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觉沉了眼,听了她许久的话,现在连姐都不愿意叫了,侧了身停下来,对她说,“3观不同,不相为谋。我是哪类人,关你什么事。”
拒绝洗脑pua。
陈璐拿着烟,瞪大了眼睛看着齐觉,敢情她刚刚说了那么多,他都当她是矫情在演戏?
“混蛋。”
被叫混蛋的人1点也不在意,将烟掐灭在了旁边的烟盒里,手插进了口袋走进孤行。
他是谁,要谁来定义吗?
他的道路上,不需要矫情的同盟。
孤行酒吧的老板花姐在十1点的时候到,在台下看着场。
今天都是满座。
舞台区更是满满人。
手机里叮叮咚咚地又收到了几个咨询订座的短信,在问着明天的场是否还有位置。
终于不是催债的了。
她开心得两指夹着烟,噼里啪啦地回复短信。
调酒台的小哥,整了1杯血色玛丽放到她面前。
下1场的dj也已经提前到了,正坐在她旁边,刚刚目睹了酒吧外的1切,看了1眼回到酒吧台正在打下手的齐觉说,“这小子,再养1养,以后不得了。”
花姐听了,从手机短信里抬了头,看着齐觉手上戴着工作人员的手环,从吧台出去,端了酒穿梭在游手指游戏的人群中。
灯光1闪1暗,还是能看到他在人群里。
花姐笑了笑,甚是觉得自己有点眼光,发觉了1块璞玉,手里烟徐徐往上飘,“人,以后要考大学的,才不留酒吧里混呢。”
dj听了,跟酒保要了1杯金汤力,“花姐你这话说的,像我不是大学毕业似的。”
“你211吗?”
那人摇头。
“你双1流吗?”
那人还是摇摇头。
花姐拿着烟画了个圈,“那就别跟人家比。”
“欸,说得他已经考上似的。我听说,他在找师父带编曲,8字还没1撇呢。考音乐院校,明年年初他就得交2首demo带,现在又是住宿舍又是做驻唱的,悬乎。”
“是吗?这么麻烦。”
“对啊,你问问小路,看他这几天都在宿舍里做什么。”
酒保小路听了,边调着金汤力,边说,“齐觉啊,最近天天回来就在搞卫生。”
“宿舍里他倒是有1把吉他,也没见他弹。”
花姐没听齐觉说过,也是第1次听说他正在找师父,她弹了弹烟灰。
然后又听调酒的小哥说,“在宿舍也没看见他在写歌,昨天看他灭了1晚上的蟑螂和蚊子,喷了两瓶杀虫剂把隔壁的我们都薰出来了,就1个够呛。”
综合了群众的消息,那就是齐觉还在吊儿郎当地忙7忙8,就是还没将明年年初的考试提上日程。
花姐1听,顿时就觉得自己脸上无光,刚刚的话说得太早了。
“去去去,去后台准备去,别在这里闲聊天了。”
然后又指了指调酒的小哥,“他今晚还要演出的,你别先给他酒,到时候又卡跳针,我就扣你们工资。”
资本家都是万恶的。
花姐也是自己当上了老板才有了深刻的体会。
dj于是要了1杯青柠水。
等到齐觉送完酒回到酒吧台的时候,花姐从高椅上转了过去,叫齐觉叫到了跟前来。
“作业写完没?”
齐觉锁了眉,头上带着1顶帽子,洗掉妆容,掩饰的伤痕微微露着,不想被人多问,他扬了扬脸,对花姐嗯了声。
“最近考试排第几?”
齐觉莫名看了1眼她,不知道她忽然间受了什么刺激,竟然问了他的学校生活来。
他说,“没考试。”
开学才没多久,哪里来的考试。
齐觉拿了她喝完的酒,给她调新的1杯。
又1杯血色玛丽放在花姐面前。
齐觉说,“花姐,有话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