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畅也许并非是真心想要用禾茉来牵制自己,但他背后的每一个人都有这样的念头,无论是老皇帝还是尚公,打着的都是这个主意。
只不过既然拉他入局,那便要做好准备,什么样的结果都要准备承受!
“这么说,太傅是答应了!”郁畅道行终究还是浅些,对于方泽谦答应自己这件事情,也是真的心生欢喜。
其实对于老皇帝这个亲生父亲而言,方泽谦反而更能给他安全感,他也是真心盼着方泽谦能来帮自己。
“陛下打算何时公开你的身份?”方泽谦淡淡开口,神色看不出端倪。
“暂时定在三天后。”郁畅如实道。
“往后推!”方泽谦皱眉,“三天后太快了,你那边还没完全准备好,废太子也没得到妥善的安排,你如何能这般着急?”
“那……您的意思是?”
“推到四月初八的先祖祭上公开,届时你直接认祖归宗,既能堵住悠悠众口,时间上也充分,废太子那边也有时间处理。”方泽谦看向郁畅,“你意下如何?”
“我都听太傅的。”郁畅是个聪明人,自然知晓方泽谦的做法会比三日后公开来的来的稳妥。
“殿下,既然事已至此,那便安心接受,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收起心中的不满,待你成为那个位置上的人,再说其他。”
方泽谦虽然不知他在宫中同老皇帝做了什么交易,才愿意走向这个位置,但他眼中蠢蠢欲动的想法,还是十分明显的。
到底是个心思外露的少年郎,能提点几句便提点几句吧。
“太傅……”郁畅闻言,眼眶微红,声音也带着些哽咽:“太傅最是懂我,若我执意要调查当年的事情,您可会拦我?”
“既然已经被你半拖半拽拉入伙,便是你做什么,都会替你看顾着一些。”方泽谦无奈扶额,上了这艘贼船如何还能半道下去?
“多谢太傅!”郁畅从位置上起身,郑重其事地对着方泽谦鞠了一躬。
禾茉从黄奇口中得知事情的经过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合着这么久了,大家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自己被蒙在鼓里?
“夫人, 这其中还牵扯甚广,并非是爷不愿告诉您,而是怕您被牵扯进来,这次的事情,爷估摸着也是生气的,还不知道会怎么说郁公子呢!”
黄奇给方泽谦打着圆场,生怕禾茉生气。
“他如今还敢骂小畅?”禾茉双手环胸,装作面色不善的模样道:“小畅如今可是要做太子的人,他哪里还敢骂?”
“夫人,您莫生气,这也不能完全怪爷,主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