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是。”顾清河望她一眼，“只要是我做的，在你眼里就变不好了。”

他的语气像是埋怨，又带着些委屈。叶星辰一愣，顾清河却转过身去，打开了车门。

“时间太晚了，我先走了。”他顿了顿，说道，“……你回去也好好休息。”

月光下，他的背影削瘦了许多。叶星辰心下一动。

他来找她，难道真的只是为了给她戒指，向她解释这些的？……

他们已经要离婚了，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他真看重她，对于离婚的事，他怎么又只字不提？……

叶星辰这才发现，她其实很在意，他要离婚这个事。他反反复复的态度，让她更迷惑了。

——有啥就讲，就问题就去解决！把自己想透了，把想要什么想明白了，就行了！

楚小兰讲的话，浮现在她的脑海。叶星辰鼓起勇气，叫住了他——

“顾清河！”

“什么事？”顾清河一顿。

问什么呢？……难道问他离婚的原因，让他不要离婚——

“这个戒指，究竟对你是什么？”叶星辰举起戒指盒，“是对戒，还是普通的礼物？”

最尴尬的，莫过于一肚子的问题，却发现自己无话可讲。最终，她只问出了这么一句。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但她又无法收回，只能紧盯着顾清河。

“……。”

顾清河背对着她，短暂地沉默了。时间就像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半晌，他回过头：“……那你呢？”

叶星辰一愣。顾清河又开口了。

“这段婚姻，带给了你快乐，还是禁锢了你？”

叶星辰张了张嘴，想要回答。顾清河没再停留，坐进车内，将车开走了。只留叶星辰在原地，目送着他的背影。

……

次日，顾清河的办公室，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赵姨。”

顾清河一看来人，只是坐在桌子后，淡淡打了声招呼，并未起身迎接。赵澜气势汹汹冲到了顾清河面前。

“顾清河，你怎么回事？！”她痛斥，“我都听依依说了，她好心好意去帮你做饭，哮喘发作了，你不顾她的死活，把她一个人丢在医院里？！”

“赵姨，我没让她来做饭，是她自己来的。”顾清河说，“我下午还有工作，想到你要来，就让她在医院了。……有医生护士看着她，没事的。”

“就算她自己来，她生病了，你好歹应该留着，照顾她一下吧？”赵澜说，“成了公司总裁，连兄妹感情都不讲了？”

“赵姨，中云最近这么多风波，你不是天天逼着赶紧解决吗？我不在公司，谁来解决？”

顾清河瞥了眼赵澜，慢条斯理地反问。赵澜一时哑口无言。顾清河又开口了。

“至于兄妹感情——”他顿了顿，“你知道昨天我在医院，听到她说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