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离看着地上碎裂的陶碗和糙米,问道:“刚才你这样那样弄,就是在给我招魂?”
“更准确说,是驱邪回魂。”
“那为什么他没事?”
许离手指阎稷,阎稷被指得心里毛毛的,不由离他远了些。
“邪祟缠身,需天时地利人和,三者缺一不可。”阎象抚须道,“昏黑之天,污秽之地,厄难之人……你,刚好都满足。”
“但你一身煞气浑重,按理说邪祟之物根本不敢靠近,除非……”
阎稷皱眉道:“许离,你是不是最近干了什么缺德事?”
许离抽了抽鼻子,“我一当兵的,能干啥缺德事!”
心里却在犯嘀咕,吃个鸟肉而已,真有这么玄乎?
阎稷见他这副模样,翻了个白眼,转头问道:“父亲,这邪祟鬼怪必有人在背后操控,会不会和太子染上恶疾有关?”
阎象目光深远,说道:“想来是了,若是能在这里袭杀我们,不仅能除掉老夫这一朝敌,还可以嫁祸给温侯,断了圣上救援的念头,一举两得,当是可为。”
“只可惜,他们准备的太仓促了。”
阎稷揪着络腮胡,问道:“父亲,那我们现在如何是好?”
平舆城内局势波云诡谲,但有能力豢养死士,还有胆量袭杀朝堂重臣的……
阎象手抚花白长髯,浑浊的双目闪过一道精光,看向许离道:“老夫自有计算。”
许离在旁侧安静听着,这神神叨叨的老头突然看来,他心脏猛地一突,伤势牵扯神经,不由倒吸一口冷气,龇牙咧嘴地诨了一句:
“我卖艺不卖身!”
一队宿卫郎官巡逻至此,见此情形,骇然不已。
阎稷连忙上前,掏出身份令牌,又手舞足蹈地比划了半天,宿卫们才一脸狐疑地离去。
“你跟他们说啥了?”许离问道。
阎稷咧嘴一笑,道:“你猜!”
……
许离不喜欢阎稷,但也不讨厌他。
作为官二代,阎稷没有丝毫架子,谈吐举止非常得体,与行伍出身的许离也很合得来。
但这鸟厮话总说一半,藏着掖着的,教人烦恼。
宵禁时分,他被阎稷带到了阎氏府邸。
阎稷说,现在敌暗我明,索性敞开了玩,将你放在这里,看谁敢动你一根毫毛。
但许离又问,要怎么样才能让袁术出兵援救温侯。
阎稷神神秘秘的,一副山人自有妙计的样子,但其实他也不知道,又不想失了颜面,便说你猜。
许离若不是旧伤未愈,新伤又添,保不齐要和他干一架。
客房内,一名长相潦草,膀大腰圆的医师正上下打量着许离。
许离心道,这是医师?
只观其外形,料谁都会以为他是一名孔武有力的军卒武人。
阎稷这小子不会是想借机害死我吧!
“你是……”
“在下吴普,是一名医师。”吴普简略道。
阎稷见许离一脸狐疑之色,补充道:“吴师乃神医华佗的弟子,医术精湛,手段高明,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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