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见大家伙儿开心,淡笑着安慰阿柴,“没事,你若不敢瞧就躲着吧,待会儿熟了定然分你一块大的。”
大乐子欢喜极了,往她怀里塞了几个红薯,“趁热吃,刚烤火的时候烤了几个。这都多久没吃野味了,看不出来啊,你这孩子细胳膊细腿的,劲儿倒大,我看啊你打猎就正好,就你爹给你整窑里来吃苦,想不通想不通。”
“乐子哥,赶紧过来帮把手。”旁人喊道。
处理好的鹿被松木枝穿了起来架在火上烤,有人去厨房偷了点食材往鹿肉上抹,瞬间肉香四溢,围坐在一旁等待的兄弟们谈谈天,搓着手等着吃。
“嘿阿蘅兄弟,你这不赖啊,改日我得跟你学学打猎,也就不愁吃了,那还干什么活啊你们说是吧。”
天色暗了下来,她的脸在火光的映照下不是很明朗,只有她知道自己脸色不好看,她不自然地笑了一声,“这敢情好,下次你学会了就自己打猎去,省的我又是受了伤又是崴了脚。”
听她这么一说,那人缩了缩脖子,“罢了罢了,这脑袋悬在刀尖上的日子,咱怕是无福消受。”
兄弟们哈哈大笑,“瞧他那熊样。”
只有阿柴听了后,面色不郁,担心地问道,“怎么了,又受伤了?”
“小伤而已,被树枝刮了一道。”
“伤哪儿呢?”她心急地抓了一把,薛蘅假意咧嘴,“嘶……”吓得她忙缩回了手。
“在手臂上?我瞧瞧。”
薛蘅不着痕迹地抽出手,尴尬笑道,“没事没事,我已经包好了,你可被又给我扯裂了。这伤是小事,不用放在心上。看,肉快好了。”
她指着那火上烤着的鹿肉,想要转移阿柴的关注。可阿柴一脸郁郁寡欢地直盯着她,她只能不断傻笑着回应。
第二日薛蘅在烧窑时觉着身上裹着的棉布有些紧,想要回房整理一下。才刚回房脱下衣裳,门外就传来了敲门声。原是那阿柴见她离开便悄悄跟了过来。幸好她在里头给门上了栓,阿柴轻轻扣门时没有把门敲开。
“何人?”
阿柴红了脸,“是我,阿蘅。我一早偷偷跑到村里的医馆给你抓了帖药,那大夫说了,对伤口恢复有好处。你且拿着熬着喝,没坏处的。”
薛蘅急得七手八脚把衣裳穿好,打开门道,“这儿住的都是大老爷们,你一个小女子可不能随意来敲门,切记切记!”
阿柴误以为她担心自己,含羞带怯地点了点头后快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