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他们常用这样的记录来反驳那些对其欺诈行为提出质疑的人。
他们也发起一些自营交易基金。按照他们认为最稳妥的方式,参与的客户要
书面授予其交易姓名使用权和资金使用权。因此,当客户资金无影无踪时,即便
是脾气最坏的客客也无法要求合法赔偿。随后,他们哄抬股市,诱使股民跟进,
然后玩一回卖空的花招,卷走数百客户的保证金。他们不会放过任何人,甚至妇
女、教师和老人也不例外。
“我讨厌所有的经纪人,”我对这位“推销员”说,“不过还得考虑考虑。”
旋即抽身离去,他不好再来搭讪。
我打听了这家特殊对赌行的情况。他们有几百个客户,虽然有一些不利的传
闻,但我还没发现一例客户赚钱却被拒付的事情。关键是找到一个赚钱的人十分
困难,可我做到了。当时股市行情似乎总体上对他们有利,因此如果某一桩交易
造成了损失,他们还不至于赖顾客的帐。当然,大多数这类公司在走下坡路。一
度象传染病似的,大批这样的对赌行纷纷倒闭。其它对赌行的顾客则担心受损而
忙于抽回注入的资金。但在这个国家,仍然有暂时罢手的对赌行老板伺机而动。
那人推荐的公司除了一直赢利,时有欺诈行为外,便没有令我惊讶的消息了。
他们的拿手戏就是愚弄那些急于暴富的傻瓜,要求顾客允许异常情况下不诉诸法
律。
一个小伙子告诉我他亲眼目睹的一幕闹剧。一天,某投机赌行发了600 份电
报建议顾客买入一种股票,同时又发600 份强烈规劝另外一批顾客卖出同种股票。
“是的,我了解这把戏。”我对他讲。
“然而事情不止于此,”他说,“第二天,他们又发电报给同样的客户,劝
说其放弃可能的赢利,转而吃进或抛出另外一种股票。我问办公室的一位高级合
伙人,‘为什么你们要这么做?我懂你们的第一步做法。你们利用了这样的心理,
一些顾客理论上以为可赚钱,即使事实上他们最终还是要赔本。可象现在这样再
发一次电报,不就等于是害了他们吗?出于什么原因呢?’”
“呃”,他说,“无论他们买卖的对象、方式、时间和地点如何,这些顾客
注定要赔本的。他们输钱的时候也就是我失去他们的时候。与其早晚都得如此,
还不如我尽量多从他们口袋里捞点钱,然后再寻找新的冤大头。" 坦率地讲,我
并不关心那些公司的商业道德。我说过特勒的对赌行如何惹恼我,我厌恶它,以
至报复了他们。但对这家公司,我却没有这样的感觉。他们也许是骗子,也许没
有传闻那么心黑。我也不想听从他们的花言巧语,或者相信其谎言。我只在想能
尽快挣钱回纽约,在一家堂堂正正的证券公司做大额的交易,不必担心警察会突
然闯入搜查对赌行,或者检查官强行检查并冻结资金之类的事。
无论如何,我拿定主意要看这家特殊对赌行到底提供了哪些优于合法经纪公
司的条件。由于没有多少本金,而这类公司在这方面十分灵活,我就得以用几百
美元长驱直入,窥其究竟。
我来到该公司,直接与经理本人见了面。他了解了我是个老交易商,而且曾
经在纽约的证券交易所开过户,大概以为我是个只知道赔钱的执拗狂;一个无论
是大胆地被做手脚还是“谦虚”地只收佣金,都会乖乖掏钱的白痴。
我告诉这位经理我需要的是执行交易指令最好的公司,因为我总在市场中做
交易,我不愿见到成交报告显示成交价和股价收报机上的价差超过1 个点。他向
我保证将完全照我的意愿行事。他们想显示一流中介机构的工作水准。他们拥有
这行里最精明的雇员,以其快捷的操作闻名。如果纸带机价格与报单价格不同,
他们总是尽可能选择有利于客户的报价,他们不会承诺一定准确无误。如果我在
这儿开个户头,立刻就可以通过电报进行交易。他们显然对其经纪人的操作水平
充满自信,这样,我就可以象在一家普通对赌行一样交易了。也就是说,他们希
望我从下一轮就开始。我不想显得太匆忙,便摇摇头,告诉他我可能当天不能开
户。他迫不急待地劝我不要错过当前的良机,应该立即入市。
对他们而言,的确如此。一个股价轻微波动的平缓股市,正好怂恿股民投资,
股市动荡时再卷走他们的钱。我好象被缠住了。
我只留下了姓名和住址。然而就在当天,我开始收到一些费用预付的电报和
信函,劝说我买入一种股票,他们声称一家联营机构要把它们炒升10个点。
我开始忙着寻找那些类似的公司。如果我要摆脱他们的控制,真正赚到钱,
就得同时在附近的几家公司同时做。
了解情况后,我在其中3 家开了户,我租了一个小办公室并安装了电报机直
通这三家经纪商。
我谨慎地进行交易,平均地投入本金,以便刚开始不会引起他们的恐惧。我
开始就赚了钱,但他们仍然告诉我,他们希望我做更大的交易,他们不欢迎胆小
鬼。在他们看来,我做得越多,赔得就越多,就会更快地倾家荡产,而他们则赚
得越多。就金融方面讲,这帮人如此对付客户,那么客户将是极其“短命”的,
这是一套相当完善的理论。破产的顾客不能交易了,受到严重打击的顾客只能满
腹牢骚,再试一、两把其它注定倒霉的股票。
我还与一家当地公司取得了联系,他们可以直接通过电报和在纽约的代理人
联系,该代理人是纽约证券交易所的会员。我买了一台自动收报机,开始小心翼
翼地操作起来。我说过,我的操作极象普通对赌行的情况,只是略慢一点。
我能赢这样的游戏,也确实赢了。我以前还没有达到这种地步,能投入多少
赚多少;这回我考虑周密,一周又一周地逐渐赢利。我又过得相当舒适,同时积
攒了一部分钱,以备回到华尔街一展身手。
我又选了另外两家同类经纪商,这样一共是5 家——当然,都是我赚钱的对
象。有时候,我的计划也会落空。选中的股票没有按预计走向发展,而是恰恰相
反,基本维持原状。但这对我尚未构成真正的威胁,我还有些小赚,和经纪人的
关系还算协调。
他们的记录和帐册时常同我的有出入,而结论全部对我不利。多么惊人的巧
合——人为的巧合!每逢这种情况,我都尽为自己利益斗争,通常是我获胜。他
们则尽力想拿回我从他们那儿拿走的东西,大概以为我的赢利只是临时借贷吧。
他们的确没什么花样,只顾不择手段地挣钱,而不在意别的。由于满脑子作
着发财梦的人下注时总是输钱——这样的人从不认真思考,你可能认为这些家伙
在从事合法的非法生意。事实并非如此。
“照顾好你的顾客才能致富”是一句经得起检验的古训,可他们似乎从未听
说过,一门心思只图骗取钱财。
有几次,他们想用那些老花招引我上钩。稍不留意,他们就做手脚。当我挣
得较少时,他们一定暗中做了文章。我指责他们有欺诈行为,他们则加以否认,
然后一切又照旧进行。
与骗子打交道的一大好处是:只要你不停止和他来往,他总能原谅你对他的
愚弄。就他赢利的目的而言,那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也许得让步。一群多么“慷
慨”的家伙!
因为受不了他们那套鬼把戏,我决定还以颜色。首先,我选了一些已经炒过
了头的冷门股票。这做起来似乎有点棘手。要是直接选那些垃圾股,他们可能怀
疑我的动机。然后,我给5 位投机经纪人发出了5 条买入指令。当他们收到买单,
等待纸带传来下轮行情时,我通过熟悉的一家交易所出了抛售100 股同种股票的
卖单,并要求该交易所立即执行。你想像得出卖单出现的时候,交易所的人会如
何猜测:有人居然迫切地从外地要求抛售一种冷门股票。某个股民有廉价的股票。
但是纸带上打出的是我的五张买单的价格。我耐心地等待低价吃进400 股该种股
票。几家公司疑心地问我听到了什么消息,我只说有个小道消息。就在闭市前,
我又给那家交易所发出了立即买回那100 股的指令;不管怎么说,我不愿做这100
股的空头,我不在乎付多高的价位,这立即挹高了股价,我自然同时下卖单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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