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帕下的声音很模糊。
她揭下,丫头接过,洗净绞了重新递过来。
婉仪随意抹了几下,帕子投回水里,她摆了摆手,丫头便端着水盆退下。
梁二郎见她身后的丫头在替她改髻,不解道:“夫人还要去哪?”
“今日还没给婆母请安,需得去一趟。”
“过了时辰便算了,一回两回,母亲不会说什么。”
梁夫人自不会说梁二郎,却难说不会暗地里蛐蛐她这个儿媳妇。婉仪没有说穿,柔声道:“正因为这样,妾身才更不能让人拿了话柄,叫母亲难做。”
“夫人委实贤惠,为夫娶了女是天大的好运气。”
婉仪含羞带涩嗔了他一眼:“丫头们都在呢,莫要孟浪。”
梁二郎被她这一眼瞧得心尖痒痒,见她髻已改好,便挥退了下人,自己亲自上手,替她簪钗。
他处事缺些果敢和魄力,但审美极好,按着夫人平日的喜好,挑了支嫩青色的玉簪。
雅致极了。
婉仪对着镜子左瞧右比,十分满意。
梁二郎捧着她的脸,“夫人赏我一点口脂如何。”
说罢,不待她应,径自在她的抿了薄薄一层口脂的唇上,柔情蜜意地偷了个香。
婉仪在房里一向由着他,这会也只是喘了两声,半推半就地与他厮磨了好一阵。
良久,梁二郎轻轻放开她:“要不,就莫去请安了。”
婉仪满面霞色,轻推了他一下:“这怎么行,晚上听夫君的好不好?”
梁二郎不舍地放开她。
婉仪替他理了理被自己揉皱的衣襟,道:“帮我看看,发乱没乱?”
梁二郎亲自帮她抹了下,又取篦子篦顺服了,才唤人进来侍候。
她只带了夏雨,往梁夫人的院子去。
今日虽说没请安,好在梁夫人也没为难她的意思,见她进来,也道:“晨昏定省,有那个心就行,一回两回不用这么强求自个。”
“婆母疼我,媳妇也不能不识好歹,应份的事哪能说强求。怪媳妇犯了口欲,在外吃碗甜酥酪,觉得不错,也带了给婆母尝尝。夏雨——”
夏雨将食盒打开,从中取出一碗保温极好的热酥酪来。
梁夫人身边侍候的人忙上前取了,送到梁夫人手边。
“你有心了,出外还记挂着我在府里。”
“母亲快趁热试试。”
梁夫人打小也是在京里长大的,看到东西,便知是哪一家的了,不用尝也知如何。但她还是很给面子的,舀了小勺送进嘴里。
“味道果然一如既往好。”
婉仪笑得眉眼弯起,很欢喜的样子。
“我就知道母亲定然会喜欢。”
“你一片孝心,比这酥酪得人心。”梁夫人示意她坐到身边来:“久未回京,出去逛逛无可厚非。”
婉仪道:“说来可巧,今日还碰到阿妩了呢,母亲记得她吧,她前不久大婚,嫁的是威远将军府顾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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