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斜睨了眼杨亭旭,随后抬头咬了一下杨亭旭的鼻子:“狡猾。”
杨亭旭一脸的无辜:“明明是娃娃狡猾,怎么变成我狡猾了?”
东方叼着杨亭旭的鼻子,眼底含着笑意的看着杨亭旭:“因为这狡猾是你教的。”
“……好吧……”杨亭旭乖乖的任由东方亲昵的咬着鼻子,耸肩的回答。随后眼底划过一丝坏坏的笑意,探出了舌头舔上了东方的下巴。
“你!”东方下意识的松开了咬住杨亭旭鼻子的动作,瞪圆了眼睛的看着。
“你说我狡猾的。”杨亭旭一脸无辜,随后凑了上去,探出舌头舔上了东方的嘴角……
抬手需按着杨亭旭的肩膀,东方努力躲闪着杨亭旭的舌头,忍无可忍的笑了起来:“你不是狗狗……”
“可是我现在想当狗狗……”杨亭旭坏坏笑着追逐着躲闪的东方舔着……
东方感受着被舌头舔过的酥软,低下头躲到了杨亭旭的怀里嘟囔:“不许舔了!”
见东方躲起来,杨亭旭亲了亲东方露在外面的耳垂笑答:“好。不舔了……”
过了一会儿,东方才从杨亭旭的怀里探出头来,转头挑选着胭脂……
作者有话要说:没灵感啊……叹气……下一章开始……应该是武林大会了把……希望……
四十三
当东方和杨亭旭走出房间的时候,看见的是正在给新面孔添上胡须和眉毛的平一指,娃娃和曲非烟如同看街边面人摊一样正睁大了眼睛的看着。已经吃完早饭的影卫们见到东方,立刻朝着东方低了头,随后散开的各自找了角落隐蔽起来。
“家主……”正在一旁坐着的其他三人朝着东方低头。
东方点头,随后看向平一指的动作。在平一指贴完最后一副胡须和眉毛,东方示意众人走到自己的面前,开始准备九天后去武林大会的事项。
就在杨家安排着这些的时候。另一边,登封衙门内,黄奕和全身乏力的躺在床上,床旁叶曹正在给他把脉。而刘自衡在一旁的桌子上,奋笔疾书着什么。趁着把脉的空荡,黄奕和开始环顾四周,结果发现这里是刘自衡的屋子,那把砍在椅子上的刀正在阳光的照样下,耀眼的极尽刺眼。
“别动!”叶曹皱了皱眉,按住因为黄奕和的动弹而挪动的手。随后两指继续搭在黄奕和的脉门上,细细的把着。
被扣住脉门,黄奕和顿时浑身僵硬的不敢动弹,唯有一双眼睛乱飘的飘向了叶曹肩上的那只鸟,只觉得奢靡艳丽的不似人间之鸟。而且在他看过去的时候,那只鸟也同样看了过来,眼底的是一片苍茫的混沌以及高傲。下意识的,觉得这只鸟就该被高高在上的仰视着。
“啾!”鸟儿拍打着翅膀的轻鸣一声,转头脑袋的顶开了叶曹的头发,随后叼住了叶曹的耳垂。
叶曹皱眉,动了动肩膀:“别闹。”
那只鸟松开了喙,亲昵的用喙间碰了碰叶曹的脸颊,随后看向了黄奕和。
接收到鸟的视线,黄奕和只觉得那眼里总有些什么是他应该知道的,或者是鸟要告诉他的。但是再还未看清楚的时候,叶曹就打断了黄奕和的视线说:“好了,没什么问题。就是最近会有些反应迟钝以及有些肢体无法控制。”
黄奕和闻言挑眉看向叶曹,不太能相信在这两点的情况下,他还能被说没什么问题。
接收到黄奕和的视线,叶曹嘴角翘起的笑的古怪:“怎么,黄捕头是不相信叶某的医术?还是不相信你说听到的?在下说你没什么问题,自然是没什么问题的。还是……”叶曹故意拖长了声音,带着些许的神秘莫测的笑容说,“黄捕头想要有些什么?”
看到那个笑容,黄奕和只觉得身体一阵发冷,随后下意识的摇了摇头。
叶曹见状满意的点点头,收回了手。
黄奕和看着叶曹的动作便想起身,才刚用手肘撑起身体,就觉得手臂一阵酥软,随后无力的瘫回了床上。一双眼睛立刻惊骇的看向了叶曹。
叶曹毫不意外的解释:“这就是肢体的无法控制,不过放心,没几天就会好的。只要你能够在每日早晨和晚上喝完两碗汤药。”说着,叶曹伸手越过黄奕和的头顶将之前放在黄奕和没有看见地方的茶碗拿了过来。
下意识的黄奕和再次用手肘撑起身体咬着牙忍着不断传来的酥软倚着枕头靠着墙做了起来,低下头,看见的是一碗红色的汁水在碗里散发着诡异的颜色,甚至还有种淡淡的腥气:“这是什么?”
叶曹嘴角勾起,白白的牙齿露出,笑的阴森诡异:“大补之物,给你补养身体的。”
“……”直觉的,黄奕和认为自己不适合再问,想起上次叶曹露出这种笑容的时候,是在让人恶心,汗毛直竖的引魂虫出现在他们面前。而这次这样的笑容,摆明了说明这碗用来给自己补养身体的也自然不是什么好物。
见黄奕和不再追问,叶曹无趣的将碗递了过去:“喝掉。喝好以后,我想你需要对于你现在的情况有些了解。”
黄奕和赞同的接过碗,只觉得平时轻若羽毛的碗此刻如坠千斤,重的他的手不停的颤抖,咬着牙黄奕和将自己的嘴凑到碗旁大口大口的将碗里的汤汁喝进嘴里。一股血腥味顿时溢满口腔,紧接着是一种让人忍不住吐出来的恶心感以及难以忍受的苦味。
叶曹看着黄奕和脸上各种颜色交加,握着碗的手却是稳稳的捏着,不肯松开。挑了挑唇,难得好心的伸手接过碗,顿时黄奕和瘫倒在床上,全身无力的大声喘气,刚才握着碗的手开始不自觉的抽动起来,手臂也微微颤抖。注意到自己的情况,黄奕和忍不住的睁大了眼:“这是……”
“用力过渡~”微微的笑着,叶曹散发着些许的恶意的解释,“是因为你目前身体内内力全无导致的。”
黄奕和下意识的闭眼感应丹田,只觉得原本充盈的力量消失无踪。顿时原本睁大的眼睛变成瞪圆,不可置信的看向叶曹。
叶曹几乎无视着黄奕和的视线,笑的安抚:“不过这只是暂时的。”随后带着些许遗憾的看了眼黄奕和,“你应该庆幸,你有内力傍身。所以尽管被引魂虫附身,也没有被真正侵害过什么。”
“什么意思?”黄奕和灵敏的捕捉到叶曹的话外之音,眉间微挑的问。
“引魂虫?”不知什么时候走过来的刘自衡拉了个椅子坐下好奇的来回看着两人。
叶曹抬手习惯性的摸了摸眼底闪烁着好奇的刘自衡的脑袋,随后看向黄奕和:“这次来袭击衙门的引魂虫似乎是被刻意驯养过,他们喜欢吸食内力。”
原本看着叶曹抚摸刘自衡脑袋,而暗了暗的眼睛,在听到那句话后闪了闪,锐利的看向叶曹:“也就是说,这次的事情是个预谋了很久的事情。”
“是的。”叶曹点点头,一副孺子可教也的模样。
刘自衡笑着辩驳:“可是,我一个小小的县令被这附身了有什么用?”随后敛了笑容,眼神严肃了起来,“难道是为了……那件事情?”
“什么?”黄奕和看向刘自衡问。
刘自衡抿了抿唇:“我从昨天晚上开始就试着将最近的几件事情联系到一起。首先,我们第一个知道的是东方不败案,一个到处杀人的杀人狂魔。”
众人听着点了点头,确实这件案子是他们最开始遇到的。
“然后我们遇到的是嵩山请帖之事,也就是这次的红虫事件的开头。”
叶曹挑眉,拉了一下刘自衡的发丝:“那是引魂虫!不是红虫!”
捂着头发,刘自衡顺着叶曹的话说:“那么就是引魂虫事件的开头。接着,我们遇到的是衙役们发疯的事情,就是追着我们乱砍。”
黄奕和听着,飘向了叶曹拉着刘自衡头发的手,随后继续看向刘自衡。
“后来是黄捕头中了引魂虫的事情。”刘自衡敲着椅子嘟囔,“而接下来是……武林大会……”
说着,刘自衡思考着,眼神放空:“我试图将这些摊开来思考,然后发现,除了第一件事情都和引魂虫有关,或者说是都跟嵩山有关。那也就是说,有一种可能性,这次的引魂虫事件仅为嵩山一个门派所谓,也就和江湖没有什么关系。第二种可能性,这次的引魂虫事件和武林大会有关,有人想要通过这次的事件从武林大会中谋求得到什么,或者是通过这次的事情从武林大会中引发什么,那么就是和江湖有什么关系。而第三种可能是,有一种外来的势力在做着这些,假扮了嵩山人士,引发引魂虫事情,想要在中原干些什么。”
刘自衡停顿的喘口气,就听黄奕和开口:“还有第四种可能,就是外来的势力和中原门派勾结,企图干些什么。”说着,黄奕和的眼底闪过冰冷与肃杀。
叶曹挑着眉角,带着些许兴味的说:“其实我觉得,不管有没有外来势力。总之绝对是有人从西域将一些中原绝对不会出现的东西带了进来,随后……”未尽之语让听着的两人都非常了解——要么带着这些不会出现的东西投靠了中原门派,随后那个中原门派因为有了东西而思考着干些什么;要么是一个西域的势力进了中原来企图干些什么了。
又下意识的敲了敲椅子,刘自衡咬了咬下唇,随后说:“那么这些和东方不败案子有什么关系?”
叶曹带着些许天马行空的思考,漫不经心的说:“或许是那个来自西域的弄出来的。”
“为什么?”刘自衡带着些许不可思议的看向叶曹,他有种预感,也许这个想法和事实非常接近。
叶曹笑的有些冷:“因为对于那些人来说,杀越多的中原人,对他们来说是一种荣耀。”
黄奕和先是看了眼叶曹因为咬唇而略微湿润的唇瓣,接着直视向了叶曹:“仵作大人,似乎认为这件事情是与我们敌对的那些外族干的?”
叶曹摇头,只是嘴角的笑容却是越来越冷:“不,我只是认为,如若是西域来客做出这样的动作,应该是出自这样的想法。”
“……”一时间屋内沉默,只觉得一种看不见的压力扑面而来,甚至连喘息一声都觉得疼痛之极。一种看不见的杀意正从四面八方涌来。
刘自衡眨眼,舔了舔唇,试图忽视那种看不见的压力:“……也就是说,这次的武林大会有绝大可能性是会有什么要出现的。”
“……是的。”被转移了话题,两人沉默了一下,赞同刘自衡的话。
刘自衡眨眼,试图再说什么。却被叶曹打断:“该让黄捕头休息了。”
看了眼黄奕和,刘自衡赞同的点头:“那么我去整理一下,目前的案卷。”随后起身,走向桌子。
看着刘自衡的动作,叶曹站起身:“那么我去看看其他人。”说着,就要走出去。
黄奕和出声:“为什么,那个时候和我在一起的刘自衡没有事情?”
叶曹眨眼,随后看向黄奕和:“因为引魂虫繁殖也是需要时间。而且……”叶曹笑的奸诈,“似乎吸食了你的内力后,引魂虫的繁殖能力变得缓慢起来……”说完,不顾黄奕和的思考,叶曹朝着屋外走去。
独留下侧躺在床上看向刘自衡的黄奕和……作者有话要说:好吧……初次接触探案写作,表示写的不好请原谅……另外,求抱~头晕啊……表示佩服写侦探小说的人……
无责任番外——生日快乐
这是在很久很久以后,娃娃已经成家立业,而东方和杨亭旭正从塞外回到中原,重游江南之时所发生的故事。
江南烟雨素来让人迷恋,这让刚从大漠回来的两人立刻决定在这里住下几日,将原本仅是逗留一两日的游玩时间拖长了好几倍,甚至为此租了一个船的打算就在河上过日子。
这日,从船上醒来,听着船外水声,感受着船在水里的轻微摇晃,杨亭旭勾着唇角的凑到一旁仍在熟睡的东方脸庞,轻轻的亲了口:“夫人,早安。”
被亲了脸颊,东方闭着眼蹭了蹭枕头,将脸埋进了枕头里。被子在动作间滑下,仿若白玉雕成的身体□在外,黑发披散半遮半掩的将肌肤衬的更加白嫩。而昨日孟浪时留下的点点红痕,更是将东方的身子添了些许淫靡。
忍不住的杨亭旭凑了过去,吻上东方的脖颈,闭着眼的享受着东方身上传来的馨香。
“嗯……”东方闭着眼睛轻哼一声,随后抬手勾住杨亭旭的脖子,送上了朱唇。自从在塞外逛了一圈后,东方不再似中原女子般守礼害羞,更加多的是西域女子的开朗和外向,也越发的诱人起来。比如……
“夫人!”杨亭旭低吼一声,伸手按住东方在自己□上转着圈圈的手。他开始后悔当初为了让东方更有风情,而带着东方去西域玩,这下倒好了,东方学了这些动作,全用在了自己的身上。
被按住手的东方挑眉,随后用力将杨亭旭推倒,压在了床上,抬腿跨过,身体下沉的坐在杨亭旭的腰腹间,微微勾唇笑的妩媚:“相公。”
咽了咽口水,杨亭旭只觉得前世看过的一些关于埃及艳后模样的描述与此刻的东方极为相似,不自觉的喘息渐粗,看着东方移不开眼睛。
东方笑的得意,缓缓俯□来,微厥起唇的印在杨亭旭的唇上,一手缠绕着杨亭旭的头发,随后抚过杨亭旭的脸颊,抬眼看向杨亭旭的眼睛:“相公,今日让我服侍与你吧……”
“咕噜……”咽了口口水,杨亭旭挑起眉毛,笑着点头,“那好,那么你打算怎么做?”
亲了亲杨亭旭的唇角,东方撑起身体,扭着腰的一路从杨亭旭腹部蹭到了双腿,将胸腹贴上的杨亭旭的,随后探出舌头舔上杨亭旭的唇角,顺着下巴缓缓舔下。
喘着气,杨亭旭仰头,让东方顺着自己的脖颈舔吻而过,随后是肩胛,接着是胸膛。
“噢!”杨亭旭呻吟,一手覆上东方的后脑勺,轻微的拉扯着东方的头发,享受着胸膛传来的轻微疼痛以及熟软的感觉。
舔着杨亭旭的胸膛,东方停下动作,撑起身体看着杨亭旭含泪的模样,笑的更加得意:“喜欢吗?相公?”
喘息着,杨亭旭点了点头,随后低叫一声,抬手勾住东方的唇,吻了上前。
笑着接受杨亭旭的轻吻,东方被杨亭旭一个翻身压在身下,被子早在他们的动作间掉到了地上,□的身体在阳光中闪着微光,肌肤相贴的诱惑让杨亭旭呻吟一声的再次吻上东方的唇,随后挤进东方的两腿间,用力的压了下去。在东方的惊叫间,咬牙:“夫人!”却在下一句话间,被东方勾住了脖子,堵住了嘴。
……
之后当一切安静下来时,东方慵懒的躺在杨亭旭的怀里,亲吻着杨亭旭的发丝以及胸膛,随后抬头笑道:“生日快乐,相公。”
杨亭旭翘着嘴角回答:“生日快乐,夫人。”作者有话要说:嗯咳……此番外纯粹是一种幻想……属于某卡文,外加极尽崩溃后的作品……然后我请假,明天或者后天,或者在最近的几天内,有一天我不会更文,需要休息,就看我什么时候完全崩溃……
四十四
在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五天的时间,黄奕和终于可以从床上下来,开始正常的活动——习武。也从那天开始,县令门前的空地上,所有的盆栽以及任何意外生长在那里的植物都被迫移开。原因为,那些植物如若不离开那里都将受到被削到根部的危机。而这危机,是在距离武林大会还有两天的时候停止了。
一大早,刘自衡从梦中醒来,听见的是屋外刀剑轻吟。习以为常的走到窗前,推开窗子看见的就是黄奕和一身白衣在院子里的空地上舞剑。伸手拉过椅子坐下,拿起放在窗台旁的那本书开始看,却因为窗外的舞剑声而总是忍不住的将视线飘向外面,最后索性放下书本的看着窗外,一手支着窗台,手撑着脸颊的瞅着黄奕和的动作。
看着看着,刘自衡渐渐直了眼,只觉得黄奕和动作间充满了一种不同于他往常在丝竹之声中听到的糜软感受,一种让人热血沸腾的感觉从心中激起,不自觉的想要拉扯过一张宣纸用毛笔描绘出泰山景色,似乎唯有泰山的稳重以及雄伟壮观能够与黄奕和舞出的剑相匹配。
剑舞八方,矫若游龙,刘自衡看着黄奕和的舞剑,心底闪过的只有这八个字,而最后一个收势如同万丈光芒聚与一点,接着被收于鼓掌之间,刘自衡心底闪过的念头竟是江山万里归于其中。内心澎湃,顾不得此念头到底有多么的大不韪。口边一声好几乎要脱口而出,却在出口的时候猛然忆起此时舞剑的并不是街头杂耍,顿时收了口,改为静静的看着。
黄奕和挽了个剑花,转身看见的就是刘自衡坐在窗前朝着自己的方向看着,抬袖擦了擦额角的汗,朝着刘自衡的方向走来:“你醒了。”
“嗯!”刘自衡点头,仰头看着走到进来的黄奕和,第一次觉得黄奕和比起自己要高了很多,“你很喜欢练武”
黄奕和闻言,诧异的看了眼刘自衡,随后沉默了一会儿反问:“为什么那么问?”
刘自衡被问的反而无言起来,思索了一会儿,随后看向黄奕和:“因为看见你每日早起练武,很是勤劳……”
看着刘自衡认真的眼神,黄奕和挑唇笑起来:“练武勤劳,并不一定是喜欢,也许是……”渐渐压低的的声音将最后几个词消磨在了唇间。
刘自衡努力睁大眼,却也看不明白最后几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老爷!”一个衙役突然几步走入院内,“嵩山来人,说是送帖。”
原本面对面的两人立刻都看向了衙役,刘自衡诧异:“嵩山?”
衙役低头回答:“是嵩山来人,据说是嵩山弟子,不过与上次送贴的人着装完全不似。”
刘自衡闻言,挑起眉头,带起了一丝兴味:“我梳洗一下,就去看看。”说着,出了房间,走到院子里的井水旁,打了一桶水开始梳洗。
“是,老爷。”衙役领命,出去传话。
黄奕和端着两个盆子走到刘自衡的身边,将一个盆子递给他,随后开口:“衙役们都好了?”
刘自衡先是接过盆子道了声谢,随后笑道:“嗯,都好了,前几天叶曹熬着大锅的草药逼着他们灌了下去。据说昨天开始,他们就能够生龙活虎的动作了。”说着,刘自衡回忆起前几日因为叶曹逼着他们喝药而响彻整个县令府邸的鬼哭狼嚎,忍不住笑出声来。不过也确实幸亏了这草药,否则现在这些中了引魂虫的人估计还在床上躺着,四肢无力。
看着刘自衡笑的开怀,黄奕和回忆起前几天喝药的经历,只觉得满嘴的苦涩溢满了舌头。
“都在这呢。”肩上站着一只鸟的叶曹进了院子,看见两人都在,挑了挑眉,“不去前厅?”
刘自衡擦了把脸,随后伸了懒腰:“准备换了衣服,就去。”
看着刘自衡的动作,叶曹抱着肩膀靠着门扉:“好,一会儿我们一起去。”
“你也要去?”刘自衡停下动作,转身看向叶曹。
“对。”叶曹点头,随后催促,“快点,我估计那人来者不善。”
“什么意思?”边朝着房间走去,边问。
黄奕和Сhā话:“仵作大人可是在担心,他们还想下毒?”
张口欲言的叶曹停顿,看了眼黄奕和,随后开口:“不。”
……
换好衣服,梳好头的刘自衡走了出来,看向叶曹:“怎么说?”
从袖子中到处一个荷包递给走过来的刘自衡,叶曹示意:“带上”
接过荷包挂在腰间,刘自衡看向叶曹。
叶曹开口:“我估计这次来人有两种可能性,一杀人,二澄清。不过,因为杀人的可能性较大,所以……”叶曹看了眼荷包。
刘自衡见状点头,同意叶曹的推测:“我会带着荷包的。”——上次他们用引魂虫害人,结果被他们破解了,估计这次来杀人灭口的几率要大些。
“乖。”叶曹微笑,抬手抚摸刘自衡的脑袋,随后从不知道哪里掏出另一个荷包扔给黄奕和,笑的坏坏的说,“捕头大人如若不想因为意外而身亡。”
抬手接住荷包,挂在腰间黄奕和朝着叶曹拱了拱手:“那就多谢仵作大人了。”
“啾!”站在叶曹肩上的鸟突然鸣叫一声,扭头叼住叶曹垂在耳旁的一律发丝转头拉了一下。
皱了皱眉,叶曹看向刘自衡:“走吧。”
刘自衡颇为惊奇的看了眼那鸟,随后点头,率先出了院子。
“老爷……”师爷合着两个衙役站在门口,见刘自衡领着黄奕和和叶曹大步走来,连忙低头说。
刘自衡停在门前,朝着屋内看了看,见一个青衫男子坐在门内,一派温文尔雅,正人君子之风,便问:“是那人?”
“是,老爷。”师爷低头说,随后带着些许怀疑的看向那人,“老爷,这人说是嵩山弟子,前来送贴,但是……”未经之语含着一丝惊恐。
刘自衡了然的笑着安抚:“师爷,没事。阿曹就在这里,如若那人耍什么幺蛾子,自然是可以及时解决的。”
师爷头低的更低了:“是,老爷说得对。”可是距离门扉有段距离的身体就是不肯往门前移动半步,连带着拿两个本该守门的衙役也站的比往常的位置要远了些许。
笑着摇头,刘自衡明白,要安抚师爷以及衙役们,单单这几天是绝对不够的,至少要让他们淡忘了被引魂虫的事情,才能安抚好。于是原本想要让师爷陪着自己进入的注意打消了去,准备独自一人进入。
叶曹伸手拉住刘自衡的手臂:“等等,我和你一起去。”
刘自衡转头看了叶曹一眼,随后点头,便抬步跨入门内。
黄奕和见两人进入,转身走入一旁的房间,绕到了一处屏风后听着。
……前厅……
坐在椅子上的青衫男子见两人进来,连忙站起的朝着两人拱了拱手:“见过县令大人!”随后看向叶曹。
刘自衡笑着指着叶曹道:“这位是我的师爷。”
男子立刻又拱了拱手:“见过师爷。”
刘自衡边朝着主位走去,边示意男子坐下后,笑问:“你是……”
男子顺从的坐下后,连忙回答:“大人,我是嵩山弟子柳知,奉掌门大人之命前来送请帖。”
刘自衡露出一脸诧异:“前几日,本县令已经收到嵩山送来的请帖,说是邀请本县令前去武林大会一观……”
柳知立刻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非常吃惊的叫道:“可是,掌门大人明明说是让我来送请帖!”
“哦,你不知道?”刘自衡眯眼问,从半掩着的眼睛里,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柳知的表情。
柳知立刻摇头:“不知道,就我说知,掌门只在今日要求弟子前来送请帖。”
刘自衡继续打量着柳知的表情,过了一会儿开口:“那就把请帖拿出来,让我看上一看。”
“是。”柳知点头应道,同时从胸口,将请帖拿了出来。
叶曹上前接过请帖,随后转身朝着刘自衡走来,将请帖递给刘自衡。
接过请帖,刘自衡见与上次匆匆一见的请帖带着些许的不同,随后翻开看了看。接着合上看向柳知:“本县令知道了,请替本县令转告贵掌门‘如若本县令有空,本县令会前去一观的。’”
“是!”柳知点头,随后起身告辞的朝着门外走去。
看着柳知的背影,刘自衡皱起了眉头。
黄奕和从屏风后绕了出来,走到刘自衡的身旁,将刘自衡放在一旁桌上的请帖拿起,翻看。随后找了个位置坐下:“不知县令大人,对此作何感想?”
刘自衡回神,看向黄奕和和他手里的请帖:“我可以肯定的是,嵩山想要表明,他们与引魂虫事件没有关系。”
“所以?”黄奕和挑着唇角问看向刘自衡。
刘自衡摇头:“没有所以。”
“为何”带着些许的兴趣,黄奕和略微前倾身体,看向刘自衡。
敲了敲桌子,刘自衡看向黄奕和:“因为我不能确定,他们是真没有关系,还是假没有关系。”
黄奕和挑起嘴角,向后靠去,看向叶曹:“仵作大人有何想法。”
早在柳知离开这里就找了个位子坐下的叶曹耸肩:“我没有任何看法。我只知道这次,这个柳知是个好招。另外,这次的柳知没有下毒,或者说是个纯粹的武者。”说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细细的喝了起来。
“此话怎讲?”黄奕和略感兴趣的挑起了眉角,看向叶曹。
带着些许嘲讽的笑容看向黄奕和,叶曹答:“他就是一个只会动武的人。”
沉默的听着,刘自衡突然眼神闪了闪。
正好瞅见刘自衡表情的黄奕和翘起嘴角,转移话题的看向刘自衡:“那么县令大人,还有其他认为么?”
“有。”沉思了一会儿,刘自衡开口,“我想我需要去一趟武林大会。”
说着,看向黄奕和:“不知捕头大人,可有空一同前往?”
翘着嘴角的笑的深沉,黄奕和声音突然低沉了些许:“当然。”作者有话要说:额……搞定了
四十五
……嵩山半腰……
一座红亭子内,一对夫妻带着的一个男娃儿坐在其中,一个侍女打扮的少女站在桌旁,帮着三人添茶倒水。亭子外,几个侍卫打扮的男人随意的坐在地上。
“夫人。”坐在椅子上的男人从袖中掏出一块白帕,凑到女人的脸庞,轻轻擦拭:“夫人,这天真热。”
女子任由男人动作,抬眼朝着亭外看了看,见太阳高照,便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后在男人拿开帕子的时候,接过男人手中的帕子看,柔柔的说:“相公,我也为你擦擦。”
“好。”咧嘴笑着,男人点了点头,将脸凑了上去。
坐在一旁的小男孩看着自家娘亲抬手用帕子轻擦着爹的额头,脸颊……原本圆滚滚的眼睛笑的眯起来。
“少爷,要不要喝水?”一旁的少女突然开口。
小男孩转过头去看少女:“谢谢小非姐姐,可是我不渴。”
少女闻言,失望了一下。随后眼珠子转了转,直往外飘。
看着小非的动作,小男孩同样朝外面看了看,然后看向女子:“娘,孩儿想和小非姐姐一起去玩一下,可以吗?”
女子看了眼直往外瞅的小非,然后看向小男孩点头:“可以。”
男孩闻言,笑眯了眼睛:“谢谢娘~”便拉着小非朝着外面走去。
男人看着小男孩迫不及待的动作,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动手拿起茶壶给女子和自己倒了一些。
女子笑着端起茶杯,柔柔的说了句:“谢谢相公。”便轻茗了口茶水。
看着女子喝着茶,男子笑着凑了过去亲了口女子的脸颊,随后看向亭外,关注着两小孩的玩耍。
“小非姐姐?”出了亭子,便被拉着往外走的小男孩歪头,看着走在自己前面的小非。
听到男孩的疑问,小非猛地松开了手,红着脸的停下来了脚步。
看着小非红着脸颊,男孩歪了下脑袋:“小非姐姐?”
“少爷……”看着男孩睁得圆滚滚的眼睛,小非的脸颊更加红:“少爷……夫人和老爷亲热的时候,您是不应该在一旁看着的。那……那不合礼数……”
男孩眨眼:“这我知道,可是那样好看。而且,爹爹没有说不允许我看。”
“额……”小非愣了一下,看着眼前一脸纯真的男孩,脸涨的通红,却不知该说什么……只好转身,朝着一旁看去。
远处,一袭青衣的男子带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朝着这里走来。随着他们的靠近,这里的人也将他们看的一清二楚——走在前面的是一个有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穿着打扮看起来像是管家,而跟在后面的男子则像是侍卫。
走在前面的男子来到亭前,朝着亭内低头,随后开口:“家主,封禅台外以挤满了各路武林人士。各大门派也以相继入内坐定,估计一炷香后,武林大会便将开始。”
正在亭子内喝茶的女子停顿了一下手中的动作,随后放下杯子,挑眉带着些许诧异的慢悠悠说:“怎么这么快?”
管家低头。
女子倒是没想要管家回话,径直低笑了几声,随后继续道:“不过这样也好,我们也好早去早回。”说完看向身旁的男子,柔柔的低问,“相公,我们可否现在动身?”
一旁的男子温和的看着女子的动作,笑的柔和:“夫人决定了便是。”说着,站起来朝着亭外的男孩唤到:“娃娃,我们要走了。”
被唤的娃娃看了眼红着脸的小非,便跑了过来:“爹爹,我们要去看人家比武吗?”
男子笑的温和:“对,会有很多人比武。”
娃娃点头,喊着些许期待的看向女子:“娘,我们快点去吧。娃娃想看。”
女子见娃娃期待的看着自己,笑着揉了揉娃娃的脑袋:“好,我们现在就去。”说着,就迈出了步……
站在封禅台外,等待着武林大会召开的一些人正无聊的四处看着,就见远远的一小队人朝着这边走来。为首的是一男一女,然后后面跟着的是一个小童,再后面是一个亭亭玉立的少女,之后跟着的是侍卫和管家。看来是一户大户人家。估计是来挑选一些武林人士当侍卫的。几个老江湖看了眼这阵容估摸着,随后挺起胸膛,打算等会儿好好表现,然后被这户人家看中,当个侍卫。
旁人见这几个老江湖挺直了背脊,便误以为这行人有着什么大来头,便也下意识的挺直了背脊站的笔直。其他人见状虽然莫名其妙,但也下意识的跟着做,他们不能和别人不一样不是?就这样一传十传百的,等到那队人走到面前时,所有人都站直了身板。不过看到地方倒是各不相同。
结果坐在上面的那些个名门正派的人倒反而感到莫名其妙起来,下面的这些江湖人士虽然说是混江湖的,但大多都是些地痞无赖,仗着会些武功到处耍着流氓,或者做些恶事。所以这些人通常站没站相,坐没坐相,这会儿站的如此端正,倒反而让他们感到了不适,下意识的将原本就挺直的背脊更加挺直起来,他们可不能输给下面那些无名的家伙。结果还未开始武林大会,整个会场便开始杀气腾腾起来。
这让前去领刘自衡等人的左冷禅有些警惕起来,生怕有什么人会冒出来的坏了他的事情,而暗自戒备着。当然面上的功夫也做得更加好。
一向知道左冷禅嚣张跋扈的众江湖人士见左冷禅做小的领着一个穿着官袍的人走上台来,都紧张起来。自古以来,江湖与官场一直是分开的,哪个江湖人士的手上没有个把人命?尽管如今名门大派的身后都会有一两个官员撑着,但是毕竟是不同的世界,所以江湖人士对于左冷禅请来一个当官的来武林大会都感到又惊又怒,些许冲动些的便要上前理论!
还未等众人上台理论一二就听左冷禅运足了内力,开口说话:“安静,各位安静一下。”
众人听着,只觉得左冷禅的声音阴冷,背后的毛都要忍不住的竖起来了。
同样听着的女人冷哼一声低语:“果然如此。”看向左冷禅的视线冷了几分。
一旁的男人突然伸手握住女人的手:“夫人……”
女子感觉到手上的温暖,转头看向男人,唇角微扬的露出些许笑意。随后冷着眸子看向台上。
台上的左冷禅等众人安静下来,边朝着四个方向拱了拱手,接着开口:“各位,首先很感谢各位能够参加今日的武林大会。然后我想各位已经知道了,这次武林大会为的是以武会友,推举出一个武林盟主,为的是消灭在江湖为患的日月魔教!”
见左冷禅一提起魔教,下面的人倒是群情激奋起来,一个个的大喊着:“消灭魔教!消灭魔教!”坐在上面的名门正派各个保持着沉默,静静的旁观着。
笑着抬手虚按了几下,左冷禅笑的得意,等待下面的人安静下来,继续说:“左某人不才,自荐一下,当然在场的各位,也可上台来与左某人比试些许,赢者为武林盟主!”
“好!”下面的人响起一片。
停顿了些许时间,左冷禅继续道:“众位,既然这次是以武会友,那么就是比比招式,点到为止。”下面的人立刻一片赞同。
左冷禅嘴角的笑更加得意了些许:“现在,我来为各位介绍这次比武的裁判!第一位裁判是武林北斗——方证大师!第二位便是我特意请来的登封县令大人,他已经答应这次来这里作为第二个裁判,如若出了人命,便会被送入衙门。”
下面的人沉默了片刻,随后开始小声嘀咕。眼睛不时的飘向站在台上穿着官服的刘自衡。
隐在下面的女子嘴角浮起冷笑,哼了一声,眼底更显得冰冷起来。
下面的嘀咕声伴随着声音的延长逐渐响起来,左冷禅为了压制住声音,便宣布比武开始,随后在众人退后后,独留下左冷禅站在台子的中央:“谁先来?”
“我先来!”一个穿着破烂袈裟,光着脑袋的男人跳上了台子。咧开一张大嘴,黄黄的牙齿露了出来,“左掌门,我疯和尚陪你过过招。”说着,便摆出架势攻向左冷禅。
下面众人立刻嘘声一片,只要是在江湖上过过些许日子的人都知道疯和尚其人,这家伙根本就不是个和尚,当初只是因为家里没米没油的便要去庙里当个和尚,但是偏偏这家伙还是个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家伙,而且还扬言要当个酒肉和尚,还要嫖遍天下女人,赌遍天下赌场。这一扬言出去,哪个庙里肯收他?偏偏这家伙倒也奇了怪了,一个劲的要当和尚,没庙肯收他,他便抢了一座庙内方丈的衣服,披在身上,找了个无人破庙,自封为方丈,法号自然也是他自己起的。因为见别人都叫他疯子,他便用疯作为只记得法号。于是所有知道他的人变称他为疯和尚,他不闹,自得其乐的干着自己的事情。几年下来,还真让他吃喝嫖赌的事情做了不少。
至于他的武功……其实那根本就不是武功,纯粹是他做和尚吃喝嫖赌时,被别人打着打着打出来的,也就是会写三脚猫的功夫,算是江湖中最低流的人士。这次他跳出来比武,那被嘘也就是自然的。
那和尚听着台下的嘘声倒也不恼,咧着嘴攻向左冷禅,手成爪状的抓向左冷禅,而且抓的还尽是左冷禅的下盘。
瞅着疯和尚如此打斗,下面的一些人便开始叫嚣:“喂!疯和尚!你是不是嫖女人嫖的厌了!怎么总往左掌门的腹下攻去?莫不是……?”未尽的话语让其他人一听就明白,纷纷“嘿嘿”的笑出声来。
几个像是平时就好这口的人立刻猥琐的叫喊:“疯和尚!你莫不是见到左掌门长的白净,便想要压上去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下意识的看向了左冷禅,都下意识的打量起来。这一打量,才发现左冷禅竟没了胡子。几个眼尖的人瞅向了左冷禅的喉咙,见小小的,便经不住的低吼:“左掌门莫不是太监吧!”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左冷禅的□,左冷禅脸上一红,抬脚将疯和尚给踢翻在地:“莫要胡说!”
这声音在众位有心人的耳力,只觉得怎么就这么的……娘娘腔呢……这声调不就是那些个没那东西的家伙才会发出的……
刚才叫嚣的人继续起哄:“左掌门害羞咯!瞧瞧这脸儿红的,就和那小倌儿被压的时候一样!疯和尚!左掌门那脚不错吧!香不香?知道不!这脚就叫翘蹄子!疯和尚还不快压上去!小心左掌门再赏你一个蹄子!”作者有话要说:我明明是CJ的狐狸……为什么会写的如此猥琐……捂脸……人家不会荤话……远望……翘蹄子啥的……咱其实想说的意思是……求偶……的第一个动作……大家懂得……不懂给我去看动物求偶行为……捂脸……请记住!我是CJ的狐狸!绝对是!
四十六
下面听着的人顿时哄笑成一堂,甚至一些人跟着起哄,高声问着疯和尚,左掌门那一脚香不香?
坐在台上的各大门派也神色各异起来,一些辈分低的弟子看着左冷禅站在台上脸色青也不是,红也不是,顿时闷笑起来。而辈分高的则青了起来,左冷禅再怎么不像样子也是嵩山掌门人,算的上是江湖上一个角色。此时被那些个不入流的家伙们拿着浑话儿取笑,成何样子?他们这些同为正派高手的算什么?
泰山掌门率先成不住气,朝着站在他身旁的一个弟子甩了个眼色,那弟子点了点头,跳上了台,朝着四处拱了拱手.随后拱手向左冷禅:“左掌门,泰山玉机子特来请教!”
左冷禅见状,整了整衣袍,朝着玉机子拱了拱手,然后甩袖:“请……”动作间,一派大家风范。
站在一旁的嵩山弟子见状,上前将倒地不起的疯和尚拖了下去。
待疯和尚被扔下台子,玉机子勾唇笑的傲慢,抽剑刺向左冷禅,左冷禅横剑一档,随后手腕一转的将剑刺向玉机子。
看着剑尖直往自己的胸膛刺来,玉机子退后一步,脚步一错的避了开去。
左冷禅见状,手腕一挑,便是将手中的剑直刺向玉机子的面门。
玉机子弯腰挑剑闪过左冷禅的动作,然后将剑挥向左冷禅的胸腹……
两人一来一往,刀剑交鸣的声音不绝于耳,下面纯属有看没有懂的众人见两人你来我往的霎时惊险,便鼓着掌不停叫好。而坐在上面的名门大派们则是皱着眉头,一副疑惑不解的模样。其中最疑惑不解的要数嵩山掌门了,作为一代掌门,自己的弟子能力如何,他最是清楚。这个玉机子平时的能力根本不可能和不知深浅的左冷禅打的如此热火朝天。如今如此一副模样,只让他有种古怪的感觉,让他忍不住暗自戒备起来……
就在台上的人叫好不断,台上的人怀疑不停的时候,打得火热的两人突然变了动作——靠近泰山掌门的玉机子突然转身将剑刺向坐在椅子上的泰山掌门,而跟在后面的左冷禅形似见玉机子有所不对而从上去挥剑制止,实则甩袖将一枚小小的银针刺向了刚抬起手,想要用两指钳住玉机子剑尖的泰山掌门心口。
……刚举起手的泰山掌门突然动作一滞,跌坐回椅子上,玉机子的剑也正好刺向了泰山掌门的面门,眉间被剑尖刺中,鲜红的血顺着眉头缓缓滑下,滴在了泰山掌门的青衣上。
……
坐在台上的各个名门正派顿时起立,拔出了剑对准玉机子。而台下叫好的人张着嘴,诧异的看着台上的这一幕。
与泰山掌门一向交好的衡山掌门站起身,看向被剑所指的玉机子:“玉机子,你这是作何?!”
“娘,台上怎么了?”刀剑交鸣的声音突然停止,娃娃好奇的抬手拉了拉站在他前面的东方,双眼睁的大大的满眼好奇。
被拉扯袖子的东方回头,抬手揉了揉娃娃的脑袋,笑的温和:“台上没什么,只是在狗咬狗。”语毕,东方的唇角的笑容变得冰冷起来。
娃娃抬头看着东方的嘴角,随后松开了手,打算什么都不问。台上的人惹娘生气了,每次娃娃干坏事时,娘嘴角的笑容都没有那么冷,这次台上的人肯定干了比娃娃干过的所有坏事还要坏的事情呢。想着娃娃看向东方,笑的可爱的安抚:“娘,不要生气。”
东方挑眉,略大诧异的看向娃娃,随后嘴角的笑容变得温和起来:“嗯,娘不生气。”随后看向台上,台上对持的众人已经停止了交谈,坐回了位置上,而玉机子也安稳的坐在了泰山掌门的位子上。显然已经代替已死的泰山掌门成为新一任的掌门。
不过在东方的眼里,这个玉机子即使当上了掌门,也不见得可以做的稳妥。因为在玉机子洋洋得意的坐在掌门椅子上时,其他门派的人都纷纷投以不屑的眼神,一些想要当正人君子的人更是无视了泰山的位置。俨然这里一无泰山这一门派。而在泰山内部,一些弟子看着玉机子的背脸上露出的是愤愤不平。显然不服这个靠杀了掌门得到掌门之位的人。通常不服之人最是难管,因为你不会知道他什么时候反叛了出去。
东方抬眼看了一眼仿佛不知道这一切的玉机子,笑的冰冷,看过去的视线明显是在看死人。
“夫人。”杨亭旭伸手牵上东方的手,温和的笑着。
东方眼里的冰冷散去,看向杨亭旭笑的温和。
台上的比武还在继续,华山掌门岳不群跳了上来,朝着左冷禅拱了拱手,说要请教。随后甩剑上前……
东方看着岳不群的招式,眉头微皱起来……
“怎么了,夫人?”一直关注着东方表情的杨亭旭连忙温声询问。
沉默了一会儿,东方转头看向杨亭旭,笑着摇头:“没什么。”只是眼底含着淡淡的冰冷。
杨亭旭见状,趁着周围人没有注意这里,低头亲上东方的脸颊,随后直起身的看向台上。
东方诧异的睁大眼,随后笑的眯起了眼睛,看向台上。
台上左冷禅与岳不群的打斗呈绝对的压倒式,左冷禅被压着带,而岳不群步步紧逼……这让所有人下意识的屏住了呼吸。只觉得一种恐惧从脚底穿上了头顶。
在岳不群的几招逼迫下,左冷禅跌坐在台上,剑早就在打斗时被岳不群击向了一旁。左冷禅仰头看着将剑指向自己喉头的岳不群,眉间下意识的皱起,眼底是惊恐以及不可置信:“你!”
就在这样紧张的情境下,一声仿若遥不可及的铃铛响声响彻了整个封禅台,传进了众人的心底。在所有人浑身一震,下意识的四处看去时,一个小巧的轿子在一队人的保护下,缓缓走向了这里。
在铃铛声响起的第一声,东方就在运力封闭了听力的同时,抬手捂住了杨亭旭的耳朵,而杨亭旭仿若心有灵犀的抬手捂住了娃娃的耳朵。其他人也纷纷想办法捂住自己的耳朵。
“叮咚!”又是一声,伴随着铃声的响起,那队人也近了些。为首的是两个袒胸露|乳,只穿着裤子的男人。而后面的是两个金发碧眼的女子。之后是那顶轿子,轿子看起来也与众人常见的有些不同,颜色斑斓亮眼,而且是由四个同样袒胸露|乳的男人扛着,之后有两排和为首的两排相同的人,只是站的位置倒了倒。
一些人眼睛直直的看着那些个金发碧眼的美人,下意识的咽了咽口水。而更多人听着铃声,双眼迷茫。
待轿子到了众人面前,挡住轿子去路的几人下意识的让开了些许,空出一条足够让这队人行走的通道。
那轿子顺着空出的道来到台前,飞到了台上。抬轿的壮汉们蹲下,小心而又稳妥的将轿子放到了地上。
而轿子前后的八人也同样跪了下来,低下了脑袋。
轿帘随之从里面掀起,一个仿若白玉雕成的祼足伸了出来,脚腕上几个黄金制作的镯子正随着主人的动作放出清脆的声响。白皙的足尖踩上壮汉的大腿,随后一名用蓝纱半遮住脸孔的女子探身而出,脚尖轻点的越过跪倒在地上两名女子,踩上跪在地上的壮汉腿上。
“叮呤……”薄衫在空中飞舞,女子身上的镯子发出轻响,伴随着的是壮汉站起身任由女子坐在自己的肩上……
“来者何人!”被那声镯子轻响给唤回了理智,站在台上的岳不群提声喝问。
台下的众人立刻被这声冷喝给惊醒了过来,颤了颤身体,看向台上,妖人这两个字萦绕在了所有人的心底。台下的众人下意识的拔剑指向台上,而台上的名门正派虽然没有拔剑相向,但是也警惕的看向女子,如若有何不妥,绝对不会是第二个对女子出手的
有着黑色波浪长发的女子慵懒的倚在了被自己当作座椅用的男人肩上,一手将男子的脑袋当成扶手,支起了下颚,淡淡的看向扫视了下四周,遂扬起一抹轻笑,带着些许的冰冷的味道扬声:“听说中原人最是注重待客之道了,怎么?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待客?”
“……”下面的众人沉默的对视彼此,举起的刀剑抬也不是,放也不是……
岳不群收剑朝着女子看过去,扬声道:“你是……”
众人见岳不群出头,都下意识的看相了岳不群,直觉得为此刻出头的岳不群加了几分。
“这岳不群倒会造势,只是不知这势造的是否会如他所愿。”站在台下的东方看着台上,唇角微勾的冷冷笑出声来。
女子见岳不群出生,伸手拍了拍臀下的肩膀。壮男转了转方向,将女子面向了岳不群。下面看的众人顿时眼睛发热的愤怒至极。这女子的动作只让他们觉得耻辱万分,何时男人对女人来说就像是马一样的仅是座驾!
不理会下面众人的愤怒,女子看向了岳不群,冷冷的笑着:“阁下,身为中原人士,难道不知道在询问别人的名字之前,要先报上自己的名字?”
听着女子的话,众人皱了皱眉,台下的人立刻冲动的叫出了声:“岳掌门,别理这个野娘们!我们继续我们的武林大会!”
女子斜睨了一眼台下,下面的人只觉得那双画着黑色眼影的蓝色眼睛如同蛇般直直的看过来,猛地闭嘴。
见台下安静了起来,女子转回了眼,继续看向岳不群:“原来阁下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山掌门,岳不群了。”
台下的人立刻起哄:“既然,你知道是华山掌门,就应该放尊重一点!”
随即便有人附和了上去:“就是,就是!”
“华山掌门岂是你这个小娘们能够与之对视了!如若晓得厉害,就立刻下来吧!”
“小娘子,这儿可是咱们大老爷待得地方,你还是回去合着你家娘情学学女红吧!”
女子听着台下的哄闹,勾唇笑的妖媚,蓝色的眼珠看向岳不群:“我听说今日是中原武林最重要的武林大会,而且胜者可以当上武林盟主,小女子我不才,也想来比试比试,不知岳掌门给不给这个面子?”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写到了……趴地上……女人,以前出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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