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噗呲一声笑了出来:“福全哥哥你别再昨日昨日啦,我没事的,我也没想到我那么不经吓,晚上就发起了烧。是不是心疼你的燕窝啦?可惜我给送姨娘了,不然糕点分你吃就是了。”我指了指桌上还没开封的糕点盒。
福全也给我逗笑了,终于坐了下来,依然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没事就好。”
“也不定好,要是没事,你肯定不会来看我啊。说不定没两天连我都不记得了。”我就是给他找茬,不然看他拘束的都不知道说什么好,我这么点孩子的房间莫非也算闺房足够让他惭愧?
他脸上突然泛起一抹可疑的红晕:“不,不会的。”
我坏心眼的猛笑:“福全哥哥,你在害什么羞呀?”我这又没女色,又没啥给他害羞的,脸皮儿也太薄了吧。
“没有。”脸貌似更红了。
“反驳得这么快,一定心里有鬼吧。”
他抬头看着我贼笑得厉害,方才反应过来:“好啊,天心,你连福全哥哥也耍啊。”
“那不是看你男女授受不清拘谨得紧让你放松一下的么。跟我这么点小孩也讲非礼勿视啊?”
“天心妹妹毕竟是女孩儿家的。”
“哎哎,别又来了,哪来这么多规矩,等我及笄再跟我说也不迟。不过,我们可能不会认识这么久吧。”再过十二年,福全该在京城的某处有了宅子和妻子,而我,不知道会在什么地方了。如果有自由,我一定会离开的。
“为什么不?天心妹妹这么聪明可爱,我第一次见就记住你了,也一定不会忘记的。”
我开心的笑,被人一见就记住说明自己的存在感还是很让人自信的事。“福全哥哥这可是你说的哟,以后可不许忘记。”
福全也笑了:“好,一定不忘记。”
我伸出小指头。
他一愣:“这是做什么?”
“拉勾,复印,盖章,一人一张存根。” 我把他小指头勾住,一溜儿做着以前和老妈签“不平等条约”时候的惯动作,“免得以后反悔呀。我多个哥哥是一点儿都不亏,福全哥哥不定哪天嫌我累着你了。”
福全哑然,三岁孩子就会做生意了。
外面闯进来一个爽朗朗的熟悉声音,曹寅的骚扰来也:“嘿,我说天心你好啊,随便就认别人作哥哥,咋就不肯乖乖叫我一声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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悫,读作que,第四声,读音同“雀”。悫,谨也。在清后宫属于比较常见的名字或者封号,有恭谨、厚道、朴实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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