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苟胜忿恨地瞪了他一眼道：“那么和你同居的两个男人和一个孩子的­性­命你也不在乎吗？”

齐潜脸­色­微变。

轩辕苟胜道：“你也堕落了！这两年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只要留意各地男妓聚居的地方迟早就会发现你的线索。”说到此处他一脸复杂纠结，“如果我再不将你绳之以法你还不知道要为害人间多久！”

齐潜笑道：“笑话！就行你祸害我，我就不能发泄？我也是男人！再说我嫖是真金白银花钱的，你呢，你是白嫖！”

轩辕苟胜一落掌一张八仙桌霹雳巴拉成了粉碎，他敛气道：“我没有嫖你!”

齐潜笑道：“那叫作践叫糟蹋？随你怎么措辞也好，反正你那也不可能是因为喜欢我。我齐潜就算再贱也有个头，我对你的喜欢早被你一点点消费掉了，十年前我就告诉过你宁可死也不想再被你糟蹋了。如今还是这句话，要么放我走，要么我死，要么你就打废我打傻我。本人现在只嫖鸭子，绝不贱卖。”

轩辕苟胜表情再度扭曲，扭曲，极度扭曲……扭了几扭之后，他张口道：“我……我……你……我对你……我是……我不……你……我……”

突然一把药粉趁着他一分神的当扑面而来，饶是他闪躲神速也沾上一点，立刻眼前模糊起来，他挣扎着向那个迅速跑向门口的背影追过去，嘴里嘶声道：“站……站住！我……我……”齐潜已经又药倒了他的两个随从绝尘而去，昏迷之前轩辕苟胜恨声道：“我……我还没说完……”

蔡厨子下班回家，进门见一个陌生男子端坐在堂，那人长得仪表堂堂不像坏人，药师大人不在家。蔡厨子又礼貌，问道：“请问你是药师大人的朋友吗？他在替他看家吗？”

那人看着蔡厨子并不说话。

蔡厨子就尽地主之谊地给他倒茶，然后道：“你慢慢坐。”自去里屋看娃。

那娃早就饿了，正喵喵地哭。

蔡厨子又连忙热了羊­奶­，用筷子蘸着喂娃。

一回头那人竟无声息地站在他身后。

蔡厨子吓了一跳，才觉得这个人很古怪，咽了口水，道：“那啥，药师大人还没回来吗？你是他的是什么朋友啊？”

那人道：“没想到你这个做小厮的和他交往得倒长远。”

转身便走。

走到门口的时候顿住，头也不回道：“你下次遇见他跟他说我……我……我给他在巫山置办的房子会一直留着……那房契上写的是他的名字……”

说着推门一直往大门而去了，蔡厨子支楞耳朵细听，隐约听见那人好像念着什么“江湖夜雨十年灯，除却巫山不是云”之类的诗，最后不见了。

蔡厨子后知后觉，才觉得这个人有点眼熟，然，想不起来在什么地方见过。

毛夷泰回来蔡厨子当个稀罕事说给他听，毛夷泰想了想，道：“你说的那个人多半是轩辕苟胜了，如果是这样的话，齐药师是再也不会回来了。”

果真，齐潜再无音信，蔡厨子在翘首以盼并连续两天给他留饭之后终于不得不接受这个了事实。

一个月后某一天在厨房做溜肥肠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那个看着眼熟的男人是谁了！就是当年总欺负药师大人的那个坏人嘛！难怪药师大人要吓跑了。

“药师大人，你跑吧！跑远点，不要被坏人找到！我祝你身未动心已远，有多远跑多远！”五松一边打土豆皮一边这样默默为齐潜祝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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