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是有意为之，虽然在之前我对僵尸也已经有所了解，谁都多少了解一点，政府在表面上还是不承认僵尸的出现，但这只是为了不引起恐慌，僵尸应急手册都在发下来了不是吗？但从个人来说，在之前我也还是对僵尸的出现没放在心上，一个人将自己的灵魂交给主之后还能突然站起来让人感觉实在是无稽之谈。但。。我的天呐。”

李安说着抹了一把泪，尽量让自己的声线保持在正常范围，这让柰子心里有一些不好受。

“那天是周三的下午6点，按照惯例我们要集中起来做晚祷，然后各自回家，就在这时候，我听到咣咣有人敲门，做晚祷的时候我们通常是关起门来的。我打开门，以为是哪个迟到的教友。”

“当时你怎么会让他进来的呢？按照道理来说，他们的眼睛布满红斑，脸上的皮肤也发青，岂不是一目了然？”柰子问。

李安摇摇头：“这都怪我。对方太安静了，几乎一句话都没说，我以为只是由于迟到所以才不敢说话。”

“你是说它很安静？”

李安想了想：“是的，没有乱吼乱叫，也没有发出其他奇怪的声音，他就这么站着。当时太阳已经快落山，但还没有完全落山，这也是我疏忽没有多问的原因，僵尸应该不会在太阳还未完全落下的时候出现的不是吗？”

“是这样的。”柰子的表情开始变得凝重。

“但奇怪的是，那时候太阳确实没有完全落山，他看起来并不高，身上的衣服有些脏，哦，天呐，我应该注意到这一点的。但当时他看起来完全像一个误入歧途的迷途小羔羊，我以为只是附近的那个少年做了点坏事，心里羞愧来祷告一番。你知道的，我完全没有理由拒绝这样一位感受到主圣慈的年轻人。他背对着最后一抹阳光，穿一件已经磨出洞来的判裤，腰杆挺的笔直，卫衣上的连帽遮住了他大部分脸，以至于我完全不能看清他的脸。但当时真的以为对方只是出于羞愧，教堂里总会出现这样的人，他们来忏悔，然后默默离开，我们早已见怪不怪nAd1(”

李安深深吐了口气，尽量压下激动的心情：“不是我自我辩解，但以当时的情况看来，对方和大家所传扬的大吼大叫，步履蹒跚的僵尸实在不在一个概念里。或者说，这个魔鬼伪装的太好了，他欺骗过了我的眼睛，他甚至瞒过了所有人。因为在我放他进来的时候晚祷还没有开始，他在人群里待了将近十分钟，大家完全没有认出他。”

“是这样吗？”柰子转向一旁的毛三太太。

毛三点点头：“是这样的，在此之前，我们完全没有认出他。我们不是没有注意过他，但至少对方在我看来，只是个行为孤僻，并不打算说话的少年罢了，和李安说的一样，就是这种感觉。一直到它显出本来面目。”

安静，不惧阳光，至少是夕阳的余光，或许是怕的，因为他带着卫衣上的帽子？柰子囔囔自语。

“能再仔细说说接下来的情况？”柰子问。

“接下来的就交给我说了好了，李安先生看起来并不是很妙，而且他站在最后排，视角也没有我来的清晰。”说话的是毛三太太，她看了李安一眼，对方点点头，事实上李安的脸­色­看起来确实是不太妙，毕竟他的左臂上还绑着厚厚的绷带。

“那就请毛三太太说说当时的经过，伤人的经过请说的稍微详细点，对我们的工作将会有很大帮助。”

毛三太太点点头：“如果能帮到你们，作为我也很荣幸。我只是觉得魔鬼不应该在教堂里伤人，那是圣洁的地方。”

周围的人都沉默不语，这并不是一个能作为能哄小孩子入睡的睡前故事。

毛三太太开始了她的讲述：“如李安所说，那魔鬼是在晚祷的之前的时间里进入教堂的，一直到祷告开始那东西都没有显露出什么一样的地方。之后是牧师上台，大家则集中起来开始准备祷告，老实说，在闭眼祷告前，我并没有注意它有没有和我们聚到一起，或许是站在后排，也或许是找了个地方躲起来nAd2(总之在祷告开始后没多长时间它才开始行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