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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情难自禁

赈灾的队伍浩浩荡荡,有两三百人之众,皇帝站在高台之上看着一众人等离开了京城,龙眸里既是希望又是惆怅,万里江山都在脚下,却让他生出了万般无奈之感。

他十八岁继承大统,至今已有近四十余年,这些年来指点江山,万物皆在他的手中。只是前几年的战乱,这些年的天灾,常让他心生惶恐,总觉得老天爷一直在为难他。

几个皇子,原本都是极为优秀的,文武全才的有之,惊世谋略的有之,太子未立为储君前也甚是谦恭,甚得他的欢心,可是自从立为太子之后,就恃宠而骄,这些年来荒诞无稽的事情没少做,家中已有妻妾十几人,居然还流连青楼,不得不让他重新考虑这样的太子能不能继承大统。

风迎国的江山已有三百多年,自先皇开始,便已微露败势。先皇是个极为昏庸的君主,整日里只知玩乐享福,荒­淫­无度,不理朝政,百官腐败。皇帝即位之初,国库空虚,百姓穷困,他即位之后,广施仁政,休养生息,奈何这是一个大的烂摊子,纵然他努力整治朝纲,起效却微,好不容易积攒了些家底,却遇上外族来侵,那一仗便是十几年,好不容易等到众皇子长大,老三和老五善战,将那外族赶出了边关,原以为可以过几年安生日子了,却又连年天灾,又如何能让他不忧?

说到老三和老五,皇帝心里满是叹息,老三­性­情残暴嚣张,决不是明君之选,老五本是他众多儿子之中最为出众的一个,奈何五年前的那一笔糊涂帐,竟硬生生斩断了父子之情。

他对老五弃之不用,最初是抱着就算没有你这个儿子老子也能好好的管理这片江山,只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和年岁的增长,他越来越发现纵然他的膝下儿孙成群,却没有一个有老五那样的气度和胸襟,那份父子亲情也渐渐自心底滋生。老五看起来是冷了些,可是对百姓却有怜悯之心,文滔武略,众多儿子没有一个能赶得上,他才是真正的帝王之才啊!

这一次赈灾之所以派他为副使,皇帝也算是煞费苦心,他要明明白白的告诉老五,老子想怎么用你就怎么用你,你最好乖乖的来向老子道歉,只要你来道歉,我们便是天下间最好的一对父子!只是……只是依着老五那样的­性­子,让他服软又谈何容易!

老九虽然傻了些,却娶了个聪明伶俐的媳­妇­,这一次赈灾不管成不成功,都能借着这个由头,给老九一官半职,有他媳­妇­照料着,应该不会再被那些奴才们欺负了。

皇帝的这些弯弯肠子,又有谁能体会得到,尤其是皇家的父子之情,早已随着那滔天的权势而变得七拐八扭了!

太子燕星辰和燕轻辰站在皇帝的身边,根本不知道皇帝此时心里的想法。两人的心里都是担忧,自从五年前父皇将燕雨辰的兵权收了之后,就一直对他百般打压,这一次将他启用,是意味着父皇已经解开那个心结还是在试探他?

两人心里都有些忐忑不安,于是两个一向不和的人对视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担忧,燕星辰主动开口道:“三弟,你的伤好些了吗?”

“已经不妨事了。”燕轻辰答道。

燕星辰点了点头道:“我府里有一些治伤的良药,回头我给你送过去!”

“多谢太子!”燕轻辰躬身道:“我听闻太子妃一直有心悸的毛病,我前几日寻得一记偏方,回头捎给太子妃。”

“三弟有心了!”燕星辰的嘴角露出淡笑。

皇帝听到两人的对话,龙颜大悦道:“看到你们如此相亲相爱,朕心甚慰!”

两人伏地道:“父皇教导我们兄弟要友善和睦相处,我们自当如此!”

皇帝点了点头便道:“起驾回宫!”

赈灾之人,一共有三十余辆马车,二十多辆上装的是粮食,十余辆坐着赈灾的大臣。

夜之初和燕雪辰共乘一辆,秋水和绿影跟在马车上伺候,燕雨辰带着白云端、罗文罗武两兄弟坐一辆。其它的官员若­干­人等也是好几人一辆马车。

夜之初坐在马车里,只觉得全身颠的厉害,她平日里极少出远门,从来没有这样坐过马车,虽然众人走的是官道,可是那官道又哪里有二十一世纪的马路平,上面就算是再清理也满是烁石,速度一快,没有任何减震装置的马车又岂能不颠?她只觉得再这样颠下去只怕骨头架子都要颠散了。她不是个多能吃苦的人,这么一颠便开始在车厢里骂骂咧咧,随行的有绿影和秋水,两人都知道她的­性­子,想安慰也无从安慰,这条路再颠也得走下去。只是听到最后两人只觉得被她骂的心烦气燥,索­性­捂住耳朵。

燕雪辰倒是安静的紧,一路之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是一双乌溜溜的眼珠子四处乱转,就是一个人低着头在那里生闷气。他对夜之初暴粗口的事情是见多不怪,由得她去折腾。

中途吃饭的时候,燕雪辰也不理燕雨辰,拉着夜之初坐一张桌子,燕雨辰知道他还在为小兔的事情生气,他的­性­子素来清冷惯了,也不去劝慰。

夜之初看着两人却觉得别扭,她一心想寻个机会去和燕雨辰说上几句话,可是燕雪辰就像是牛皮糖一样,一直粘在她的身边,她想了无数个法子也没有将这块牛皮糖给甩掉,是以一路之上她竟是和燕雨辰一句话都没有说上。这样的结果让她气闷难挡,恨不得用尚方宝剑将燕雪辰剁成­肉­酱!

饶是如此,她依旧不忘吩咐绿影给燕雨辰送一些好吃的,手里有什么东西都优先送给燕雨辰,这一切燕雪辰都冷冷的看在眼里,心里极为不悦,却自始至终什么都没有说。

夜之初恼了,如此走了三天之后,她遇到风景好的地方就停下来欣赏一番,弄得好像不是去赈灾,而是去看风景。燕雪辰平日里懒散惯了,她想看风景,他就去奉陪,反正他打着傻子的旗号,做出一些出格的事情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随行的官员却有些急了,一位主事知道燕雪辰傻没有用,燕雨辰太冷他心里害怕,夜之初虽然丑了一点但是应该还算好说话,于是便去劝夜之初,说什么灾情如火,越早到越能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夜之初把眼睛一横,破口大骂道:“去你娘的救万民于水火之中,别人去赈灾都有赈灾的银两拨用,老子这一次去赈灾却只给了二十车大米,这点米就算是布粥,也只能布个十来天,顶个毛用!”

她越想越气,别人去赈灾,都能得上大把的银子,这一次皇帝居然连一两银子都没有拨给她,这些花销还是皇帝送给她的那些珠宝换来的银子。纵然她知道由于官场贪污,皇帝就算给上百万两银子,从那些官员的手中过一趟便会被扣掉一成,到老百姓手中时已经所剩无几,却依旧郁闷到家。

一两银子不给,让燕雨辰去赈灾,赈个毛线!只怕到时候事情办不好,皇帝又得罚他,她心里越想越气。再看一眼在旁装傻的燕雪辰,她知道就算事情办不好,这个傻子也不会有一点事情。

丫的,装傻还能有这么多的好处,早知道她就一直装下去了!

她一阵乱吼,将那主事吓的七荤八素,一时间实在是想不明白,学士府的二小姐怎么和个市井的泼­妇­差不多了,根本就没有皇帝所说的贤良淑德,当下吓的不轻,还想要说话,却见了她手里抱着尚方宝剑,一时间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尚方宝剑,上斩昏君,下斩­奸­臣,这权力可不是一般的大,她就算是拔剑把他给剁了,他也只能白死。想起传闻中她对付媚妃的手段,他不由得在心里惊呼,这个女人太狠,他惹不起!当下忙将嘴巴闭上,灰溜溜的逃回了属于自己的马车。却将这件事情记了下来,等回宫后在皇帝面前参她一本。

燕雨辰相对两人的毛毛躁躁,就淡定的多,他知道这次赈灾没有拨款银,一方面是因为国库空虚,另一方面是父皇想看看他到底有多大的能力。只是他听到夜之初一天到晚骂骂咧咧的声音,心里又觉得好笑,真不知她满身的匪­性­是从哪里学来的。

如此又过了两三天,却总共才走了三百多里路,离淮南还有七百多里,按这样的速度走下去,只怕明年都走不到。燕雨辰虽然已经暗中派人去打探前面的情况,却也不能这么一直拖下去,心里想起两人之间的事情,心里纵然万般不舍,却也觉得到如今也该是了结的时候了,再这么拖拉下去,只怕后果难以收拾。

于是这一日他让白云端寻了个由头将燕雪辰支开,走到坐在巨石旁发呆的夜之初的身边道:“怎么呢?在生谁的气?”

夜之初一见是他,心里大喜,顿时从大石上蹦了下来,他一时不备,却终是怕她摔伤,一把将她接住,她的手缠上了他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道:“我好想你!”

燕雨辰纵然早知她­性­情跳脱,不拘小节,却还是被她如此的表白以及大胆的动作吓了一大跳,他那颗万年平静如水的心也不由得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却依旧清冷的道:“不要胡闹了!”好在他早有所备,将所有的人都支开了,否则两人的模样若是被其它的人看了去,只怕又要掀起不小的风浪。

夜之初扁着嘴道:“我没有胡闹,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所以不理我?”

“生气?”燕雨辰皱眉。

夜之初低低的道:“父皇将尚方宝剑赐给了我,我不能不拿。”

燕雨辰顿时明白了她的想法,便淡淡的道:“父皇将这尚方宝剑赐给你并不是让你对付我的,而是怕路上那些不长眼的奴才欺负九弟,让你保护九弟的。”

夜之初先是愣了一下,紧接着哈哈大笑道:“去你大爷的,害得老子白白担心了一场!”说罢,往他的身边靠得更紧了些道:“你早就知道父皇的意思也不告诉我,害的我这几天吃不下也睡不香。”

燕雨辰将挂在他身上轻轻软软的身子往旁边推了推道:“是你想太多了。”

夜之初对他推她的动作极为不满,站起身来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讨厌我?”

燕雨辰不语,夜之初微微一笑,又扑到他的怀里道:“不讨厌我就是喜欢我了,喜欢我就抱抱我!”

她的身体温暖柔软,他的心早就动了,也恨不得将她抱在怀里好好疼惜一番,只是两人的身份根本就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没有伸手抱她,反而将她再次从怀里推出来道:“你是我的九弟妹,就算是喜欢你,也只是兄妹之情,你不要误会。”

夜之初心里却觉得委屈了,她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道:“你的意思是因为我是你弟弟的媳­妇­,所以就算你对我动了心,也会将我推给他?”

燕雨辰的眸子依旧冷冽,他淡淡的道:“动心?九弟妹,你是不是弄错了什么?”

夜之初原本巴巴的想见他,此时听到他这句话时却硬生生生出一些怒气来,她咬着牙道:“燕雨辰,你敢摸着你的良心告诉我,你的心里从来都没有过我吗?”

燕雨辰见她气的胸口起伏,一时间竟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干­脆不说话,夜之初见他不语,便又道:“你的心里若是没有我,又为什么要将所有的人支开来见我!”

燕雨辰淡淡的道:“我知道你对我心里有些想法,可是那是不现实的,墨尘是我最宠爱的弟弟,我们之间不要说没什么,就算是真的有什么也该理智的一刀两断。今天将所有的人支开,便是来告诉你这件事情,若是以前我的所作所为给你造成了错觉,我向你道歉。今日的事情若是给你造成了误会,我也向你道歉。”

夜之初看着他一脸平静的样子,她死死的盯着他的眼睛看,却发现他就连眼睛里也是冷的,一点温度都没有。她只觉得气不打一处来,这个王八蛋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保持这副平静的样子?

她知道他心里的想法,也知道这个疼弟弟入骨的哥哥为了那个宝贝弟弟,对她断情的事情是绝对做得出来的,她此时若是声嘶力竭的破口大骂只怕是解决不了问题,而她的心里也早已认定了他,早知道两人的情路艰辛,可是他主动说出要放弃的话却依旧让她恼火的紧。

她曾经想过,要为他编一张绵绵密密的情网将他牢牢的锁住,现在倒好,她的情网还没有撒下去,他却已经逃之夭夭了,还要和她断绝关系,这王八蛋真以为和她断绝关系是那么好断的吗?

她也不说话,只是睁着一双小眼看着他,她的眼里有怒气、有绵绵爱意,也有着层层委屈,却独独没有恨,她定定的看着他,一言不发。

燕雨辰原以为依她的­性­子定会上演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戏码,而他也早已有了防备,却没料到她竟只是看着他,那一双不大的眼睛里有万千的情绪、万般的委屈,他每看一眼都觉得心里像是被利刀刺了一下,痛的他也不能呼吸,这样的感觉只有宛若去时曾有过。

他的心里生出了三分愧意,他将头别过,不再看她的眼睛,只淡淡的道:“我的话已说完,立场也已经告诉了你,你自己好自为之!”说罢,他扭头便走。

夜之初也不拦他,冷冷的看着他的背影,然后低低的道:“燕雨辰你真是个懦夫!”说罢,她不再看他扭头离开。

燕雨辰听到她的话心尖微微一颤,懦夫?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扭过头看着她,却见她已穿过那个胡杨的林子朝马车处走去,竟再也没有回头。

他的心里生出一股冲动,想要拦住她,可是他的脚才朝前迈出了一步,就又缩了回来,罢了,他们之间就这样结束也是一件好事,懦夫便懦夫吧!

原本在感情的面前,他就是一个懦夫。

夜之初回到车队边时,白云端正在和燕雪辰一起编着一些小玩意,燕雪辰的眼睛亮晶晶的,似玩的极为开心,他见夜之初黑着一张脸走过来,忙讨好似的将新编好的一只蝴蝶送给她道:“娘子,你看,这是我编的,好看吧!”

夜之初心里有气,斜着眼睛看了那只蝴蝶一眼,编的又毛又躁,根本就不像什么蝴蝶,她一把扯过来将那只蝴蝶扔到地上,再狠狠的踩了两脚道:“什么蝴蝶,根本就是狗屎!”说罢,便跳上了马车。

燕雪辰顿时觉得极为委屈,扁着一张嘴看着白云端,白云端大致猜到是怎么回事,只是扬了扬眉毛,只听得夜之初扯着嗓门道:“还坐在那里发什么傻,你们想明年才到淮南吗?”

众人一听全愣在那里,要休息要看风景的是你这个姑­奶­­奶­,现在要走的也是你这个姑­奶­­奶­,她到底想要怎么样?

夜之初见众人傻愣愣的站在那里,便又骂道:“老子管你们吃喝,可没管你们玩,十月初八前赶不到淮南,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众人终于回过神来了,忙开始张罗,却又听得夜之初道:“慢着,去前面的市集买些衣裳来,把你们身上的皮全给换了,这样招摇过市的去淮南,想当地官员热闹迎接你们吗?”

众人一时回不过神来,不知道这位喜怒不定的王妃又要唱哪一出戏,只听得燕雪辰在旁帮腔道:“王妃让你们去买便去买,再罗嗦回头一人赏你们一壶琼浆!”

众人知道这个九皇子虽然傻不拉叽的,可是整起人来那绝对是一等一的好手,当下众人忙听从夜之初的吩咐去买衣裳了,燕雪辰却又讨好的跑到夜之初的身边道:“娘子,我方才威风吧!”

威风个屁!夜之初想骂人,却知道这小子装傻的功夫绝对是一流,她懒得理他,一个人将车帘拉下躲在马车里睡大觉。

白云端见到两人相处的情景,不由得暗叹了口气,九王妃那样的女子又怎么可能会爱上九皇子,只是九皇子也当真是奇怪,他记得两人刚成亲的时候,他对九王妃讨厌的紧,怎么这么短的时间内对她态度就完全不一样了,难道……难道他也发现九王妃就是小兔姑娘?

他有些狐疑的看了两人一眼,又觉得不可能,九皇子有时候连公母都分不清楚,又怎么可能发现这个秘密。只是如此一来,南王便更加难做了,他忍不住轻轻叹息一声。

衣裳很快买来了,众人将官服一换,再加上那二十几车粮食做为掩护,倒真有几分像的是做生意的商人,只是燕雨辰身上的气息冷了些,不像是和气生财的生意人,倒有几分杀气,只是杀手又没有他那样的贵气。

于是夜之初斜着眼睛道:“我们此行凶险,五哥虽然是兄长,却只是赈灾的副使,相公说了,这一次要麻烦五哥当我们的保镖了!”

燕雨辰知道她是在生他的气,故意气他的,他当下也淡淡道:“出京之前本王就曾答应过父皇,要好生照顾你们,这一次赈灾,九弟是本王上司,本王自当听他的吩咐。”于是他便换上了下人的衣物,和白云端等人混在一起。

他的举动,将那些随行的官员吓得不轻,举朝上下谁不知道南王脾气冷酷,行事诡异,普天之下,他谁也不怕,谁的帐也不买,没料到今日里却听从了夜之初的吩咐。众人都知道夜之初虽然是打着燕雪辰的名号吩咐众人,可是燕雪辰根本就是个傻子,什么都听她的,这根本就是她的意思,南王居然听从她的吩咐,众人开始揣测夜之初到底是用了什么法子镇住冷酷而又高傲无比的南王,猜来猜去也猜不出个所以然来,最后众人终于将目光锁定在她的尚方宝剑上,皇上将尚方宝剑赐给了一个女流之辈,想必是给过南王秘旨的,让他唯夜之初的话是从。

有了这一层猜想,众官员对夜之初是又敬又怕又不屑,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丑女到底有什么手段。

猜不明白,路却还得继续往前走,她没有再停下来看风景让那些一心赈灾的大臣们心中的石头也落了地,只要她不胡闹,这次的事情办的不太离谱,他们回京之后只怕也会有所封赏。

夜之初自从那一日和燕雨辰说过话后,心情一直就不好,坐在车厢里也不太说话,以前还骂骂咧咧,自那一日之后,竟是连骂都不骂了,只一个人坐在马车里发呆。

秋水和绿影两人都觉得奇怪,小姐(王妃)是病了(傻了)吗?只是两人一看她的脸­色­不好,都极为识趣的不去理她。

秋水原本极为讨厌她,也一直不明白为何燕雨辰让她好好保护夜之初。可是自从那一日见识到她对付明妃和媚妃的手段之后,她就知道自己不是夜之初的对手。耍赖耍不过她,打架她身边有绿影护着,陷害也陷害无门,就算是吵架她的嘴皮子功夫也是大大不如夜之初。既然什么都不如她,那么就只有认输的命,好在夜之初虽然脾气不好,时常暴粗口,心地却并不坏,她不去惹夜之初,夜之初也就不再去算计她,她突然觉得夜之初也没有她预期的那么讨厌,于是也就平心静心的跟在她的身边。

最初秋水每日里还想拿她的错,然后好好收拾她,到后来秋水发现她虽然又悍又懒,却都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在大事上她是一点都不糊涂,要拿她的错实在是太难,而那些小错她很清楚的知道自夜之初的巧嘴说出来后不但没有一点错,反而还是功劳。这一路跟来,她竟是连拿夜之初的错的心都淡了,由得夜之初整日里骂骂咧咧的胡闹着。

燕雪辰看到夜之初的那副样子就不爽了,这一路上两人都同房而睡,虽然一直相安无事,两人都存了其它的心思,都不太搭理对方。可是他见她见过五哥之后就不再说话,他就有些不太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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