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气得指着赵梨花的手,都忍不住颤抖,胸口的起伏也越来越大。
“娘,别气坏了身子。”禾茉急忙上前替方母抚着背,低声安抚着她的情绪:“你知道我的,我没这么想过,您别着急。”
“娘,您这是怎么了?”方泽诲追上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方母的状态,也吓了一跳,忙凑到身边扶着。
赵梨花翻了个白眼,扶着自己的腰打算离开,禾茉哪会轻易放她走。
“梨花嫂嫂,我敬你是嫂嫂,说话也一直客客气气的,但是你貌似不把自己当方家人看……”禾茉想起,早些年赵梨花来找方母半哄半骗借过的钱,冷笑一声:“那你之前从我们方家借过的钱,是不是也该好好算一算!”
“我……”
“你先别说话,我会算数的,你听我说就好!”赵梨花刚想开口,禾茉就打断了她:“念在我们亲戚一场,我就不收你利息,只要你将我们借给你的那十两银子,原原本本的还回来就行!”
“我什么时候借了十两?!你讹我!”赵梨花也记不清自己从方母那里拿走了多少,反正打死都不承认!
“我给你记着,你用我们小齐生病的借口就来借过四次,每次拿走一两到二两银子不等,又用家里没粮,怕饿着我们小齐来借走了半袋米,就算你一两吧!
去年秋田里遭了旱灾,一年都颗粒无收,以交税为由,从娘这里拿走了四两银子!”
禾茉记忆好,每次方母都只是零零碎碎地说几句,她都记在心里,想着哪一天给方母出口恶气!
“既然你打心底里不把小齐当孩子看,那你为何每次都用小齐当借口?你这不是骗钱又是什么?”禾茉掷地有声地质问赵梨花。
“我又不是借走你的钱,你一个刚嫁进来没多久的外人也敢对我大呼小叫?”赵梨花恼羞成怒,抓起身边的断掉的竹竿就往禾茉身上丢,尖锐的那头朝着禾茉的脸掷过来,轻则留疤,重则毁容。
情况发生的太突然,禾茉本能的想躲,但危险就在眼前时,脚却像钉在地上一样,挪不动分毫。
“啪——”
禾茉看见一只手挡在自己的眼前,那根竹竿被打落在地上,眼前这只手瞬间红肿。
抬起头,一张熟悉的脸出现。
“方泽谦……”
禾茉喃喃道。
“嫂嫂,你这是什么意思!”方泽谦幽深的眼底,翻起黑色的乌云,仿佛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河。
“泽谦啊……”赵梨花怕他,一见他出现,便怂了下来,支支吾吾地打着马虎眼:“我和弟妹闹着玩的……啊……”
赵梨花话还没说完,地上那根削尖的竹竿,直直朝着她的眼睛扎过来,她吓得瘫倒在地,说话也说不利索:“你……你要干什么……”
“好远吗?”方泽谦面无表情,扯着嘴角,冰冷地质问。
“不……不好玩……”赵梨花瞪着眼睛,瑟瑟发抖,一个劲地往后挪。
“嫂嫂,注意些,毕竟你还怀着孩子。”方泽谦黝黑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隆起的肚皮上。
“你要干什么?”赵梨花捂着肚子,紧张地喊着方泽诲:“泽诲,泽诲,你快过来,快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