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好像是俞家的三小姐，最近才刚回国。”

“顾总他老婆，是刚才跟俞景初在一起那个！俞景初说是他的下属！”

“这么重要的场合，两人居然不一起参加。难道顾总要离婚的消息是真的？……”

“我听说，最近顾总和俞家小姐常常在一起，应该是有什么情况——”

“……。”

这些人的议论，听得叶星辰心烦意乱。恍惚中，她似乎又回到了初中，暗恋顾清河的时候。

那时的她，只能站在台下，看着顾清河和俞芊雅同台演出，看他对她欣赏的眼神，听着身边人对他们两人的议论和羡慕。

就算是后来，她跟顾清河走近了。但顾清河每次找她，也只是跟她相互诉苦，说些家里的烦心事。没人会说顾清河喜欢她，大家仍然默认，顾清河只适合俞芊雅。

她有时觉得，自己是顾清河最亲近的人。看到顾清河和俞芊雅互动时，她又会怀疑自己。

俞芊雅和顾依依不同。她不用做任何事，就能让叶星辰有种自卑感——而这种自卑，并不是简单几句自我安慰，就能够消除的。

正当叶星辰心烦意乱时，她感觉有只手，放在了她的肩上。

她转头一看，是俞景初。

俞景初望着她。她一瞬间觉得，他看透了她的内心。

“叶小姐，我看到荣祥了。”俞景初往人群中一指，示意道。

他的话，让叶星辰回过了神。她定睛一看，俞景初所指的，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中老年男人。

男人头发花白，一张国字脸，身穿白色绣花唐装和黑色布裤，正在和几个老板交谈着。

她慌忙分开人群，朝荣祥的方向挤了过去。

“容董事长。”

她来到荣祥身边，恭恭敬敬地叫道。荣祥瞥了她一眼，没有搭理。

叶星辰无奈，只得等在旁边。荣祥和那几人聊寒暄了几句，转身想离开。叶星辰又跟了上去，叫道：“荣董事长！”

荣祥停下脚步，转头望向了叶星辰。他不悦地皱起眉头：“什么事？”

“荣董事长您好，我叫叶星辰，开了一家名字叫‘南塘优选’的直播间。”叶星辰说着，将名片递了过去，“我们想在这直播的同时，打造一个平台，宣扬A市的传统文化。您的宝荣记，是A市最知名的老字号。我们想——”

“不用。”荣祥说，“我拒绝。”

“咦？……”

叶星辰一愣。荣祥没接她的名片，又想离开。叶星辰拦住了他。

“荣董事长，我可能没跟您说清楚。”她继续劝道，“我们跟一般直播间不同，是请了A大的历史教授，来定期主持的。不是那种——”

“不管你是什么，都不行。”荣祥说，“我们不跟直播间合作。”

“是因为我们规模太小了吗？”叶星辰问。

“跟规模无关。”荣祥说，“我就是单纯地讨厌你们！”

他转向叶星辰，开始训斥。

“你们看看你们，一天到晚在网上，做的些什么玩意？！男男女女化着妆，打扮得奇形怪状，只靠做中介，投机倒把就想赚钱！一点踏实做生意的想法都没有！这样的人，我怎么敢信任？！”

这指责突如其来，叶星辰呆住了。荣祥喘了口气，继续道。

“你们懂不懂，要搞好经济，最终是要靠我们实体！工厂不开工，没人生产，你们就算嘴巴再能说，也说不到天上去！我跟你们合作，有什么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