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宁自认为套着丝袜捏着嗓子,一般人认不出他,可谁知鲁春连思考的时间都没费,一口就叫出他的名字。
“啊,不是我……”
“你把人民公安的脸都丢光了!”鲁春真的是恨铁不成钢啊。
“我、我……真不是我啊……”
李芜菁瞧着罗宁语无伦次的样子,嗓子里发痒得难受,想笑又不能笑,没办法,只好把笑出来的颤音稍加伪装,转化成扑天抢地的嚎啕声。
这一哭,鲁春怒火攻心,抬脚踹在罗宁腹部,顿时把罗宁踹出三米,正好跌在床头。
李芜菁瞧着心疼,要去扶罗宁,却又担心西洋镜拆穿,只能借着扑在床上哭的机会狠狠掐了简言几下。
倒地的罗宁由于疼痛的关系,总算想起了这是在演戏,捂着腹部咳嗽一阵,淫笑是无论如何都装不出来了,只能苦笑,背诵道:“简言被我下了瑃药,要想救她……”忽然间忘了台词,只好问李芜菁道:“该怎么办?”
李芜菁“哭哭啼啼”说道:“你和她成了夫妻就能解了瑃药。”
罗宁看见鲁春欲吃人的眼神,指着鲁春惊慌道:“不是我,是你和简言成为夫妻。”
鲁春却不管这些,切齿道:“淫贼,我先废了你。”
罗宁呆了,幸亏李芜菁还没呆,抢先一步挡在鲁春面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顾着打人,你先救小言啊,万一她有个三长两短,我,我可不活了……”
“我也不活了……”罗宁与李芜菁抱头痛哭。李芜菁想的是万一罗宁出现不测,她肯定要被调查,一调查,肯定玩完;而罗宁就不用说了,真被鲁春废了,活着要比死了还要痛苦。于是,一对苦命鸳鸯在这种特殊情况下相拥而泣,居然让他们的感情突飞猛进。
鲁春顾不上那对“狗男女”,来到床边,发现简言确实是“昏迷不醒”,着急地拖过李芜菁,问道:“言姐怎么会这样?”
李芜菁暗暗叹息,又重复了一遍瑃药的危害性:“小言误食瑃药,很危险了……”
“那……应当怎么办?”
罗宁挣扎着爬起来,左手捏成空心拳头,右手中指Сhā入空心拳头中,眉毛一挑,“明白了没有?哇——呀——”却是被鲁春又踹了一脚跌出三米之外。
李芜菁眼看再拖下去,指不定罗宁被迫害到什么程度,最后也顾不得脸皮了,厚颜道:“我和罗宁出去,你,你把小言的衣服脱光,然后、然后……你扑上去就行了。”
“不行,你和罗宁同志一起出去太危险了。”
被揍得英雄气短的罗宁总算开心了一回,喘道:“咳,我、我不介意观摩的……”
“ 可我介意的呀……”李芜菁的手腕被鲁春捏得紧紧的,怎么挣都挣不脱,急得差点要踢鲁春,却不料鲁春说了句“你呆在这儿别离开。”猛一松手,李芜菁立足不稳,跌跌撞撞滚出三米,正好滚在罗宁身边。眼见着被她与简言拉壮丁而来的罗宁苦不堪言的样子,心里着实过意不去,帮助揉了几下,低低道:“对不起……宁哥……”
罗宁追求李芜菁不是一天两天了,奈何李芜菁总没给他好脸色,没想到今日阴差阳错之下,李芜菁对他的态度转变如此之大,惊喜之下,被鲁春踹过的地方疼痛立时好了七七八八。壮着胆子把手放到李芜菁的腰间,发现并没有被拒绝。这一刻,罗宁泪流满面——今天总算没白挨打两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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