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嫂子!不过我去不去的成还不一定呢!我若是没去成,那我日后还得来蹭饭!”宋廉说得开心,又饮了一杯酒。
“先写着,你带回去也成,到时候若是真的要走,来不及就可惜了,都是些简单的吃食,上手很快的。”禾茉知晓他好吃,吃不到恐怕得心心念念好久了。
“那我就在此先谢过嫂子了!”宋廉确实想要方子,只要一想到日后去了西北,好几年或者好几十年都回不来,也吃不上刚刚那样美味的鸡蛋糕,他的心就已经开始痛了。
“嫂子,那个鸡蛋糕的方子,也在里面吗?”宋廉问得小心翼翼。
“在!我让水锦给你填进去!”禾茉笑着应下。
进入六月,白日的阳光变得越发刺眼,天气也变得越来越热。
京城外的茶棚也渐渐多了起来,在茶棚中喝茶的人也渐渐多了起来,尤其正午时分,往来赶路的人也习惯性在茶棚中喝一碗茶休息。
“赵姑娘,我们要在前面休息一下,您看您是下马车随我们去喝碗茶,还是留在马车里面等着?”绒卜敲了敲马车的车壁,问话的时候眉眼间有些不耐,但又按捺下去。
“我不下马车,你们给我将茶送过来!”马车中的人带着面纱,端坐在里面,语气中带着无端的傲慢和不屑,让人听了就很是不喜。
“你——”绒卜身边站着的年轻人,听着这话气不过,欲上前理论,被绒卜一把按住,冲他摇头,低声道:“不要冲动,再忍一忍便到了!”
随即便朗声对着马车道:“好!那您等等,我去给您送过来。”
“绒大人,您为何处处忍着那刁蛮女子,她这一路上实在是太憋屈了!”年轻的小厮扯下脸上遮阳的汗巾,气愤道。
“这是二王子吩咐的,你便是心中不满也得给我憋着,不要忘记你的命是谁救的!”绒卜低声警告他:“你若想好好的,便去倒碗茶送过去!”
“是!”那年轻的小厮咬牙切齿,忍下心中的不满,转身去端茶了。
马车中坐着的人,自然听见了外面的人说话,轻轻放下马车的车帘,眼中闪过一丝愤懑和不甘。
“我还是回来了,你们便等着吧,我都会将你们给我的都一点一点还回来的!”
女子即便带着面纱,也挡不住说话时的狰狞和扭曲,眼中的疯狂令人害怕。
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她一把扯下脸上的纱巾,对着马车中的铜镜,细细地描绘着自己的脸。
“这么长的疤,真难看啊……等我回到京城,定然要将你的脸上也划上疤!一条!两条……十条!二十条!”
女子左手中握着一个小人,右手拿着一把刻刀,使劲刻着小人的脸,一刀一刀,竭尽全力地刻下。
“去死啊!统统都去死!哈哈哈哈哈哈!”
听着这毛骨悚然的笑声,来送茶的年轻小厮忍不住往后缩,不愿再去送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