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有自己留一个?”他不太意外的问着。
“色即是空那个,差点送出去了,不过确实留着了。”
他沉稳的走上我身边:“你昨天的对子,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也不知道下联是什么,但是那张纸,怎么会……”
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你,很不一样,王小姐。”
呀?“你,怎么突然叫我王小姐?”我并未说我姓王呀,这男人不仅敏锐,而且推断力惊人。
“传闻,你是温家大公子内定的了,能不知道吗?”
“才没有呢。”我急忙反驳。不过看到他带笑的眼眸,才猜到这男人不好惹的,根本就是套我话来着。昨夜那纸条会落入曹寅之手,想必他不会吃亏。而我与温奕之一行人走得如此近,他必然很容易便推算出来了。而我的反驳,不过间接证实了他的推断而已。
不好意思的住了口,这急急的反驳反而在随后的沉默中显出几分暧昧来。
“疏枝立寒窗,笑在百花前。奈何笑容难为久,春来反凋残。”驻足于街边一树凋零的梅花下,他淡淡的吟了半首词,眼中的神秘在眼角闪过难明的伤。
我没有去问他的来历,必然只是生命中的过客,除非有缘再遇。不过,这“今夕何夕,两夕已多”的朋友,却让我不忍,开口接下了他的后半阙《卜算子》:“残固不堪残,何须自寻烦?花落自有花开日,蓄芳待来年。”
他讶然的低头。
我自然的对上他的眸,像是多年未见的知己老友。
他微笑,丹凤眼流光百转,仍是那个卓然而随意的男子,喜欢信手拈来的随心所欲。他的风采,尚未外显,即便不需要任何外力,日后也必然会让人臣服。
如若朝堂,那就见诸正史。如若江湖,自有他的传奇。
立在了温府附近,他目送我离去。
没有互道再见,也未作何如生查子一般的上元之约。我们自然的在姑苏的上元相遇,然后彼此消失在夜色浓重的无边风月里。
今夕何夕,两夕已多。所以,没有三夕。
上元第三夜,我仍在苏州等我的良人,独自。
却不知那自京城南下的车马,即将踏上他记忆里的梨花烟雨江南路,迎接她命定的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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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大家催文呢,我也急啊。
麻烦再等两日,我尽量本周结文。一旦得空,就来写完,然后每天多多的更,赶紧奉上结局。
理解万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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