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的错。奕儿,我很高兴。我虽然震惊,但我真的很高兴,原来还有这么一个弟弟,记得姐姐这么多的点点滴滴,换了个生命也能被认出来。真的,很高兴。”
温奕之的手,加了点劲。他的脸深深埋到了我的肩窝,有些热热湿湿的东西一点点渗透春衫,慢慢烫痛我的肌肤。
“姐姐,你,可有想到过奕儿?”
闭上眼睛,手颤颤的搭在奕儿已经是男人的手上,随即被他紧紧反握住。
“想过,姐姐一直都没有忘记你。知道你随着师父去了塞北、去了大漠,知道你什么时候回了江南,知道奕儿长大了,是个男人了——”
“姐姐,你一定要幸福。”
“奕儿,你也要幸福,姐姐才放心。”
我们共乘一骑,踏遍了虎丘的新绿。
我们手牵着手去了寒山寺,一起撞响了山顶巨大的铜钟。
我们在佛前虔诚的跪下,许下要彼此幸福的祈愿。
我们燃上袅袅香烟,看着青烟直上九天。
我们都是当年灯下笑闹的孩子,守着彼此的梦想勇敢成长。姑苏的历史里,曾经有我们的印记,也会有未来的空白等待铭记。
我为他唱起那首《倾国倾城》,然后他以最完美的方式放手。
“姐姐,我就不送你进门了,这条路过去左拐就是府衙后院,你知道的。”温奕之小心的把我从马上抱下来,笑着分别。
我也笑着理解:“嗯,你回吧。我不会乱跑的。”
我们都转身,然后停止微笑,等着时间抹去所有伤痕的那天。
很多很多年以后,我们一个南,一个北,分别抱着怀里的幸福,想起当年的“回望灯如花”,总会微笑,想告诉彼此,我很好。
曾经有你,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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