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和敏妍商量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被个家伙一下撞到,正要绕开,只听得一个熟悉的声音:“你怎么来了。”
谁?仔细看了看周围,没有我认识的人啊。
“美才人,我。”
呀,曹寅。只有这家伙会这么叫我,可是眼前只有一个其貌不扬的僧衣人,一副三郎香会的打扮,莫非曹寅正在上演清版无间道?
“这不是你来的地方,快回去,主子会知道的。”
看他端着钵盂一副请香客添香油钱募捐经费的样子,我也假模假样的凑过去放了块银子:“这不就走了。”知道他不敢暴露身份,无视他的瞪视,闪人。
在街上找了家饭庄,要了个包厢点菜吃饭,两人都饿死鬼投胎来着,可是吃着吃着……越来越沉的脑袋和意识提醒我们大事不妙了,我们都想即时提醒对方,可是……
睡了不知道多久,被入骨的冰冷唤醒了意识,头受了凉,痛的要裂开一样。慢慢想起来昏睡前发生的事,想动却意识到自己被反绑着根本挣脱不开来。拼了命的睁开眼睛,入目一片黑暗,依稀听见滴水的声音,伴着腐朽难闻的气息让人更加难受,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
感到身边有人的温暖:“敏妍,敏妍,醒醒。”
唤了好几声才听见敏妍的声音传来:“天心,是你吗?”
“是我,你怎样了?”
“我还好,你呢?”敏妍慢慢的蠕动着身体靠过来,看样子确实没事。
“没什么,就是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味道好难闻。”头痛,这里估计不是山洞就是地下室,不然不会有如此冰凉入骨的寒气。敏妍长年练武,身子骨比我好,但待下去也未必能抗得住。
“谁会绑架我们的?”敏妍也想不通,大声叫了几声“有人吗”也没人理我们。
真是奇了怪了,若是因为三郎香会的事情被绑架那好歹得有人来用刑问案之类的啊,除此之外也想不到还有谁要这么对我们。两人想来想去没想到任何的仇家会如此对付我们,只好努力自救了。
头痛的没办法思考,血管一下一下的搏动清晰的感觉得到,就好像脉搏移动到了脑子里一样,每一下搏动都带来疼痛欲吐的感觉。
敏妍靠在我身上:“天心,你身体好烫。”
“大概这里寒气太重了。我们背靠背,先解绳子再说。”
粗糙的绳子绑的很紧,深深勒在手腕上难解的要命。
感觉过了好几个时辰,我们筋疲力尽的时候绳子方稍有松动,仍然没有人来,这种诡异的感觉很不好受,就像电锯惊魂似的。宁愿有个人来告诉我们究竟怎么回事,即使会遭到一些虐待,死也要死个明白。
“休息一下,”平静了会子脑子里的搏动,我靠着缓缓深吸气压下胸口恶心的感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敏妍你在京里久,知道那家饭庄什么来历吗?”
“天心你身体不太舒服吧,待着让我来解就好。那饭庄两年前好像换了个老板,本来那店生意不好快倒闭了,后来换了老板后专营淮扬菜,做的很地道吸引了不少人。我想你大概会喜欢就带你过去了。”
“淮扬菜?这么说来是江南人氏开的?可见过老板?”事情不简单。
“见过,一个四十岁上下的中年人,隐约觉得是个练家子,不过他总是和和气气的样子所以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脚上隐约踢到了什么东西,咕噜咕噜的滚到了山洞深处,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京里最近有人失踪吗?”
“没听说。”
绳子打的死结,看来绑架我们的人根本没打算让我们活。我们解解停停,要不是因为有两个人的体温和神志彼此支持着,肯定撑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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