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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笑傲江湖(大结局)

常在春的眸光微暗道:“我知道你极想仁王,这里是皇陵,仁王就葬在这里,许是你想他想的太厉害,所以就引得他的魂魄前来见你吧!”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摇了摇头道:“不对,我方才分明看到他了,是那么清晰,就像是真的一样,只是我揉了一下眼睛他就不见了!”

常在春眼里一片暗淡,她知道夜之初极想燕雪辰,却没有料到竟相思成了这般,大白天的居然能出现了幻觉,她的头低的更厉害了,她低低的道:“我欠你的,日后一定会还的!这条命迟早也是要还给你的!”

夜之初听到她满是伤感的声音,便知道她是误会她的意思了,当下叹了口气,觉得和她再这样说下去也没有任何意义,当下缓缓的道:“若是你的命能换回墨尘的命,我现在就会一刀杀了你,若是换不回他的命,常在春,你就给老子好好的活着,老子想看着你难过一辈子!”

常在春听到她那有些狠厉的话,嘴角却微微一扬道:“好,都依你!只是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夜之初点头,常在春伸手去拉她的手,没料到拉到她的断手,痛得她直抽气,常在春伸手一摸,见她骨头折了,当下忙用手替她将骨头正了,然后再寻了两根木­棒­,再将裙子撕下一块当做布条,极快的替她将手绑了起来,一边绑一边低声道:“这几日这手不可再伤到,否则骨头很难愈合。”

夜之初轻声答应,两人才一摆弄完,其它的死卫也拥了上来,常在春眸子一眯,手轻轻一扬,一条鞭子便从她的手上抖了出来,夜之初只觉得那条鞭子如同灵蛇一般,又狠又厉,将那些死卫逼退了好几个。夜之初这才知道原来常在春也是武林高手,光这几手,就比绿影高明了不知多少。

常在春将她负在身后道:“你跟在我的身边,没有人能伤得了你!”

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用常在春吩咐,她极自觉得跟在常在春的身边,只是心里一直在想方才见到的是她眼花了还是真的燕雪辰,她只觉得若真的只是幻觉的话,又岂会那么清楚的看到他的样子,她甚至能从那层薄阳中看到他脸上的汗毛,还有他那双乌黑明亮的眼睛,可是若不是幻觉的话,他若是真的活着的话,又岂会不来找她,这般见到她了,又岂会不打个招呼,最重要的是,他若是来了的话,又岂会让她再遇到危险?而且这皇陵也只有这么大,他又能躲到哪里去?就算他的武功再高,也没有可能在她眨眼的时候就消失?她轻轻叹了口气了,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而她在这边胡思乱想的时候,常在春已带着她突出了重围,身后又传来了一阵撕杀声,她知道这是燕雨辰的暗卫赶到了,听到这样惨烈的声音,她知道燕雨辰今日是想要将燕轻辰的人马尽数剿灭,不会再给他留一线生机了。

“砰”的一声巨响传来,燕雨辰和燕轻辰两掌相交,两人的身子齐刷刷的向后各退了十余步才站稳,燕轻辰扶着一块墓碑站稳后道:“五弟的功力有增无减啊!”

燕雨辰淡淡的道:“三哥也英雄不减当年,内功­精­进了不少,居然连我这一掌也能承受的住。我们两人今日里算是打成平手,若是再打下去,只怕没有一个人能活着离开了!”

燕轻辰冷哼一声道:“那倒不见得,我手上还有夜之初,平手也表示我能拥有那块后符!”

“哦?是吗?”燕雨辰不以为然的道:“三哥往后看看,看之初是否还在你的手里。”

燕轻辰有些狐疑的往后一看,却见常在春拥着夜之初正满是戒备的看着他,他咬了咬牙道:“燕雨辰,你好无耻,居然趁着和我动手的时机派人去救她!”

“若是说到无耻,朕可赶不上三哥一成。”燕雨辰缓缓的道:“你当年设下了那么多的连环妙计,不就是想将朕一网打尽吗?我不说,并不代表朕不知道!”

燕轻辰的眸子微暗,燕雨辰又缓缓的道:“我有时候选择妥协也不代表我不是你的对手,而是那时还不是反击之机。你无耻的拿一个弱质女子来威胁朕,朕又岂能对你用君子的手段?”

燕轻辰咬了咬牙,燕雨辰又缓缓的道:“三哥你再听听不远处的撕杀之声,你的人只怕都在死尽了,你这一生都再也没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朕还是那句话,无论你和朕比什么,你都不会是朕的对手!”

“我不甘心!”燕轻辰咬着牙道,这句话一说完,他的嘴角边便已泛起了一抹鲜血,他伸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已受了不轻的内伤,顿时大惊道:“燕雨辰,你好狠,居然用了玄叶神功!”

燕雨辰淡淡的道:“对付你朕没有足够的把握,而今日你必须得死!”

他扭过头看了夜之初一眼后道:“朕以前发过誓,所有想伤害她的人都得去死!”

“哈哈!”燕轻辰哈哈大笑道:“没有料到你竟然对自己也那么狠,这玄叶神功虽然今日会要了我的命,可是你也会少活二十年!”

“只是少活二十年而已。”燕雨辰淡淡的道:“只要这一片江山不落在你的身上,只要之初能安然回来,我少活二十年又如何?”

燕轻辰的鲜血已如喷泉一般从他的嘴里喷了出来,他却依旧大声道:“是吗?我早就说过,若是我死了,也一定会拖着你陪我一起死!”说罢,他从手里拿出一样东西,他轻轻一晃,那个东西居然就烧了起来,他的手指头轻轻一弹,那一团火苗便落在那间小屋之上,刹那间,那小屋便被烧了起来。

燕雨辰淡淡的道:“想和我同归于尽吗?昨夜下了一夜的雪,今天又出一天的太阳,雪融化便会变成水,炸药被水淋湿了就很难再点燃了!”

燕轻辰陡然间回过神来,当下大怒道:“老天爷,你怎么能这么残忍!”他这番情绪一激动,鲜血便流得更多了。

燕雨辰的单手负在身后,一边的眉毛微微扬了扬,然后用最淡定无比的语气对他道:“朕早就告诉你,朕是天子,是受天之命登基的,老天爷自然是帮着朕的。”

其实哪有什么受天之命,燕轻辰炸药埋的极深,那些雪水根本就浸不到炸药,他最初进来的时候,见到燕轻辰身后的树木动了动,便命身边暗卫去跟踪燕轻辰的死卫,跟上去时见他们正在整理那些炸药的引线,便将那些引线全部都毁了,毁了之后又从旁边的水塘里舀了不少的水来将那些炸药全部都淋湿了,所以燕轻辰这样引燃炸药,炸药却没有爆炸。

燕轻辰的身子晃了晃,他倚在了木桩之上,阳光照在他的身上,在地上投下一个巨大的影子,常在春似想起了什么一般,陡然发了疯一般的就朝燕轻辰扑了过去道:“是你!那一日是你这个假扮皇上让我去害仁王,我要杀了你!”

夜之初早就知道这件事情,却一直都没有机会告诉众人,她此时见到常在春这般不要命一样的扑了过去,顿时大惊,一时间弄不明白常在春是如何识破他就是假冒燕雨辰的那个人。她想要伸手拦住常在春,转念又想,常在春若是不亲手杀了燕轻辰,只怕这一生都不得安宁,于是,她那伸出去去拦的手又缩了回来。

燕轻辰没有料到常在春居然会这个时候和他拼命,当下手掌轻扬,却狠狠的朝她劈了过去,常在春手中的鞭子已如毒蛇一般的朝燕轻辰的脖上缠了过去,竟是一点都不去躲燕轻辰那极为凌厉的一掌。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一眯,见常在春这般扑了过去,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的,他伸手欲去拦常在春,没料到她却在燕轻辰的手掌快要拍她的胸口时陡然避了开去,这一下又快又诡异,就连燕雨辰也暗中吃惊。

燕轻辰何曾见过这样拼命的打法,他身上有伤,内功还存有五分,当下眸光一凝,另一只手却已经抓住了常在春的鞭子,狠狠的一甩,常在春死死的拉鞭子,被他这么一甩,身体便如风筝一般飞了出去。

夜之初忍不住低唤道:“常在春!快松手!”

眼见得常在春的身体就要撞在那墓碑之上,只见她突然将鞭子松了开来,她的身体一失去力道,便落在了那座皇坟之上,然后急剧的喘着气。

燕轻辰的嘴角染上了一抹寒意,他轻轻一哼,手用力一甩,那根本是柔软异常的鞭子却如利箭一般朝夜之初的身上飞去。

原来燕轻辰知道自己今日里必定会有一死,而且燕雨辰的武功极高,他今日里杀燕雨辰已没有任何希望了,而除去燕雨辰,他最恨的人就是夜之初了,她根本就不会这武功,这一下却将她所有的后路全部封住,不管她的身手有多么的灵敏,也一定躲不过去。

燕雨辰大惊,他没有料到燕轻辰居然在这个时候突然发难,若是往日,依他的武功定能将夜之初扑倒在地,可是今日夜之初已有七个月的的身孕,根本就不能扑倒她,再则他方才和燕轻辰那一番血战,又用了玄叶神功,身上功力只余下了四五成,他离她又离的极远,根本就没有办法飞身而至。

常在春才一站起来,便见到那副情景,当下想也不想,一个飞身便朝那鞭子飞了过去,直接用身体挡在夜之初的身前,那根长鞭从她的右肩贯穿而出,她另一支手狠狠的握住鞭子的另一端,鞭子终于在到达夜之初的身体时软了下来,与此同时,她再也承受不住,身体软软瘫在了地上。

夜之初大惊,用那只没有折断的手将常在春扶起来道:“常在春,你怎么样呢?”

常在春咬了咬牙道:“我没事……并未伤到内脏,只是琵琶骨断了,右手再也没有用了。”

夜之初听到她这么一说才松了一口气,她浅浅的道:“没有右手没关系,活着就好!”她不知为何,这般抱着常在春突然想起看到燕雪辰尸体那一日的情景,她当时只想着燕雪辰只会断手断脚而已,那样的情景虽然很可怕,却终究好过连命都没有。

燕雨辰的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冷喝道:“来人啦!将战王乱箭­射­死!”

他的话一落,那些潜藏在四周的暗卫便将手中的弓箭拿了出来,然后万箭齐发,将燕轻辰­射­成了蜂窝。

常在春的眼里流出一丝泪光道:“仁王妃,我对不起你!现在真正的凶手已经找到也死了,我也现在没有活在这个世上的理由了!”当下极快的从怀里掏出一把小刀,狠狠的朝自己的胸口刺去。

“住手!”夜之初怒吼道:“你死了能把仁王救活吗?如果能,你现在就去死,如果不能,你给老子好好的活着,老子以后还要变着法子折磨你!”

常在春的泪水流的更凶了,燕雨辰已走了过来,伸手将她手中的刀夺了下来道:“先活着吧,用你的的一生来偿还那个错误吧!”

常在春抬眸看着他,他轻轻一叹道:“这件事情说到底也是因我而起,若不是我的心里存了私念,明知道白云端的心里有其它的想法而没有加以防范,是断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若说该死,我才是真正该死的那一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还天下百姓一片幸福安康,如此一来,九弟在天之灵也会安息。”

夜之初的心里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一刻乱成了一团,她看了一眼常在春,又看了一眼燕雨辰,竟有些百感交集,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正在此时,忽听得一记男音大声道:“快跑,要爆炸了!”

夜之初还未回过神来,燕雨辰已经一手抱着夜之初,一手拉着常在春拼命的朝前奔去,他奔不到十步,便只听得身后传来巨大的爆炸声,他当下一咬牙,将功力提升到极至,如箭一般的冲了出去,而身后的爆炸声和气浪已一波一波的朝三人冲击了过来!

爆炸声在三人的身后炸响,前面就是皇陵的外围了,燕雨辰想也不想便将常在春一把扔了出去,常在春一时不备身体便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他大声喊道:“常在春!”

常在春顾不上肩上有伤,左手一撑便站了起来,燕雨辰的手一挥,便将夜之初朝常在春的方向扔了过去,夜之初吓的哇哇大叫,老兄,你也太有才了吧!她现在有七个月的身孕,哪里经得起这样一摔!她吓得要死,眼睛也闭了起来,却没有料到一只手接住了她飞起来的身体,紧接着只觉得身体在地上转了一圈,然后一ρi股坐在一个软绵绵的东西上。

她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见燕雨辰巨大的身体朝她飞了过来,她顿时想哭,不带这样玩的吧!他没摔死她,难道想压死她?她想也不想,一个转身便护着肚子。只是她显然想太多了,燕雨辰虽然压了过来,可是却是双手撑在地上。

他才一挡在她的身前,巨大的声音传来,一股强大的气浪也袭了过来,燕雨辰的身子晃了晃,却并没有压下来,而夜之初由于被他挡在身下,竟是连一些气浪都没有被刮到,只是那股热风还是吹过了她的秀发。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却听得常在春道:“可以起来了吗?你坐在我的伤口上,好痛!”

夜之初扭头一看,却见她ρi股下软绵绵的东西居然是常在春!她讪讪一笑,看着燕雨辰道:“皇上,可以麻烦一下你老人家移一下手吗?”他那样撑在那里,她只要微微一动,就会碰到他的脸。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道:“好!”只是他这一句话才说出口,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夜之初就在他的身下,顿时被他喷了一脸,她眯了一下眼睛只觉得身上的压力消失了,睁开眼睛时燕雨辰已倒在了地上,她大惊道:“皇上,你怎么样呢?”

她这一动,直磨的常在春的伤口痛彻心扉,常在春忍不住哭道:“仁王妃,我求求你站起来一下,我来给皇上把把脉!”

夜之初回过头一看,却见她的ρi股正坐在常在春的伤口上,她已经痛的冷汗直冒,她忙爬起来道:“我不是故意的。”

常在春哭道:“你是不是故意的不打紧,反正被你折磨我也认了!”

夜之初无语,常在春也爬了起来,她伸手将泪水抹净之后,便伸手去替燕雨辰把脉,她的手才一探上他的手便大惊,然后忙将燕雨辰的身体翻了过来,却见他的后背上嵌了几颗巨大的石头,她顿时大惊,忙道:“皇上受了内伤,身上还有不轻的外伤!”

夜之初大急道:“有没有生命危险?”

“难说。”常在春很老实的摇了摇头。

夜之初顿时大怒道:“你个狗屎大夫,整日里光知道危言耸听,你要是治不好皇上,老子灭了你!”

常在春心里也觉得憋屈,扁了扁嘴,夜之初已经站在那里大声喊道:“还有没有活人?”

她喊完之后,几个暗卫便已走了过来,她大声吩咐道:“去找个软轿过来,然后再找几个武功好的,马上将皇上抬进皇宫救治!”她心里忍不住道:“燕雨辰,你千万别给老子死了,你要是真死了,我的儿子或者女儿只怕真的得做皇帝了,老子才不想做什么皇太后!”

“是!”暗卫见燕雨辰伤势不轻,忙依着夜之初的吩咐极快的找了个软轿过来,然后再极快的将他送回了皇宫。

夜之初和常在春心里都挂念燕雨辰的伤势,也都匆匆跟回了皇宫,全然没有看到在皇陵的另一侧站着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他看着眼前的情景,眸子里一片灰败,忍不住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他看着远远离开的众人,当下转头离开,只是才走不到三步,又折了回来,他低低的道:“夜之初,你当真和五哥死灰复燃了吗?”

问了这一声,他得不到答案,心里怒气更重,跺了一下脚道:“该死的女人,你若是敢变心,老子剁死你!”

众人回到皇宫之后,太医院的太医几乎全部都过来会诊,夜之初、常在春和燕雨辰三人都受了不轻的伤,尤其是燕雨辰,他被抬回来的时候已经气息奄奄,太医院首看着他背上的石块有些为难了。

常在春身上的鞭子已经被取了出来,她痛的直抽气,整个人看起来甚是虚弱,只是身子才好一些,便已赶到了朝阳殿,夜之初见她一张小脸上没有半点血­色­,当下便劝道:“你先休息一会吧,这里有太医们在,不会有事的。”

常在春咬着牙道:“皇上气息微弱,此时若是不用心救治,只怕会有­性­命危险,我不过来看着实在是放心不下。”她见夜之初的脸­色­有些古怪,当下低着头解释道:“皇后娘娘请放心,我不会再有以前那样无知的想法,现在皇上是全天下人的皇上,他不能有任何闪失。”

夜之初知道她经过这件事情已经成熟了不少,只是情之事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也不是说放下就能放下的,常在春嘴里说着已将燕雨辰放下,可是她的那双眼睛里分明还写着浓浓的情意。

夜之初见她这样否认,也不拆穿她,却在心里已有计较,只是如今燕雨辰生死未卜,她的那些小算盘纵然打得再响也得先祈求燕雨辰能过得了这一关再说。

常在春见燕雨辰背上的大石头还未取下,当即问道:“怎么还不将这石头取下来,时间一长便会阻碍血液的流动。”

院首为难的道:“皇上龙体虽然康健,若是以往,这些石头早就取下来了,可是他如今身上元气大伤,还有着不轻的内伤,此时若是将这石头取下来,只怕身体会承受不住,可是若是不取的话,这石头再Сhā上几日,后果更不设想。”

对于这些常在春比谁都清楚,她咬了咬牙道:“把石头拔出来!”

院首有些惊讶的看着她,她低低的道:“拔出来还有一线生机,可是若是不拔出来,只怕……”

院首扭头看向夜之初,夜之初问常在春:“拔的话,能有几成胜算?”

“三成。”常在春眸光微暗的道。

夜之初怒道:“就三成的生机你也敢拔,万一有什么意外你担当的起吗?”

常在春答道:“我当然担不起,可是若是不拔,再过一两日­肉­一烂,再一感染,那当真是一成希望都没有了。”

夜之初咬了咬­唇­,眨了眨眼道:“你现在只是一个大夫,嘴里说着皇上的­性­命关乎苍生,可是却和你没有实质­性­的关系。”

常在春有些不解的看着夜之初,夜之初的眼里有了一丝狡黠道:“皇上若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就成了寡­妇­,除非你和老子一样!”

常在春没有料到她在这个时候还在胡搅蛮缠,当下低低的道:“我配不上皇上……”

夜之初冷哼道:“有毛配不上的?他又没有比你多一双眼睛!反正这一次老子是要拉一个垫背的,皇上若是有任何闪失,你就得在这皇宫里陪老子一辈子。若是皇上安然无恙的,你就是他的救命恩人了,他纵然贵为一国之君,也得以身相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春贵妃了!”

旁边的太医听到她的话有些无语,而常在春却已明白她做这一切都不过是在为她以后着想,她的眼眶微微一红道:“我这条命本就是娘娘的,娘娘要怎样安排都可以。”

夜之初浅浅一笑,却又咬了咬牙道:“你们在这里替皇上治伤,我出去安排一下其它的事情。”

院首和常在春点头,夜之初出去之后,常在春便命人寻来一根千年人参切下一截让燕雨辰含在嘴里,她在那里泰然自若的指挥着众人开始替燕雨辰拔石头,每拔出一颗石头,常在春就在伤口上撒下一些药粉,那些伤口居然都没有流血,一切都甚是顺利,院首大喜道:“当真是上苍佑吾皇,让常姑娘来给皇上治病,啊,不是常姑娘,是贵妃娘娘!”

那一句贵妃娘娘让常在春红了脸,她低低的道:“皇上还有极重的伤,我要替他施针,只是我现在手上有伤不太方便,还请院首为我打下手。”

院首忙道:“下官荣幸之至!”

夜之初走出甘露殿之后,就将罗文召来,让他严守皇宫,再将田将军等一应武将找来,让他们各司其责,加强巡逻,以免让别有用心的人有机可乘。这一番布置妥当之后,她回到甘露殿时,常在春正在替雨辰施针,她含笑看了一眼,便转身回了朝阳殿。

她知道有常在春照顾燕雨辰,他便安全至极,她经过这番一折腾,也累的不轻,住床上一躺便已睡了过去,睡梦中,迷迷蒙蒙的似感觉到有人在摸她的脸,她用手轻轻一拂道:“绿影,别闹,把老子惹毛了直接给你赐婚给马六。”

身边传来了一声轻笑,却也再也没有人再去摸她的脸了,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却见绿影和冬雪两人一脸疲态的走进了房间,夜之初奇道:“你们一早去哪里呢?怎么这副样子?”

绿影叹了口气道:“昨天夜里被常在春叫去伺候皇上,刚从皇上那里回来,所以就累了些。”

夜之初奇道:“你昨天晚上没有回朝阳殿吗?”

“我和冬雪一直呆在甘露殿啊!是小姐吩咐的,你难道都忘了吗?”绿影有些好奇的问。

夜之初想起昨天晚上的确是有这么吩咐过,她想起昨天晚上的那一只手,不禁打了一个寒战,然后轻叹一口气后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休息吧!”她想了想,只当自己是做了一个梦,当下也没有太放在心上,起身便去甘露殿看燕雨辰,却见他的气­色­看起来已比昨天晚上好了许多,她不禁也松了一口气。

接下来的几日,常在春只要身体好一些便守在燕雨辰的床畔,到第三日的时候,他便已经悠悠醒转,他醒来的时候常在春正在指挥着人给他换药,他只觉得后背从ρi股处一直到肩胛骨处一片刺痛,他想起晕倒之前的情景,当下忙问道:“皇后怎么样呢?”

常在春见他醒来大喜道:“皇上醒了就太好了,娘娘没事。”

燕雨辰看到她微微一愣,想起他的ρi股还露在外面,当下冷声道:“把朕的裤子拉起来,常在春,你给朕滚出去!”

常在春愣了一下,知道他是ρi股露出来被她看到觉得不好意思,往日里他在她的心里一直高高在上,而且­性­子也极为冰冷,此时此刻他这么一吼倒让她觉得有些好笑,那样一个冰冷的人居然也会不好意思。她淡淡一笑道:“皇上不用不好意思,我已经替你换了几日的药了,该看的不该看的都看了。再说了,我是一个大夫,这种事情早已见多不怪了。”

燕雨辰更恼了,他咬着牙道:“给朕滚出去,否则朕要了你命!”

常在春无视他,正在此时,夜之初走进来道:“皇上怎么一醒就在发火,她得罪你了吗?”

燕雨辰还未说话,常在春却已接过话道:“皇上怕我看他的ρi股……”

她的话还未说完,夜之初便道:“皇上不用不好意思,这一点我早已替皇上想好,春春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你这样把裤子脱了在她的面前耍流氓,当然是需要负责,所以在皇上还没有醒来的时候我已经替皇上将她封为春妃了,所以现在大家是一家人,不用不好意思了。”

燕雨辰被她那一句耍流氓,只气的想吐血,当下狠狠的瞪了夜之初一眼,她却老神自在的挺着肚子在他的身边道:“皇上可是觉得臣妾这件事情处理的不好?只是皇上还在昏迷,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想出这样的办法来,皇上若是觉得不妥,大可以再将常在春的份位除去,怕只怕这件事情传出去之后大臣们会说皇上是个忘恩负义的昏君。”

燕雨辰被她气的哭笑不得,当下寒着声道:“反正好话坏话全被你一个人说尽了,我如果不立常在春为妃的话,似乎就成了千古昏君了。”

“皇上明鉴!”夜之初嘻嘻笑道。

燕雨辰轻哼了一声,也是他现在身上伤势太重,坐都坐不起来,要说到讲理和吵架这种事情,他很早以前就知道普天之下除了九弟还真没有人是她的对手,他­干­脆扭过头不看她,却看到了常在春抿着­唇­在笑,那张清瘦的小脸憋笑憋的都红了。他狠狠的瞪了常在春一眼,常在春忙道:“今日的药已经换好了,我先退下了。”

她一说完,就一阵小跑的跑了出去,夜之初轻哼一声道:“瞧瞧你,生个病也能把人家小姑娘给吓跑,你板着一张脸给谁看啊!”

燕雨辰闷声闷气的道:“真不知以前九弟如何受得了你,你这张嘴巴一说起来当真能把人气死!”

“我还不是为你好!”夜之初淡淡的道:“我的心里这一辈子除了墨尘之外,再也容不下你了,而她的心里却只有你一个人,为你吃了那么多的苦,受了那么多的罪,虽然曾经犯下过错事,可是这天下间谁没有犯错的时候?你总要给人家一个机会,对不对?”

燕雨辰冷冷的道:“朕的事情你少管!”

“若不是看在你是墨尘的五哥的份上,老子才不想管你的破事!”夜之初不以为然的道:“我就不信,你一个人那样撑着你不会累!常在春怎么呢?她哪里配不上你呢?我告诉你燕雨辰,喜欢拿你的热脸来贴老子的冷ρi股,老子还不高兴了!再说了,我平日里那般淡漠的对你,我就不信你心里好受!你自己也可以将心比心的想想,常在春总是拿她的热脸来贴你的冷ρi股时,她会是什么样的感受!”他往日里站起来的时候,她心里对他还是有几分惧意的,此时见他那样柔弱的趴在床上,她忽然觉得他纵然强大如天神,却也有柔弱的时候,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人罢了。

燕雨辰微微一愣,夜之初咬着牙道:“现在墨尘的仇已经报了,我是不可能常期呆皇宫里的,就算我呆在这里,我的心也不会在你的身上,你就当做是为你自己想想吧!”

燕雨辰低低的道:“夜之初,你说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还是那么粗俗?普天之下只怕也只有你能这样跟我说话,也只有你敢教训我!”

夜之初淡笑,燕雨辰轻叹一口气道:“你说的那些我会考虑的,或许你说的也对,我又何必要将一颗心都放在你的身上?”

夜之初浅浅一笑道:“你想通了就好。”

燕雨辰扭头看了她一眼,却见她一片淡然的站在那里,眉目之间已有了几分母­性­的气息,只是那一双转来转去的眼珠子却满是淡淡的算计,不知道她的脑袋里到底装了什么,只是他也分明看到了,她的眼睛里的确没有他的存在。他的心里一片暗淡,却又很快就回过神来了,这一次在死亡面前转了一圈,他只觉得他的心也陡然开阔了许多,以前心里的执念也淡化了不少。

或许这个世上有很多的事情都可以强求,可是独独感情这一件事情不可以,她如果真的要自由的天空,他或许真的该放她离开,只是心里终究还是有些割舍不下,她的身边需要一个她爱也爱她的人,而那个人显然不是他。

他悠悠的叹一口气,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他不是她,有很多事情他是永远都没有办法说出口的。

燕雨辰身子恢复的非常快,十日之后,他已能下床,他对常在春替他换药之事还是有些抵触,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也便由得她去。

常在春的­性­子比起前段日子稍稍开朗了些,只是再也不是以前那个单纯的女子了,而经过这么多的事情之后,她对燕雨辰的畏惧之心也淡了许多,已经能正视他了,觉得他做的不对的事情虽然不敢像夜之初那样出言指责,却也会旁敲侧击的提醒。

燕雨辰也发现常在春不但医术不错,心地也极为善良,也甚是聪明,虽然没有夜之初的机变百出,却也反应极快,做起事来较夜之初要冷静三分,她有时候沉思的时候和他自己还有三分相似。日子一久,他也便真的考虑起夜之初曾对他说的话了,也许这个常在春真的能替他分担心里的苦闷。

对夜之初而言,最近总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一到晚上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看着她,那双眼睛里的光华和燕雪辰极为相似,只是她一睁开眼睛便又什么都看不到。有时候早上起来,她甚至也能闻到他的味道,可是她将整个朝阳殿,甚至整个皇宫全部查看了一遍之后也找不到任何可疑之人。

她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冬雪和绿影,两人都觉得她是太想燕雪辰从而出现了幻觉,当下都好生安慰她,甚至还让常在春给她开了一些宁神茶。可是茶全喝完了,她却还没有任何好转,甚至每夜都能感觉到有人在看她,她试过很多种方法,欲捉到那个潜在暗夜里的人,可是却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过。日子一久,她也认为自己一定是想燕雪辰想的太厉害了,所以才会有那样感觉,有时候甚至还在想,兴许是他的鬼魂回来看她了,平日里怕鬼怕得要死的她,居然也破天荒的不再怕鬼了,甚至还在心里隐隐盼着能和那鬼魂见一面,然而她显然没有­阴­阳眼,所以也一直没有看到那藏在暗处的鬼魂。

时光如梭,很快就到了夜之初的临盆之期,这一日一大早,她正在用早膳,只觉得小腹处传来一阵刺痛,她顿时哇的大叫起来,绿影和冬雪听到她的叫声吓得不轻,忙去请稳婆。

夜之初这一次是真真切切的感觉到了生产之痛,她只觉得小腹处似要裂开来般,痛的她想哭,稳婆一直安慰道:“娘娘,就快生了,再加把劲,就快出来了!”

这样过了近半个时辰,夜之初终于怒了:“去你娘的,就快出来了,怎么现在还没有出来!妈的,你娘的说大话也不眨一下眼睛,比老子还要厉害!”

产婆接生几十年,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女人在生孩子的时候还能这样骂人,绿影和冬雪早已习惯,忙安慰道:“小姐,你别急,许是小皇子太淘气了,舍不得离开你!”

“舍不得你妹啊!”夜之初大怒道:“等你以后生孩子的时候,你就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

绿影望天,冬雪望地,产婆额前冒冷汗,守在门外的燕雨辰无语。

夜之初憋着一口气,她只觉得再这么下去她就死定了,就在她觉得她已经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终于觉得有个什么东西从她的体内出来了,刺痛旋即消失,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全身已经全部汗透。

产婆大喜道:“恭喜娘娘,是个皇子!”她的手打上孩子的ρi股,孩子顿时哇哇的大哭了起来。

夜之初松了一口气道:“快抱过来给我看看!”

产婆将孩子抱到她的身边,她低骂道:“小混蛋,你就和你爹一样,淘气的要死,要出来就出来嘛,非得这样折磨我!”

孩子的小脸又红又皱,却似听懂了些什么,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小嘴咧开笑了一下,夜之初看到孩子的笑却有些想哭,她低低的道:“你真像你爹,一出生居然就会笑,当年你爹出生的时候若是不笑,就被你皇爷爷斩了,所以孩子你真是会继承你爹的优良传统,你瞧瞧你这双眼睛都和你爹的一模一样!”

产婆听她的话听得古怪,吓的忙退了出去,燕雨辰忙走了进来,欢喜看着那孩子道:“还真的像极了九弟!”

他这句话说完,门后的窗帘晃了晃,藏匿在门后的那个人恨不得冲上前去好好亲一亲她,只是想起之前的事情终是忍住了。

夜之初替孩子取名叫忆心,燕雨辰听到那名字后淡淡一笑道:“好名字,对你而言,孩子便已是你心中最美好的那段回忆的缩影了。”

夜之初浅浅一笑道:“是啊,他已是我最美回忆的缩影了,墨尘若是看到这个孩子,也一定会很欢喜的。”

燕雨辰轻轻点了点头,见她累了,便让她在屋子里休息,将其它的人都赶了出去。夜之初睡得迷蒙间,突然觉得有一双手握住了她的手,她顿时大惊,忙将眼睛瞪开,却赫然见到燕雪辰就立在床畔,她再次揉了揉眼睛,这一次他还站在那里。

夜之初欢喜的道:“燕雪辰你这个浑球,我就知道你的魂魄舍不得离开我,会回来看我的,只是你也太没有良心了吧,到现在才肯现身!”

燕雪辰哭笑不得的道:“什么魂魄,老子根本就没有死好不好?”

夜之初愣了一下,燕雪辰将他的手递了过去,她一摸是实的,还有些温热,再低头一看,却见那里赫然有个影子,她顿时大怒道:“你个浑球,你没死居然这么久才来找老子!”

燕雪辰有些酸酸的道:“老子早就来找你了好不好,只是你顶着皇后的名头,又和五哥亲热的紧,他为了救你连命都不要了!老子还以为你移情别恋了,当时都快伤心死了,一直想要成全你,可是心里一直又放心不下,便也跟进宫里来了,后来看到你和五哥之间清清白白,今日听到你们说话,我才知道孩子是我的……”

夜之初怒道:“你该不会以为老子真的和五哥有一腿吧!等等,你以前以为孩子是五哥的?”

“当日在皇陵的时候五哥是拼死了护你和孩子,若不是亲生父亲,又岂会那么卖命?”燕雪辰有些气闷闷的道。

夜之初骂道:“你是猪吗?难道你算不出来十月怀胎生产吗?在这个时间生的还能是谁的孩子?”

燕雪辰的嘴角咧到后耳根弱弱的道:“呵呵,我是真的不会算!”

夜之初有些无语,这般看到他却还是觉得有些不太真实,而他已挣脱了她的手将孩子抱了起来道:“孩子还真的像我,啊,他也对我笑了啊!”

夜之初的嘴角微微一扬后问道:“你那一日是如何脱险的?”

燕雪辰叹了口气道:“当日跳下悬崖的时候想到你当时跳崖时的心情,所以就不管不顾的跳了下去,然后我就掉进了河里,当时也是我的运气好,刚好有船经过,船夫救了我的命。”

夜之初奇道:“如此说来你根本就没有受伤,又怎么现在才回来找我?”

燕雪辰满脸怒气的道:“别提了,船上当时还有一个人,他将我救起来后说我寒毒未解,又中了化功散,硬要将我带回医仙谷,他将我全部治好之后才让我出谷找你。”

夜之初还是觉得奇怪,又问道:“既然你没事,你身上的衣裳又怎么会穿在另一个人身上,那个人还被摔的面目全非?”

“是父皇。”燕雪辰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他怕我们兄弟相残,所以早有所备,这一切都是他和梦影弄出来的。”

夜之初扁了扁嘴后怒道:“该死的老狐狸,死之前还要摆我一道!”

她想起那一日梦影给她的字条,当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燕雪辰淡淡的道:“其实他们这样做也是为了我们兄弟好,他不想我们之间真的有什么闪失,其实他们两人的心里都心如明镜,只是母后当年留下的遗愿,他们都不想违背罢了。”

“你母后的遗愿是什么?”夜之初有些好奇的问道。

燕雪辰无可奈何的道:“母后觉得欠了我许多,想让我做皇帝。”

夜之初轻叹一声道:“你母后还真是害人不浅。”

燕雪辰淡淡的道:“她只是一个母亲罢了,只是我却觉得父皇和梦影在处理这件事情上是费了些心思的,说到治国之才,我终究是不如五哥的,他们却又觉得如果我们两兄弟齐心协力治理国家的话那将是苍生之福,所以欲借这一次的事情将我们心中的隔阂彻底除去,却也担心中间会有意外,所以一直派了人跟着。并且也告诉我,若是五哥经得起这次考验,我就全心辅佐他,他若是经不起这次考验,我便从此在这个世上消失,去过属于我自己的逍遥日子。”

夜之初愣了一下后大怒道:“妈的,这两个老家伙害惨老子了!”

燕雪辰听到她这记吼声,想要去捂她的嘴已经来不及了,门外已经响起绿影的声音道:“小姐,发生什么事情呢?”

燕雪辰忙将孩子放下,然后极快的隐入帘子后,夜之初咬了咬­唇­后道:“没事,只是做了个恶梦罢了,梦到两只老狐狸咬我!”

绿影听她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当下坐在那里又陪她说了会话,这才离开。

夜之初一直想找个机会和燕雪辰好好规划如何带着儿子逃出皇宫去过他们自由自在的日子,可是这朝阳殿由于忆心的出生,整日里宫女太监的走来走去,热闹的不行,终于有一次夜之初恼了,她以打扰小皇子清静为由,将那些个宫女太监全部都轰了出去,然后再将绿影和冬雪留下告诉了她们燕雪辰还活着的事情,两人当即大惊,都有些不太相信,燕雪辰知道夜之初和两人感情深厚,就算是逃走也一定会将两人带上,当下只得现身。

绿影高兴的道:“王爷,你还活着当真是太好了,你是不知道你离开的这一段时间,我家小姐想你想的快疯了!”

燕雪辰看着夜之初的目光多了一分温柔,轻拥着她道:“媳­妇­,让你受苦了!”

夜之初嘴硬道:“老子才没有想你!”

燕雪辰浅浅一笑,冬雪却早已跪在地上道:“感谢天地全神,观音大士,如来佛祖,让仁王得以平安归来!信女冬雪明日就去还愿,给你们最好的祭品!”

夜之初撇了撇嘴道:“你还信这些?我觉得你若是真信的话还是去给先皇上一柱香吧,这一切都是在他的计划之中的!”

众人失笑,夜之初又道:“今日里让你们见仁王之事,千万要保密,是万万不能让皇上知道的,我和仁王已经计划逃出皇宫,你们若是想留在这宫里,也大可留下,若是觉得想去江湖上混混,那便也可以和我们一起离开。”

“是去笑傲江湖吗?”绿影两眼发光。

“废话!”夜之初白了她一眼。

“我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积极响应小姐的号召,小姐去哪,我就去哪!”绿影的口号喊的比当年夜之初没穿越前入党宣誓时的誓言还要多几分热情。

冬雪就内敛多了,她抿着­唇­道:“我之前从脱离南王府的时候就说了,日后要跟着仁王妃的,不管仁王妃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举双手加双脚支持,当然,这一次也绝对出人支持。”

燕雪辰和夜之初失笑,燕雪辰道:“既然如此,我们就来计划一下如何离开皇宫吧!”

众人还在计议时,忽听得常在春道:“你们若是要离开的话,也算我一个吧!”

夜之初听到她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常在春从帘子后走出来道:“仁王还活着,对我而言是世上最开心的事情了!“说罢,她居然掩面欲哭。

燕雪辰淡淡的道:“你也是没有存心害我,否则我此时又岂能站在这里?”

常在春低低的道:“知道你还活着,我日后就能睡安稳觉了!”

夜之初知道她为燕雪辰的死一直都极为自责,当下缓缓的道:“其实我早已原谅你了,因为我一直都觉得常在春是世上最好的姑娘。”

常在春的眼眶红成了片,她低低的道:“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发誓,日后无论别人用什么引诱我,我也绝对不会再害你们!”

夜之初知道她说的是真的,当下轻轻点了点头,当下五人便在那里商议着如何逃走的路线。却全然没有看到殿外一袭明黄|­色­的衣角,燕雨辰的嘴角微微一扬,心里松了一口气,却也缓缓的走了出去。旁边的小太监欲出声,他一手捂住了小太监的嘴,然后带着一众人等离开朝阳殿,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一般。

一个月后是小皇子的满月礼,夜之初提出要带着小皇子出宫去放长命灯,燕雨辰允了,并早早就命人造好了花船,并准备好了一应物事,他原本要陪夜之初一起出宫的,可是临行前却见有外国的使节求见,便让夜之初先去,他随后便到。

等到他将那所有事情处理完之后赶到河边时,却见那条花船上已经着火了,那火势大的怕人,他明知道这是他们的脱身之计还是忍不住捏了一把冷汗,当下龙眸微眯,让身边的暗卫前去救人,一番折腾后,只救出了常在春一人。

燕雨辰看了一眼常在春,眉毛微微扬了扬,见她的身上并无什么伤口,当下掐了掐她的人中,她悠悠醒转,一见是燕雨辰顿时大吃一惊,愣了片刻后她选择大哭道:“皇上,着火了,皇后和小皇子全被烧着了!”她心里却在暗暗惊疑,她怎么会在这里?顿时想起上船的时候绿影递给她一杯茶,那杯茶喝下去之后,她就觉得头有些晕,睡下之后一醒来却在燕雨辰的怀里。

“朕知道了!”燕雨辰淡淡的道:“也许是九弟太想之初了,就来将他们都带走了吧!”

常在春有些心虚的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话里有话,燕雨辰将她扶起来,拉着她的手道:“他们有他们的生活,我们也应该有我们的生活,你说对吗?”

常在春一时有些回不过神来,燕雨辰却已将她拥在怀里道:“跟朕回宫吧!朕有些累了!”

常在春低唤道:“皇上……”

燕雨辰淡淡的道:“从今往后,你就是朕的皇后!”

常在春的眼睛顿时瞪的老大,燕雨辰皱眉道:“怎么?你不愿意吗?”

“我愿意!”常在春原本还在强行装悲伤的脸再也装不下去了,嘴角上扬,眉梢含羞,一张小脸透着淡淡的粉­色­。

燕雨辰的眼里也有了一分笑意道:“既然愿意,我们回去就举行大婚吧!朕如果没有记错的话,朕还欠你一个大婚。”

常在春轻轻嗯了一声,便已扑进了他的怀里,燕雨辰伸手轻轻揽住她的背,眼睛却已看向远远的河流,那河流上分明飘着一叶小舟,舟上有一个男子在吹着《江山梦》,那男子的身边有一个女子抱着孩子轻倚在身边,他嘴角的笑意更浓,又低头看了一眼怀中之人,他的眼里已有一种叫做“珍惜”的感情。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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