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叫完我小母龙就没反应了？接着骂？半夜三更是不是饿了，喏，吃个包子，别饿着，老头更得吃，要不然有场大病就得垮了。”姬苏并不是生气，没有什么是可以让她动怒的，这些称呼都是小事，她不在乎。

“好，”施耐德接过了包子，静静地吃着。随后抬头，鹰隼一般的眼神再次竖起。

“我想问的是，我们见过？”施耐德问道。

这个问题出乎了姬苏的意料之外。

“你让我很熟悉，不过不是你的样子，而是你的眼神。”施耐德冷冷的发出那一副恐怖的噪音。

“忘了。”姬苏努力拍拍脑袋，也没有想出来这么恐怖的人在哪里见过。

“照片。”施耐德从怀里掏出一张自己年轻的时候的照片，淡淡的说道：“我们一定见过，我不会记错的。”

“额，完全想不起来啊，算了，提示一下吧？”姬苏说道，她递过去很多照片，让施耐德辨认。

“认得了，您是我的老师。”施耐德依旧是一副古井无波老神在在的表情，很难想象一个刚才暴怒的和狮子一样的老人会有这种淡定。

“啊，又是学生？我真的是桃李满天下啊，说吧，小子，我什么时候教过你？”姬苏来了兴趣，放下吃到一半的包子，好奇的望着在轮椅上艰难看着自己的施耐德。

“冯·施耐德，德国人，1950年，自幼丧父，无父无母。在民主德国，您是苏联契卡的领导人之一，我是孤儿，您在那里教过我，我受益匪浅，能想起来吗？”

“额，我记性不太好，确实想不起来了。”姬苏无奈的摸了摸后脑勺，她有些健忘，或者说主动忘记一些东西。

“无所谓，总之您是我的老师。那么老师，和学生最后告别吧。”施耐德从轮椅中如闪电般的速度拔出刀子，直直的对着姬苏。

“有意思吗？对着老师拿着刀子。”姬苏不解的回应。

“屠龙，抱歉，老师，我没有选择。”施耐德说道。

“你还不了解世界的真相，孩子。”姬苏说道。

“与虎谋皮的下场，我是知道的。龙，必须要杀。我不在乎什么诸神黄昏的阴谋，我只知道向着龙族拔出刀剑。”施耐德把刀子架在了姬苏的脖子上，冷冷的说。

他简直和他的学生楚子航在四年之后一模一样，还是听不进劝的固执的人，简直让纯血龙族们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