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
也许你早就知道这个答案,对我来说却是件太困难的事,我对自己一无所知,脑中最大的问题是--
我是谁?
白光,一道白光又从脑中掠过,但白光过后却没有任何答案。
如此重要的问题,却一片混沌,痛苦地皱起眉头,努力思索一个字--我?
我?
该死的!
没有……没有……没有……
"我"什么都没有,或者说什么都没有"我",真是荒谬绝伦!在并不怎么大的脑袋里,找不到任何与"我"这个字相关的内容。
病房大门又开了,激动的女护士冲进来。接着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男人,戴着金丝边眼镜,披着白大褂,领子里藏了根领带。还有一男一女同样全身白衣,拎着几样仪器,表情各异地来到我的床边。
"你终于醒了!"
四十多岁的男人,俯下身来讲话。我刚想发出声音,就感到喉咙里干得要命,仿佛要烧起火来。
"他还不能说话。"他难掩激动地对别人说,"但毫无疑问他听懂了我的话。"
"奇迹!"
"是啊!深度昏迷了整整一年,竟毫无预兆地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