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像是中邪了一般,自从那天跟钱二虎闹掰之后回来就把之前从钱家订的货全都收进了库房,还找了老李家进行仿制。
老李家的手艺不是她说,就是到府城铺子里订货的人家都看不上,只能在镇上和县里勉强卖卖。
不过这也怨不得人家手艺不行,他们家本来就是给乡亲们打家具的,不像钱二虎肯钻研木雕手艺,愿意花心思去打磨雕花。
可这样一来,铺子就得再找有手艺的师傅,还得想新样子。陈锦云这段时间就在忙这个事情,要是一直找不到人,恐怕绣庄二楼的布置又得改成以前那个样子。
而且现在铺子里没了柳编包和钩针编制的产品,客人们来了就是买布料买绣品,谁家一年到头往多了说也就买个两三次,客流量一下就下来了。
翻着案上的账本,陈锦秀心里很是烦躁。
再这样下去,陈家的铺子跟其他家还有什么区别呢?
绣样自家能想新的,旁人家也同样可以。之前找了新的布料货源,结果这才多久,人家府城那边好几家铺子也找到了不同的新货源。
想着最近姐姐满脸憔悴、身子消瘦的样子她很心疼。可忆起顾晚在她们几次面临困境时伸出的援手,她又觉得很伤感。
陈锦秀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只想着要是当初姐姐没对钱二哥动心就好了,事情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