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姜莹站在窗边,披头散发,毫不在意形象。
越宴书见她的次数不多,但是每次见她她都是妆容精致,努力将自己伪装成豪门太太的模样。
可是现在,她抛却了所有伪装,就这么直直的看着越宴书。
“我自认从来没有害过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姜莹靠着窗子,似醉非醉。
“如果一定要让你害过的人自己来讨回公道,那天下就没有公道可言了。”越宴书进来,并未关门,也没有走太近,“因为你根本就没有留给她讨回公道的机会。”
“她只是个医生,她不懂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更不懂揜以绿蕙,被以江蓠,糅以蘪芜,杂以留夷。”姜莹低笑出声,言语间不乏对顾商淮母亲的鄙夷,“她只知道那些血肉模糊的手术,只知道心肝脾肾的位置,她不懂浪漫,本来就配不上顾远祁。”
“顾远祁每次给她作诗,她都是一脸不耐烦的样子,不,是听不懂,她根本听不懂。”姜莹拿着啤酒走了过来,“你以为我爱顾远祁吗?”
房间里腐朽的味道刺鼻,越宴书不相信她是让自己来听她述衷肠的。
而且这地方不肖多看,越宴书便能拼凑出她的过往。
这段过往对越宴书来说实在是太过平常,所以她真的无法去同情姜莹。
“那样的男人值得别人爱吗?从他答应他父亲愿意和我结婚那天起,他就不值得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