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嘿嘿笑了笑,“那你呢”
陆磐沉吟了一会儿,竟坦诚相告,“我母亲身体不是很好,昨天又晕了。”
颜又茶当然不敢错过他那个又字和极其装x的“母亲”这样的称呼。表情已经先于脑子做出了同情悲悯的神色来,“啊,那不要紧吧你要多陪陪她啊。”她自小跟妈妈一起长大,尽管念书以后就很少回家,但是对妈妈的依恋很深。
陆磐点了点头,左手上还极其自然的抓着她的病例,“走吧,快找医生检查一下。”
颜又茶哦了一声,才后知后觉的疑问道,“你跟我一起啊”
陆磐奇怪的睥了她一眼,“怎么,你不愿意”
颜又茶心里当然愿意的不得了,嘴巴上偏偏还要矫情的说,“你不用陪妈妈吗”殊不知那滴溜溜的大眼睛里面流露出来的渴望都要能溺死人了。
于是陆磐也就轻轻嗯了一声,语焉不详的样子,继续往前面走。
颜又茶连忙跟在后面。到了这个时候才蓦然发现早上出门太急了,换了衣服居然没有换鞋子。现在脚上这双塑胶拖鞋的行动力,实在是赶不上陆磐的长腿。
走了两步陆磐回头看她,正对上她低头瞄完自己的拖鞋的懊恼表情,不由得有些好笑。“出门忘换了还真是丢三落四。”
颜又茶瞪回去,“哪有。我是故意的好吗看这拖鞋额,上面的蝴蝶结跟我的衣服多配”她随口胡诌着,那拖鞋就是很普通的塑胶材质,形状也很一般,没什么设计感,幸好她也只穿了普通的短裤和格子衬衫,硬掰的话,也不至于太难看。
陆磐别有深意的哦了一声,却还是慢下了脚步。
不得不说,陆磐对这医院确实是比较熟门熟路的。他前后打点,不仅仅帮忙挂到了专家门诊,连队也不需要排了。有人在前面领着,就可以松懈下来,等到被陆磐按坐在凳子上的时候,才燃起了一种踏实的被照顾的感觉。
“怎么回事啊”老专家是个五十多岁的短发女人,她漫不经心的收过挂号条子,随口问。
陆磐接口道,“嗓子不舒服,像是割伤的。”
那医生波澜不惊的说,“吃东西弄的知道是什么吗做胃镜了吗”
见她一串词说下来,颜又茶茫然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这一出声,果然是砂砾磨损过的样子。
陆磐也不放心的说,“那照个胃镜吧,看看东西怎么回事。”
于是两人又去折腾了一下胃镜,做胃镜是一件极其恶心的事情,被人把一根细细的管子慢慢的从口腔往食道里面Сhā丨入,只能无助的张开嘴巴,尽可能的拉直自己的颈部曲线,颜又茶躺在医院简易的夹板床上,两只手揪着身子上面不太存在的床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