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苦竹摇了摇头,笑道:“我不饿。不劳小哥费心了。”
古方道:“那我给陈大叔端碗热水来,你一定口渴了。”
陈苦竹道:“不用。我不饿的。你瞧我有病的样子么。”
古方这时方才仔细打量陈苦竹,陈苦竹看起来只有四十岁左右,比姐夫戴德还要小,面容清癯,眉目之间显现出一种淡然之气,似乎又有脱尘之感。
古方怔怔看着陈苦竹,心里油然而生出对陈苦竹一种尊敬的感觉。在古方的心中,他觉得陈苦竹与其他的采药人不大同,但到底有什么不同,古方却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听陈苦竹笑道:““我这里有一丹药,名曰固元丹,有增长力气之效。可作小兄弟固体之用。”
陈苦竹说完,从腰里拿出一个瓷瓶递给古方。他见古方摇头欲拒绝,又道:“你可别小看我手里的这枚丹药,你服了对你有莫大的好处。”
古方接过,道了声谢。陈苦竹细说了固元丹的用法后,便踏雪离去。
古方拿着瓷瓶,倚在柴房门框看着陈苦竹远去,好一阵他回过神来,连忙把被子和火笼拿回自己的房间。等古方把这一切做好。他那同你异母的姐姐古氏和家人也悉悉索索的起来了。
又过了一会儿,廿八铺四周的村落炊烟四起,又开始了新的一天。
此时万籁俱寂,雪已止。到处是白皑皑的世界。没人知道古方身上发生的一切。
这日的晚间饭后,戴德回来了。
他回来告诉古方一个消息。就是他已经替古方去定远镖局报名了。十天后古方去参加定远镖局的应试,如成功的话,在定远镖局学武一年,再担任定远镖局的镖师。
戴德对古方说道:“你只要入了定远镖局,要地位有地位,要银子有银子。”
古方对戴德的话不置可否。不过,他听说能在定远镖局学武,心里充满了好奇。
戴德倒是记得要教古方练那“太祖长拳”。他叮嘱古方,明日早起,他要教授古方武功。
古方答应了。
古方来到他的小屋,到了夜深人静,古方趁戴德等其他人睡着,在自己的房间他拿出那个装有丹药的小瓷瓶,把那丹药从瓷瓶里倒出来。只见掌心上的那枚比黄豆大上三分的丹药,呈暗红色,似有似无的散发出淡淡的药香。古方不觉喉咙一动,吞下一口口水。按那陈苦竹的服用方法,此药最忌油腻,服用时要忌三天油腻食物。
古方天性纯朴,他除了按照陈苦竹服药的叮嘱,这三日果真不吃那油腻之物。躺在床上拿出已备好的丹药张口服下。服毕古方只觉那丹药缓缓从喉咙滑过,所过之处,一阵暖意,说不出的舒服。至后丹药一入肚子,药力发作,古方不觉口干舌燥,暖烘烘的好似身在烘炉之中,全身提不起气力,又觉通体舒畅。也不知道过了几个时辰,古方在这种感觉之中沉沉睡去。
待天已大亮,古方醒来,他发现自己贴身衣服和盖着的被褥竟然湿透。可奇怪的是屋外虽是冰冻之寒,但古方却是感觉不到寒冷,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同往日不一样,但怎么不一样他却说不出所以然来。
想不到那固元丹真是好东西,如能让自己服下十颗八颗,那不知有何好处。
古方从服下固元丹的那一刻开始。改变了少年古方一生,也从而影响了戴氏一脉———
也就在此仙霞岭脚下,几千年之后,戴家一脉在民国时期出了一个叫戴笠的后人,此人曾就读黄埔军校第四期,一手创立了军统特务机关,为蒋家王朝收集情报,手眼遮天,为一时不世枭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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