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菜都端出去的时候,汪以芙趁机出门看了看天上,黑夜薄云覆天,只见寒魄银辉,看不见十五的那个月亮。
茉析催促着大伙儿把膳房早点儿收拾了,各自去寻亲近的人喝酒要紧,膳房的女孩们真就把这句话听进心里去了,刷锅收厨具,扫撒卫生半个时辰就做完了。
只有沈慈不爱马虎,叫其他人先走,她来收尾,还特意提了一句让汪以芙留下来陪她,她们也在十五的时候顺便喝一杯。
整个膳房干净了,沈慈在门口架了一个小陶炉子,温着一壶酒,又搬来小几和小凳子,这几天卤的牛肉切了一些,又撕了一点儿肉条,拿了些花生来。
“这酒是青梅酒,很浅不醉人,你也能多喝两杯。”
沈慈倒了两杯酒,汪以芙喝了一杯,沈慈立马又替她续上,汪以芙第二杯就浅浅抿了一口,叹着气道:“今日也是团圆,怎么只剩我俩庆祝了。”
“小宝是不会来了,岳大哥今日要上值,杜太医也许是回家了,心言待会应该就来了,咱们俩难得能喝酒聊天,珍惜着点儿吧。”
“你像是有话要说。”
一室陷入静谧,汪以芙从沈慈把人赶走,特意吩咐她要留下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她们一年到头的团圆日都一起过的,她不留下她还能上哪儿去呢,多此一言,必有诡异。
沈慈到底还是纯善,被汪以芙一言说中,立马脸就红了些,只道:“其实……我是有话要问你。”
“你我之间,问句话,还要架这个场作甚。”
沈慈也喝了一杯酒,像是壮胆似的,问道:“我想问问你,你对杜太医,有那份心么?”
汪以芙只觉得好笑,反问道:“沈慈,怎么连你也来打听这事?”
“你知道,心言对杜太医,是有心的,杜太医对你,亦是掏心掏肺的,那你呢?”
汪以芙酒量不好,喝了两杯就像喝高了似的,她又贪了一杯,眼睛便有些涣散了,趁着酒劲,便说起心事。
“我心眼多,诡计多端,可能因为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