？那正是白日出海图所讲述的故事！”

徐束仿佛真的陷入了幻觉。

他兴奋地喋喋不休起来，描述着自己的猜测。而这些想法，那和这张出海图的本质已十分接近了。

最后。

徐束认真道：“你这一发现，很可能会改写……整个锈湖文明的历史！”

他随后表示要请教老师，并再三叮嘱，务必保存好画云云。

姜生则要了一份，记载着铜石在其他藏品上出现的考古文件。

下午。

来鉴定的宝友们不多，以中老年人为主。

一个大爷直接越过人群，他两手空空，道：“我知道要排队，我不是来鉴定的，你们先让我说个事……小姜老师，我肯定支持你的，那帮人就是有眼无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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