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唐纤纤跟着唐月几位小姐从学堂往着碎玉轩去请安,却听着下面几个小丫鬟聚在一起唧唧歪歪,说着些甚几位小姐路过的时候,那些小丫鬟便快速地散去,只有反应慢的小丫头被人给拉赚“你们聚在一起说些甚!”
那小丫头只是个内院里的粗使丫头,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吓得连句话都说不顺溜了,“奴婢听说,有人……跟大小姐求亲……”
众小姐乍听这样的消息,都被震撼到了先头不是说这大小姐门可罗雀,如今却有人自动上门外求亲,他的脑子被门板夹了还是怎的?
唐纤纤更觉得奇了,之前唐若兰是匆匆寻个人嫁的,至于提亲之事,自然在礼数上面并没按照这边的规矩,现下有人上门提亲,显然不是先头的那人,只是这会儿又会有谁向唐若兰提亲?
众人撵了那小丫头,各有所思地朝碎玉轩而去
这会儿碎玉轩的人潮并没有散去,屋子里拥着好些婆子丫鬟祖母跟箫氏俱在,另旁还有个打扮花哨的媒婆,她们这会儿正在商量着甚每每问话,底下的媒婆都是用了最大的诚心回着话
府里的小姐们甫一进花厅,先依着礼法给祖母母亲见了礼,这会儿才直起身来,却没有离去的意思,显然是想听听这后头的话
“几个小丫头喳喳的,还不快回去做功课!”显然箫氏并不消她们留下来
母亲发了话,小姐们虽不愿意离去,但也只有应着母亲的话,出了碎玉轩
“依我看,这桩婚事并没有搞头”说话的是年纪稍长的唐诗诗,她系唐府二房嫡女,说起来她母亲系祖母侄女,风头正盛,就是比起大房里的唐月,也是高一篾片儿的只是她的性子自幼被娇宠惯了,说话也跟唐若兰一般,没个避讳
唐诗诗芳龄十三,等开了春儿,也到了说亲的年纪,到时候,这京城之内,怕是又会掀起一阵风起云涌
“正是,瞧着刚那屋子里的礼聘并没有多少,怕是破落户以为唐家大女嫁不出去,落井下石的吧!”有人在一旁附和着她
这说话的全是二房的,大房的听了这话老大不乐意了虽说大姐是行为有失偏颇,她们底下的妹妹也深以为耻,但是也决计容不得这二房的说上半句不好听的话
当即有人反驳,“我看是有人迫嫁,自己等得不耐烦了”
大房的人本来就比二房的多,听了这话都嘻嘻一阵笑了起来,连着那傻里傻气地八丫头唐美美也知道跟着大房的小姐一起笑开,笑声咯吱咯吱,听起来怪怪的
现下这二房的被人这般嘲笑,面色皆变,见这大房的八丫头笑得傻里傻气,又立马找了话头,“迫嫁又如何,总比你这傻里傻气的为非作歹的嫁不出去的好”
大房的人哪里肯依,亦不依不饶,“别仗着祖母疼爱你们二房的比咱们大房的多,就这样欺负人,老虎不发威,当咱们大房是病猫!”
唐诗诗依旧不知道酮,哼哼唧唧说着:“前些日子你们大房的四姐儿不正病着,正应了那句话呢”
唐芷是个急性子,见着大堂姐一直对大房的奚落不止,想着自己平日里跟唐心交好,当即一拳挥了过去,正好打中唐诗诗的鼻子
唐诗诗哪儿知唐芷居然敢动手打她,脑子里有点发愣,灰溜溜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突然觉得濡湿一片一摸在手上来瞧,居然是鲜红一片的血,唐诗诗一瞧,两眼一突,脑子也有点发晕,当即软下膝盖腿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