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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谨言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
五感在慢慢抽离,他开始看不到东西、闻不到花香、感觉不到微风。
于此同时,潜藏在大脑深处的记忆开始复苏。
他仿佛又回到了那个夏天,那个父母双双死亡的炽热炎夏。
当时的夏谨言,并没有感到悲痛。
太过幼小的孩童,情感还不够复杂,他们无法理解生离死别,意识不到自己失去了这个世间上最值得依靠的双亲。
很多手牵住了夏谨言,但没有一个人愿意带着他一直走下去,而是很快放手。
民警、福利院的工作人员、亲戚、父母的朋友……
他们都曾短暂地照顾过年幼的夏谨言,只是,有了家庭的大人是很忙的,无人能够分出精力再照顾一个小孩。
他感受到了许多温暖,但是没有一只手为他停留。
直到,一只同样幼小的孩童的手,拉住了他。
“我叫周天佐,周天子的……额嗯,就是周天佐。”孩童用着不太熟练的普通话,笑的时候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
于是,不论春秋寒暑,从学习拼音到参加高考,两个男孩始终没有分离。
在这漫长的十八年中,即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